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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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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众人除了附和还能做什么,只一同俯身作揖:“听凭陛下圣裁。”

在这之后文康帝又同沈韫说了一些近些时日的所见所闻,到底离不开他上昭阳寺与九皇子一道办法会一事,字里行间倒是细致,不落半点严词,可谁又会听不出来,他那是想要先行观察,秋后算账的意思。

若沈氏再这般不知轻重界线,与皇子世子深交往来,届时怕是会连累整个沈氏,将其好容易得来的吏部官职重新收回。

沈韫听完没说别的,只是一句“臣自当谨言慎行”,就被对方连同在场其他人一道遣了下去,只留下萧稹单独谈话。

沈韫走时从萧稹身边经过,二人对视一眼,却都不见对方眼中的意图,好似真的只是随意看上一眼,确认对方此前一直在看着自己一般,继而远去。

殿外,沈韫并没有直接走,而是站在一旁低头看脚边,也不知是在看衣摆还是怎么的,总之在外人眼中瞧着漫不经心。

“沈……君容。”

沈韫抬头,就见原先走在最末的林锦枫也出了殿门,只是对方喊完他的名字后就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他,好像在透过他看着什么其他东西似的,半晌不见回神。

见状,沈韫面上难得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即便只是转瞬而过,问道:“林将军可是有什么事要说?”

林锦枫还是没有回神,一直到沈韫终于侧首不再让对方看时,那人才终于回神,支支吾吾几句后才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字句:“沈……沈少傅,与你叔父长得有些像,方才竟有些恍惚了。”

沈韫像是觉得这话神奇,再次转头看向他,面上多了几分故意而为的诧异:“林将军这是说的哪里话,听说过外甥像舅的,却还是头一次听到侄儿像叔的,林将军这怕不是恍惚。”

而是眼睛有点问题,脑子也不清醒。

林锦枫听完好似也觉得自己大抵是疯了,夜里梦中遇见也就罢了,怎的青天白日还在别人面前发疯,低头自嘲一笑,再抬头之时眼底已然恢复清明,道:“柏元前些日子还说,什么时候待你有空,要请你一道去马场练马……”

“林将军。”沈韫打断对方的话,“恕君容近日身子有恙,实在不宜在马上颠簸,柏元的盛情,只能下次再允了。”

林锦枫闻言也只是苦笑一声,试图掩住面上那点窘迫,而好在此刻有人前来,不至于真将二人困在那种尴尬境地中。

“沈君容。”

萧稹不知何时也出来了,此刻已然走到了他身旁,见状朝林锦枫颔首一瞬,继而又对沈韫道:“一道走?”

沈韫抬眼一看,竟是莫名放松了一些,抿唇道:“好。”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这边才说一句“好”,很快又有人弯着腰来到了他面前,也不知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竟这么多人上赶着跑到他面前来惹人烦。

来的是一位侍从,衣着比世家中的侍从要华贵许多,面料瞧着也是侍从中最好的。

“沈少傅,太子殿下听闻您来了崇安殿,特派小的来请您到东宫一聚,说是六年未见,心中思之念之,亦感念少傅旧时的教诲。”

侍从这话说得生硬,可话中词句却又颇为露骨,很难不令在场的两个人多想,一时之间,包括沈韫在内,三人面上的神情都颇为诡异。

沈韫没有去看另外两人的神情,只是静默片刻,道:“劳烦同太子殿下说一声,我稍后就到,只是在此之前需去一趟文华殿,那儿有殿下的一些旧书,本该六年前就拿去的,只是当时事发突然,到后来就忘了这么一回事。正巧今日进宫,我此去也好一并带给他。”

那侍从面上半信半疑,道:“那小的便等少傅拿到之后一道回去。”

他听了这话倒也不意外,反倒是看向萧稹,问:“久不进宫,世子殿下可愿替我指个路?”

