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反转的太快,就连身为当事人之一的楚云忆也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本想好的自证清白的话变得毫无用武之地,反倒是惶恐不安的心里喜滋滋的泛起雀跃的甜蜜——
所以说,璃儿这是无条件信任他了?
“说吧,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她有问题的?”
洛璃起身叉腰,一脸审视的看着楚云忆问道。
“在无忧院时就……”
这么早?
这答案出乎了两个人的意料,就连花婞都没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你是怎么发现的?”
“那个所谓的轻薄她的李老爷,虽举止轻浮,可看向她的眼神里却充满了畏惧,应当是知晓她的真实身份,被迫配合着演戏给我们看的。”
原来如此。
就连花婞都没想到细节上居然有这么大的漏洞,难怪输得彻底。
“所以你就故意引蛇出洞,想要查清楚她的目的?”
“的确如此。”
楚云忆有一说一,回答的老实巴交。
“每次有事情你都不提前告诉我,这要不是我足够信任你,万一被她挑拨成功,后面的事情不就全完了吗?”洛璃气呼呼的白了眼楚云忆,“难不成你还真想跟我分手吗?”
想起那方才那个扇在花婞脸上的巴掌,楚云忆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连忙摇头道:“绝不可能。”
想分手,再过十生十世都不可能。在这一点上他十分的肯定。
洛璃火气稍退,给他一个一会算账的眼神。
“你费尽心思想要挑拨我们,看来,你所谓的主子,是不想让我们联手了?”
“洛宗主,不妨跟你说句实话,我家主子不想与你为敌,若你有自知之明,最好及时止损,不要插手多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花婞眼神里充满了对洛璃的怨恨,可又不得不实话实说,将她主子想说的话交代清楚。
谁知洛璃压根就是个软硬不吃的。
“嘿呦喂,难不成还要我谢谢你家主子的不杀之恩?那我不妨也告诉你,从你们合起伙来设计陷害我的那一刻起,我与他,就不可能再化解干戈。”
“哼,那就希望你,不要有后悔的那一日。”
花婞的笑十分耐人寻味,看来这隐情还不小啊。
“楚云忆,叫人把她带走,务必查出来到底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
“好。”
楚云忆早有准备,一个传讯符发出去,潜伏在附近的祀堂立马来人将其带走,洛璃见人被带走了,抬腿就要跟上去,却被楚云忆一把给拉住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眼里均是不解。
“你要做什么去?”
“当然是去帮忙审问犯人啊。”
楚云忆沉默了一瞬,“其实不需要你跟着去的,之前你在澜机阁时,留给祀堂的审讯之法已足够他们受益一生,即便是训练有素的死士,也能让她毫无隐瞒。”
洛璃:“……”
早知道这么厉害,当初他那么穷的时候就不应该无偿教授给澜机阁,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都成一家子了。
“那不去就不去吧,其实去了我也是内心忐忑。”
“你担心,这些事真的是你侥幸幸存下来的师兄所为?”
“嗯。”洛璃点头承认道,“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我自问爹娘从未亏待过他们,一直以来对待所有师兄都是视如己出,一视同仁,而我虽然是爹娘亲生,可从未因此得到过任何特殊的待遇,甚至当师兄们修习资源不够时,我还会把自己的那一份让出去,所以我实在想不明白,若当真是他们,为何会如此陷害我?楚云忆,是我做的还不够好吗?”
楚云忆闻言轻笑一声,将那已渐渐长成的少年揽入怀中安抚着,“世间之事并不是非黑即白,人心不足,总有人会将自己人生的不如意推卸到别人的身上,这不是璃儿的错,是人性本就如此。”
并不是每个人都如眼前这人一般,对生活和身边的人总是报以极大的热忱与善意。
人生无常并非时时充满阳光,可若是有人试图玷污这份独属于他楚云忆的阳光,那他,必定让其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
“楚云忆,我害怕。”
“不怕,有我在。”楚云忆心疼的啄吻少年的额头,“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好!”
…………
然而花婞那里还是没有套出有用的信息。
不是洛璃的法子不好用,更不是祀堂的本事不够使,而是那花婞的胆子实在是太小了,只参观了不到一炷香的时辰,就被祀堂惨无人道的审讯手段生生吓死了。
事后洛璃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这方法该改进一下了?
魔修之事不胫而走,很快便在世人中引起恐慌。
这次不仅是仙门,就连寻常百姓都在惶惶之中度日,毕竟魔修由来已久,每次都能在世间掀起血雨腥风,虽然最后都被仙门联手剿灭,可正派伤亡惨重不说,其元气更是百年来都难以恢复。
更何况,这次敌人的修为境界已超越以往任何一任记录在册的魔修,可以说,称其一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毫不为过。
这样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草菅人命大开杀戒的大魔头,就如一把利刃时刻悬挂在头顶之上,这叫他们如何能够安心度日?
这时候,尊主的作用就显得极为重要了。
楚云忆再次现身人前,言简意赅的阐述了当下的主要任务,第一,团结,第二,警惕,第三,备战。
前两项都还好理解,这备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