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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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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无关,一概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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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件事发生已有月余时间,这段日子里他与时盏之间的相处可以说是风平浪静,简而言之就是各过各的,谁也不理谁。但今日上课时授课的夫子突然讲到了破军,闻竹听不进去夫子讲了什么,脑海中只有那日深夜廊下时盏对他说的那句话。

“闻竹,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夫子都走了也不见你回神,唤了你好几声也不见你应一下。”

江温白伸手在闻竹跟前晃了晃。

闻竹回过神来就看见一只爪子在眼前乱晃,顿时思绪回笼。

他道:“无事,只是昨夜有些没睡好。”

江温白:“不会是夜里着了凉发热了吧,看你模样有些无精打采的。”

闻竹摇摇头:“不是。”

江温白叹了口气道:“那就好。”

说完侧目观察了一下四周,凑近闻竹小声道:“我和你说,上次休沐日我回了趟家,在我爹的书房里闲逛,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闻竹看着江温白期待的眼神,配合问道:“看到了什么?”

江温白道:“你先别管是什么,反正内容是有关今日课上夫子讲的破军。”

一个字也没听见的闻竹:“……”

但幸好江温白素来是个自说自话的人,没注意到闻竹的神色。

他低声道:“你知道宁王吗?”

宁王?

闻竹点点头,在当今圣上即位前曾发生过一场不小的宫变。这其中就牵扯到了这位与崇檀帝一母同胞的宁王。当年的事闹得轰轰烈烈,但随着崇檀帝登基以后,这件事逐渐成了宫中秘辛,敢妄言者皆被处以极刑,所以闻竹只知道最后是宁王被贬谪至西北边陲。所有人都对当年发生的事讳莫如深,这也是江温白为何如此谨慎的缘由。

江温白压低声音道:“这破军原是宁王麾下的,先帝给宁王开的特例,当年只有宁王有这一支独一无二的军队作随行护卫。”

“那这和你要说的有什么关系?”闻竹问道。

江温白:“怎么没有关系,你想,宁王早在元仪十一年就在边疆因病去世,其夫人也因大悲哀恸一同去世,圣上听闻此事后为宁王与其夫人追封,还将两位的衣冠冢迁入皇陵。但这也是元仪十一年的事了,要说宁王的破军那更是在先帝在位时的乐宁年间便已撤置,这都多少年了,突然再次出现破军,你不觉得有些蹊跷吗?”

闻竹听着听着便开始走神,他有些敷衍的点点头,道:“是有些奇怪。”

江温白道:“是吧,不过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了,那会还试图去问我爹,结果被我爹给赶了出来,我和你说,你都不知道我当时的反应有多快……”

江温白还在喋喋不休,闻竹忽然想到他有好几天没看到时盏了。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也不能说是不欢而散……闻竹沉默了一会,但他想不出别的适合形容他和时盏的关系的词,反正自那之后,时盏对他的态度像回到了初见那日一样冷淡。

“哎,闻竹,你那小伴读去哪了?怎么好几日都没看见他了。”江温白可能是念叨完了,他环视一圈忽而道。

闻竹沉默,忽然有点不高兴。

“不知。”半晌后他说。

他不知道时盏是怎么逃过学院内的监察夫子,但他这些日子从未在学院内看见过他。

“那就不管了,走吧吃饭去。”江温白将书撇在桌上道。

闻竹点头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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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长廊时,迎面走来一人,正是消失好几天不知所踪的时盏。

闻竹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时盏先走上前来对闻竹道:“世子殿下,现下可否移步,属下有话要说。”

江温白适时道:“那你先说着,我先去食肆等你。”说完便先一步离开。

闻竹与时盏二人四目相对。

现下正是午饭的时间,长廊是去往食肆的必经之路,来来往往的学子喧闹着。

怎么看都不是一个适合说话的地方。

闻竹沉默片刻点头。

时盏便道:“那去舍房里说。”

闻竹摇头:“不必。”他指向远处被假山环绕的空地,那是一处专门开辟出来供学子们静心读书的地方,现在大家都在食肆,那里就成了无人之境。

“就去那里。”

时盏:“好。”

远处的树郁郁葱茏,遮蔽住了这一方小天地,所有喧嚣都被隔绝在外,只余凌凌泉水声。

闻竹收回目光,心下想这倒是一个好地方。

他看着时盏,眼神不悦,说:“说吧,时伴读又有何指教。”

时盏被这不悦的语气弄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细细回想了一下,这些日子他没有得罪这位小少爷啊,别说得罪了,这些日子他与闻竹见面的日子都很少,何故一见面就给他脸色看。

但这小少爷的心情向来随心所欲,指不定又是哪里不如意让这位金枝玉叶的小世子生气了。

不过出于谨慎,他还是问道:“世子殿下何出此言?”

闻竹愕然,反问道:“你叫本世子来的,本世子问你有何指教,怎么成了你问我?”

时盏语塞,他开门见山道:“世子,将军来信。”

闻竹看着两手空空的时盏:“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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