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齐然说的,想起白日里与林启言说的话,洛浔自嘲了一番,微微叹了口气:“你放心,你的事,我守口如瓶,我的事,希望你也能做到,我可允你一件心事,此次你来都城一定是有什么家里吩咐的事吧?”
洛浔果然是聪明的很,什么事都瞒不了她:“驸马之言,齐然心中动容,此次前来,确有要事,齐家虽然是商贾之家,但也只是一方富裕,家中的长辈,想是如果能成为皇商,那更是光宗耀祖之事,因此齐然这次前来,便是为了此事,如若驸马能帮齐家这个忙,齐然愿与驸马结同盟之意。”
洛浔举杯,齐然了然,也同样举杯:“今次以茶代酒,以后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两人相视一笑,皆将茶放入嘴边,一口饮尽嘴里,只是还没下咽,门就被人打开。
门外的美人,挑着眉,歪头看着里面,将刚饮如嘴里的茶,尽数喷了出来,捂着嘴咳嗽的两人。
“驸马何时,要变成那蚂蚱了?”
不知道何时,慕颜已然来了自己府上,关顾着和齐然说话,都不知道她出现在门外,不知道听了多久,瞥了一眼洛月。
她低了低头,表示无奈,以往自己吩咐的事情,她不管是谁,都知听从她的,如今,能让慕颜这样靠近,她也不阻拦,自从自己受伤之后,洛月对慕颜的态度也都有所改变。
“殿下,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洛浔起身,擦了擦嘴边的水渍,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站在一边,看着慕颜进来,上下打量着齐然。
慕颜以为,是哪个女子,这么晚了还能再洛浔房里谈话,而且两个人相交甚欢,进来一看,却是男子装扮。
见她看到自己,微低着头,不敢看她,在看看洛浔,自知道洛浔是女扮男装后,她看齐然,也自然就能懂,只是自己不拆穿,看她们怎么说。
“小民齐然参见三公主殿下,殿下千岁。”齐然双膝下跪,对着慕颜行礼。
“你就是盛淮齐家的长子,齐然?”慕颜轻挑了挑眉头,随即坐了下来,她瞟了一眼洛浔。
洛浔撇撇嘴,给她倒了一杯清茶:“本宫见驸马,并没有回公主府的意思,因此,本宫搬来和驸马同住,怎么,不想,遇到驸马在议事,本宫是不是出现的很不合时宜啊?”
洛浔微叹了口气,慕颜何等聪明,即便自己不说,她也能猜到一二的,不过,按照慕颜的本性,她相信,她不会怪罪她和齐然的,既然她没有怀疑齐然是否是男子还是女子的身份,那么她就绕开这事便好。
“今日下朝,微臣去了雅阁,给殿下寻一玉簪,恰巧碰见宋连之子,宋阳在雅阁内因为买卖不合,想要抢夺齐然拍得的美玉,正巧南宫将军也在,因此我二人便帮了齐公子一把,不过齐公子毕竟不是这都中之人,微臣怕宋阳心存怨念,才让齐公子暂居微臣府上的,刚刚说起,齐公子此次前来,乃是奉了家中长辈之意,想要得到朝廷的赏识,若能成为皇商便是锦上添花之事,殿下可有何主意?”
说完,从书案上拿来了一盒锦盒,慕颜接过,打开锦盒,里面放着一直通体雪白的玉簪。
那玉簪上雕刻着梅花,她轻轻抚摸了一下,朵朵花开淡墨痕:“原是如此,我听闻,盛淮齐家,乃是当地的富商大族,然多次想要向皇商发展,却都渺无音讯,像齐家这般能力,至今都没能成为皇商,兴许是在赋税上有问题,然而户部尚书何敬是太子的人,本宫想,若不是你齐家税务上有疏漏,那便是户部动了什么手脚,不过……”
齐家只是一介商贾,又有什么事情,能让慕旭戒备的,还需要在这其中阻拦一番,他已然贵为太子了,手中的权势和财富,已经是他人望尘莫及了。
这天下的商贾大族,又不是只有齐家一族,他又何须顾忌,那么就是何敬了…手指轻敲了敲桌面,歪头看着齐然:“若本宫这次帮你,你与本宫又有何用?”
齐然听到慕颜这话,知道慕颜一定会帮自己,即便慕颜不会这样做,但是洛浔已经答应了,不过能得到慕颜的支持,对于她和洛浔来说,都能更方便一些。
马上跪了下来,立即表示:“小民愿以性命做担保,齐家兢兢业业,每年上交朝廷的税银绝不会有缺失,如若此次殿下能帮助齐家,来日殿下需要用到齐家之时,齐家一定会全力为殿下效力。”
慕颜不语,只是淡淡看着洛浔,好似在等她的回答。
洛浔低了低头,随后想到什么的:“像官官相护,官商相交的事情,也有很多,那些商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向大臣献进银两作为打点,而那些人,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中饱私囊,而谨慎本分的商人,却被处处打压,不仅是朝廷上的水浑浊,那庙堂之外的也黑的很,殿下心中,也想要整顿一番吧?”
轻抿了一口清茶,眼神婉转,一动不动的看着洛浔,示意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