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江平安和肖雨来到这里已经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在这半个月里,江平安虽然嘴上说着自己绝不会和肖雨一起睡,最后还是把长椅搬进来肖雨的房间内。
再怎么说肖雨也是为她受的伤,照顾她是应该的,只要不睡一张床,那就算不违反她江大美p的原则。
在邢禾嘱托下,陈芸每天变着花样的做营养餐,肖雨的伤也渐渐好了些,现在下地走路已经没有多大的问题了。
樊花和谌夏住的也还算自在,总的来说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只有邢禾有些苦恼。
她本以为那日的示好之后,两人的关系就算不会稳步向好,总该也不会继续恶化了。
可没想到第二天早上起来清孟便开始躲她了,见了她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即便非要交流,能一句话说完的事情也绝不多讲第二句。
邢禾想和清孟谈谈,她也总是一副逃避的态度。
最重要的是,这并不是清孟一时的闹情绪,半个月来都是如此。
邢禾天天想日日想,可是却始终不得其解。
今天,邢禾终于找上了樊花,因为在这几个人里面她看起来在感情方面最为靠谱。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确实是找对人了。
“你是说……你抱了她,从那次开始她便一直躲着你,直到现在?”
邢禾笃定地点了点头。
“是的,我不会记错。”
见樊花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邢禾虚心请教道:“樊老师有什么话您直说吧,我受得起批评。”
樊花尬笑了一下:“倒也不是要批评你什么,就是我比较偏0,我的经验可能对你没什么用。”
邢禾有些迷惑:“什么0?”
樊花惊掉了下巴,“你不知道什么是0吗?”
邢禾不解:“我应该知道什么是0吗?”
樊花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复杂:“你……”
邢禾皱了皱眉,平常樊花都挺外向活泼的,怎么今天这么内向了。
“通俗易懂的说,就是1比较主动,0比较被动,其他的你去搜索引擎看吧。”
这年头哪还有网络给邢禾在搜索引擎看小簧片。
樊花在心里对清孟说了句抱歉,对不起清姐没有守护好你的幸福,但是我实在说不出口。
邢禾倒是觉得自己已经理解了这两个名词,不耻下问道:“那我要做主动的那一个,我应该怎么办?”
樊花有些头疼:“你们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邢禾诚恳地回答:“你是说人生的阶段吗?那我们应该进行到离婚这一步了。”
樊花:……行了知道你们俩离婚了。
“告白,牵手,纯爱,接吻,上床。”
邢禾思考了一下:“上过床了。”
正在看书的清孟打了个喷嚏,奇怪,有谁会在背后说她坏话。
“不是上过一张床那个上。”
“哦。”
樊花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好了,别跟个十万个为什么一样问东问西的,我教你,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好。”
邢禾有些期待:“怎么做?”
樊花老生常谈道:“跟她制造身体接触的机会,然后牵她的手。”
邢禾似懂非懂:“为什么要制造身体接触的机会。”
樊花耐心地教导木头:“因为身体接触是表达喜欢最直接的方式。”
邢禾若有所思:“我知道了。”
接下来的一天。
清孟端菜,邢禾貌似不经意地从她手上接过盘子,然后碰到了她的手。
清孟扫地,邢禾去捡一不小心落到地上的东西,一屁股把她撞到一边。
清孟坐在门口看书,邢禾进门出门来来回回十几次,把清孟的裤腿都快给蹭起线球了。
清孟睡觉,邢禾不经意地越过那条被子搭成的38线,腿也顺其自然地就搭上了她的腰。
清孟不明白这人突然是吃错了什么药。
邢禾也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照着樊大师教的做了,清孟的态度却还是没什么改变。
这一天,出于可持续发展考虑,小院的种植大业开始了。
全员都出了小院,准备共同为耕地事业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就连病号肖雨也端着枪干起了警卫的活。
说起农活,最擅长的自然就是陈芸了,她的年纪最大,小时候跟着家里吃了不少苦,翻土播种灌溉除草杀虫,就没有一样是她不会的。
这个都在大家的意料之中,但让人意外的是,看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清孟竟然是这里第二了解播种事宜的人。
心里清楚陈芸的身体状况,为了避免她太过劳累,大家也没让她做重活,在一旁带兜兜必要的时候给两句指导就好了。
翻土的活就分配给谌夏和邢禾两个力气使不完的人吧。
这是樊花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