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太后说宫里新来了一个苏州的绣娘,手艺很好,让她过去挑挑布料样式给她做两身苏绣,樊若鸣起身跟着嬷嬷身后走了。
“靖儿,听说你也成了香饽饽了。”
周靖笑了笑,“姑姑倒是消息灵通。”
“以前总觉得你还是个孩子,就连你成亲,我都还觉得那你乳臭未干,看着你如今越来越有你爹当年的影子,”太后轻叹着感慨,“人呀,还是得服老。”
周靖宽慰道:“姑姑长命百岁,不见一点老的样子。”
两人闲谈几句,太后脸上有了些愁容,“君儿走的无辜,靖儿,你不能让他走的不明不白。”
“姑姑放心,虽然我辈分长些,可从小把太子当哥哥一样,杀他的人靖儿不会放过的。”
“君儿一走,太子位子空着,不知能出多少不孝儿孙,靖儿,你从小聪明,以后要跟也要跟一个明君。”
“靖儿明白。”
太后心疼的看着周靖,“幸好,幸好你病全好了,不然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太后手放在周靖手背上拍了拍,又一声叹气,“往后这个江山就得靠你了。”
樊若鸣回来后太后把她叫到身前,从手上褪下一个玉镯子给了她,“这个是前年进贡来的,上好的雕琢手艺,哀家一眼就相中这个了,想着你也不缺这种东西,就当哀家的份心意了。”
“姑姑您自己留着戴吧,若鸣谢谢您记挂着。”
“怎么,还怕我往里面加东西呢?”
樊若鸣不解的看着她,太后一看她神情就知道她还不知道自己给她的玉坠里面掺着东西,她看一眼默不作声的周靖,也没想昧着这事,主动说道:“那会儿我让阿音那丫头给你熬了些避子的药汤,靖儿知道了大半夜过来找我说理,那还是我第一次见他替人讨公道给人做主的样子。”
听见太后的话樊若鸣一怔,心口闷痛,她看一眼周靖,正好看见他愕然发愣,脸上还有些局促。
太后还不知道樊玟死后樊若鸣要闹着回帝北,周靖不放人的事情,也不知道两人现在很少交谈,又说,“既然今儿话说开了,
那这个玉镯就当我这个做姑姑的赔礼吧。另外还有些其他的首饰,都是些俏丽的玩意,正好你戴,一会儿都拿回去吧。”跟在太后身边的嬷嬷几乎是在太后说完后就转身去拿了。
话说成这,樊若鸣不得不收,温声谢了礼。
两人坐在马车上,周靖时不时看一眼樊若鸣,后者被看烦,“你想说什么。”
周靖汕汕道:“没事,你今日穿的挺素雅。”
樊若鸣今日里面是藕荷色的凤纹冬裙,外面还披着白色裘衣,在周靖一身黑的衬托下更显清淡。两人头发都是盘起来的,樊若鸣头上别着简易的两根玉钗,整个人看着十分清冷素雅。
周靖早习惯了等不来回答,故而还是继续看着她。
“天还不热,你就只穿这些,到时候病了还得折腾府里下人。”
周靖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樊若鸣是在和他说话,连忙接声,“回去就穿,你看着哪一件好我就穿哪一件。”
这回是彻底没等来回话了,不过刚才那一句就让他嘴角的笑意到下车都没收回去。
夜里,周靖翻身把樊若鸣压在身下,顺着额头一路往下吻着,樊若鸣拳头紧握——啪。
周靖的脸被扇的偏到一边,他舌头顶了顶被打的那边脸,不在意的笑了下,继续埋下了头亲吻。
“别动,我就亲一亲。”周靖很久没碰过樊若鸣,他哑声在她耳边说着。
两人的里衣被周靖接连扔在地上,周靖赤身把樊若鸣翻了个身让她坐在自己腹间。
樊若鸣撇着头不看他,周靖故意隔着亵裤往上一顶,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看着她耳尖红的不像样子,看着她紧抿着唇可怜的样子。
樊若鸣气急,“周靖!”
周靖嘴角上挑,轻笑声坐起身把人慢慢平放在床上,胳膊一探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整个人撑在上方。
樊若鸣眼尾渗着湿,周靖在那处俯身舔了舔,叹息一声平躺了下去。
“不勉强你。”他让樊若鸣枕在他胳膊上,闭上眼呼吸沉了起来。
樊若鸣喉咙哽塞,睁着眼睛看着周靖,最后撑不住也睡了过去,周靖在她睡着以后才重新睁开眼,一夜未眠。
第二天夜里。
“呦,两位爷看着挺眼生,您里边请。”小厮弓着腰领着周靖往赌坊里面走。
一进里面琉俞就捂上了鼻子,“怎么这么熏。”
小厮:“一看您就不常来,这大老爷们包圆的地方味道能好哪儿去。”
周靖一眼就看见了被一圈人围在中间,脸上笑着大开的李吟,正要抬脚往过走,小厮连忙劝解,“爷,您刚来,还是玩儿小一些,那一桌出手都——”他眼里有话点了一下周靖,“水深。”
周靖知道小厮是好心,不过没理会他,对他道:“怎么,怕爷输不起?”
小厮干笑两声,心里那点好心收了干净,也是,到这儿来玩的人,都是冲着赢钱来的,他管这闲事干嘛,“您说笑了,我带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