“闭嘴,睡觉。”苏瑜气急了,狠狠的拍了下身前健壮的手臂。
反正她不是君子,既然说不过,那就动手。
身后那人吃了巴掌总算是消停下来了。
翌日苏瑜到了摊位后没着急摆东西,先看着徐知望动手三下五除二就绑好了木伞。
“好了,这绳子我绑的紧,收摊时你别动,等我来解。”徐知望嘱咐苏瑜。
“嗯,晓得了。”苏瑜走到伞下,确实不错,这可比站在太阳底下凉快多了。
徐知望弄完就走了,这时一旁的王婶和豆嫂都围过来,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的,一边看一边嘴里发出‘啧啧’声。
“啧啧,真是没看出来,你家这汉子看着挺唬人,居然还挺疼媳妇。我家那老头子,这些年也没看不见我晒不晒。”王婶倚在桌前看着苏瑜收拾东西,一边闲聊着。
豆嫂倒是抬着头在看伞骨是怎么做的,不过也是连连感叹:“就我家男人,别说晒不晒了,就是下大雨也不见给我来送把伞的,不知道上辈子作了什么孽让我嫁这么个死鬼。”
这话苏瑜一句也没法接,若是说出去岂不是更招恨了。
苏瑜低着头不说话,王婶看过去正好苏瑜弯腰摆东西,那小腰细的她个婆子都想上去掐一把。
豆嫂拿把自家烘的黄豆凑到王婶身边,两个都是成亲多年又生了娃的妇人,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门道。
豆嫂嬉笑着开口:“婶子,您瞧瞧瑜娘那细皮嫩肉的,我看比那上妆的千金戏子都受看,要是晒着了,别说她家男人,我看了都心疼。”
“哈哈哈,你这说的可不对,我看分明是怕媳妇生气,晚上再不让他沾身子,那才是真难受呢,就瑜娘这腰这屁股,他家男人得天天晚上钻里面吧。”
“哎呦,婶子啊,您这说的跟住人家似的,您倒是门清。”豆嫂吃着黄豆调笑。
王婶一把年纪了可不知道害臊,还上手拍了一下豆嫂的手:“别的我老婆子说不准,男女屋里那点事谁能有我看的准,我可生了三个儿子,就看他家男人那身板,肯定是个劲大有本事的。”
说到这,王婶嘴里又啧啧起来,“不过就瑜娘这小身板真是遭罪了,估摸一晚上下来腿都得合不上。”
苏瑜实在受不了了,挡住身后的小成和双儿,红着脸说道:“婶子可别拿我玩笑了,还有两个孩子呢。”
王婶家里不富裕,家里三个儿子都成亲了,屋子就那么几间,一大家子紧巴巴的住在一起,有时候晚上办事都能听得见。他家大孙子像小成这么大的时候早都听过多少回了,一家人都是泥腿子,嘴上最是没个忌讳。
“这有什么的,谁家夫妻晚上不办事,要不孩子哪来的。你现在年纪小脸皮薄,还不懂这事的爽利,等你像你豆嫂这么大的时候,你就知道你家男人那物件大的好了,到时候得换你去扑你家男人。”
苏瑜脸上都要比锅还热了。
谁说古人含蓄的,她要是有机会再回去,一定第一个辟谣!
好在这时候豆嫂帮了腔:“婶子,您说我就行了,瑜娘还是新媳妇呢,又带着弟弟妹妹,咱们以后还得蹭瑜娘这的荫凉呢。”
“行行,我老婆子不说了,有人来买饼了,瑜娘赶紧做生意。”
人来的太是时候了,苏瑜围好围裙连忙招呼人,把那些臊人的话都甩出耳朵。
只是没想到,这一忙居然就忙到了晌午,今天还有许多要加额外加肉的。
忙过了晌午,苏瑜也累的出了一身汗,这才有功夫给自己和两个孩子做饼吃。
不止苏瑜生意好,王婶和豆嫂的生意也比前几日好了许多。
王婶和豆嫂凑在伞下吃着东西,晌午的太阳毒得很,能借个荫凉谁不想凉快凉快。
苏瑜咬下一口饼,问了一句:“豆嫂,今是什么日子吗,怎么这么多人,我瞧着还不少人都拎着肉头。”
豆嫂:“嗐,是县里的鹿鸣书院要招收学子了,前几年打仗书院三年没招收新学子,今年瞧着安稳了,听说是要招不少人呢,这县里有孩子的人家都想给孩子补补,到时候考进去好给家里争口气呢。”
苏瑜眼睛亮了亮,给豆嫂又夹了块酱香饼接着问道:“这个鹿鸣书院很厉害吗?”
豆嫂见苏瑜这么感兴趣,也跟着来了兴头,“也是,你年纪小不知道,鹿鸣书院可是县里最有名的书院,咱们县里之前考上的秀才全都是鹿鸣书院出来的,县里人都说一只脚进了鹿鸣书院,那剩下一只脚几年后就是秀才的脚啦。”
原来是这样。
苏瑜吃着饼若有所思,她来到这里还不到半年,什么考学书院的事还真不知道。
脑中灵光一闪,苏瑜眼睛更亮了。
之前想的赚钱的法子,这不就来了嘛!
在她之前的行业里有句话,叫做女人和孩子的钱最好赚。
现在女人的钱她要稍微等一等才行,不过赚孩子的钱这不正是好机会吗。
苏瑜顿时感觉干劲十足,晌午的累仿佛全都飞走了。
托鹿鸣书院的福,今天生意极好,没到申时就早早卖完了。
苏瑜让小成跑腿去铁匠铺喊徐知望过来收东西,她要赶着回家做红豆桂花凉糕。
徐家院子里除了一颗香椿树,还有一颗桂花树。
她还听夏婶说过,说是这桂花树在徐家有些年头了。
徐家祖父和外祖父都是读书人,蟾宫折桂的意头好,所以徐家这些年一直好好种着这棵树,就连灶屋里的干桂花都收了两大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