照理说指路这种事情怎么也不可能轮到堂堂世子去做,况且说到底世子也是许久不进宫了,如何能指路?可那侍从见世子本人都点了头,也不好多说什么,三人便在林锦枫满目的疑惑中离开了崇安殿。

文华殿乃太子读书的地方,沈韫此前也曾在此小住过一段时日,大多时候是被太子留下,他其实不太睡得惯此处的床榻,太硬了。

见门外有宫女候着,沈韫也不说什么,只是转身朝太子侍从道:“你在此处候着,我进去拿了书卷就出来。”

言罢,不等侍从说出想要跟着进去的话,就见沈韫头也不回地直接推门进了文华殿,此处的宫女侍从都认得他,尤其还是跟着太子侍从一道来的,因此见状也没有将人拦下。而一道入殿的,还有从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的萧稹。

萧稹是南安王世子,又颇受长公主疼爱,宫女们自然也不敢拦,是以哪怕此处乃太子读书的文华殿,也没人敢在太子发话前将人拦住不让进。

文华殿内无侍从,此处除了宫女例行打扫之外,平常不怎么有人来,是以当二人忽的倚在桌案上吻起来的时候,也没人能瞧得见。

萧稹是被对方扑倒在桌案上的,虽然动作不重,他也在反应过来的那一刻就用手掌撑住了桌案,但还是不免发出了一点轻微的动静,桌案上的毛笔掉到了地上。

不确定这般动静外头是否能听见,萧稹虽觉得事发突然,却也还是强撑着将对方推开了些距离,捂住对方的嘴:“小声些。”

萧稹的第一句话透露出来的好像根本不在乎对方的意图一般,只是怕被殿外的人发现,捂着对方的嘴,感受到对方呼在自己掌心的热气。

沈韫此刻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他一只手还撑在桌案上,这才让自己勉强维持着半倚的姿势,看着对方好似清醒却隐约带着些不满的双眸,静默片刻后才问:“你想做什么?”

沈韫也怔了一瞬,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一般,但很快那种疑惑又变成了最初的清醒和坚定。

“世子殿下,看在往日同窗的情分上,帮我个忙。”

沈韫双唇张合的同时也在萧稹掌心摩挲,带着一股温热犯痒的意味,反倒是与二人此刻的姿势合得很。

萧稹喉结滚动一瞬,垂眼又抬,声音低下去几分:“什么忙?”

沈韫在对方掌心轻吻一瞬,眼中带着几分笑意:“像此前在鹿鸣宴上那样,往我脖颈上留个印。”

萧稹:……

“若是可以的话,最好轻一……”

沈韫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自己被人一把搂住腰翻了个身,脊背后靠着的东西又硬又凉,他与那人在顷刻间调转了位置。

沈韫被对方摁倒在桌案上,继而被对方埋在颈侧的动作弄得仰起了头,齿关落下的那刻他没忍住闷哼一声,很快被对方捂着嘴堵住那点轻喘。

萧稹只是轻轻一咬,甚至还没有留下印子,对方就已然在刹那间哼了出来,这令他眉间锁得愈发紧,似乎带着几分怒气,可话却并不凶恶,反倒有几分安抚的意味:“若是不想被外面的人发现,最好不要叫出来。”

沈韫没想到对方上一秒还在愣神,下一秒就直接咬了下来,甚至还那么用力地捂住他的嘴,当即后悔做了这个决定,只怒视对方,想要一把推开却发现怎么都使不上劲。

萧稹神色阴沉,双腿岔开跪在其身体两侧,几乎将对方整个人都压在了自己身下,看了一会儿那人的眼睛才轻声开口:“既然这般不乐意,又何必动了用我来牵制太子的心,沈君容,你怎么总是这般说一出是一出。”

沈韫被捂住嘴,能看见的只有那一双因这话逐渐放大瞳孔的双眸,大抵没想到萧稹不仅看出了他的意图,还这么快就戳穿他的用意,故而来不及掩饰心里的真实想法。

片刻后,萧稹松手,沈韫猛地喘息一瞬,见对方就要起身,当即一把搂住对方脖颈,将其一把重新揽回了自己身前,伸出舌头一把探进吮吸夺取那点润泽。

萧稹嘴角扬起一点幅度,很快又沉溺在那点温香软玉间。没过多久,他在沈韫颈侧留下一个咬痕,大抵是出于报复,他此次咬得比先前还要重,生生将对方颈侧的皮肤都咬得渗血了,临了还将那点血渍用舌尖舔舐干净,激得对方浑身一颤,险些引起大难。

沈韫起身时大抵骂了一句什么,萧稹没听清,只是替对方将衣领摆正,痕迹正好卡在衣领边,细看的话不难发现那个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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