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戏过,可林父林母也愿意宠着他们的儿子。林父清了清嗓子,悄悄拢身牵起林母的手。
哪里是责怪,分明是分发狗粮。
--嘶,我喜欢!--黑猫满眼放光,同盯老鼠般盯着林眠,紧紧爪子蓄势待发,仿佛闻到了猫薄荷。
“滚远点,你最好是说笑!”许是在江裴几次三番的冒犯下,林眠不再是什么话都憋在心里,只不过这第一次给了黑猫系统。
林父林母没多久就离开,瞧着林眠还是有些咳,便叮嘱他多穿点衣裳,没事这几天不要再出门。
等房间只剩林眠一人后,他瞬间严肃起来。他侧头将玉佩拾了出来,细长的指节揉搓着上面的花纹,慢慢紧握。
那次跑出去的原因就是为了这块玉佩,去武铜司那天被江裴摸了去,等再看见时便是到了当铺,被摆在了货架上,还险些被人买了去。
是的,他的玉佩就这么被卖了。
拿走了又将它转手卖出,江裴,你当真是虚情假意,眼里没半点真心。
……
江宅这边,两道修长的身影齐齐走向大门。
“江家主留步,殷某告辞!”
江裴浅笑:“那就让四服陪同。”
一旁的四服上前,跟在殷鹤戾身后一步远的距离,离开了江宅。
去往海佑街时,殷鹤戾刻意放慢脚步,而他身后的四服也一同放慢脚步。只不过下一秒,四服一个不留神就撞上了前面那人的后背。
“四服可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殷鹤戾踉跄一下又稳住身形,转身看着一瞬出神的四服,眉眼弯弯,嘴角上扬。
“殷少,四服属实无意冒犯。”
与殷鹤戾不一样长相的四服,此刻饱满的眼睛直愣愣的对着殷鹤戾眨。
殷鹤戾长相十分赋有攻击性,直摄人心魂,而四服作为江裴手下为数不多的亲信,武力不差,自然不是什么看上去纯善的白兔,加上四服本来就不是可爱一挂的。
“哈哈哈!”
殷鹤戾笑着走近四服身边,抬手轻拍了四服的肩,“无妨,我很喜欢。”
四服仰头,瞳孔映着那人,他笑的很温柔,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不曾放下。直到送走殷鹤戾回到江宅,四服都还没有琢磨清楚殷鹤戾那句话的意思。
这几天四服按照江裴的吩咐,查了之前所有进到江家大院,靠近江裴房间的人,发现的确有一人。
不过从今以后见到的不是人,而是一堆无用的骨头了。
“啧啧啧。”
“何必要搞得这么狼狈呢?”
青石墙上的血渍像活过来的藤蔓,新溅的猩红覆盖着陈年的黑褐,在火把摇曳的光里扭曲成受刑者惊恐的脸。
角落铁钩上悬挂着半截的舌头,尖端的血珠坠入水洼,惊起一团啃食指骨的鼠群。
“呃!”
一只铁钳夹起一根手指,断裂出参差不齐,竟是直接撬断的。
剧烈的疼痛让受刑人失声,满嘴的鲜血争先恐后的滴入地缝。脸被粗暴的钳起,一把铮亮锋利的小刀以微乎其微的距离举在那人的眼球。
“眼睛这么丑陋,不要也罢。”
要是林眠见到此人定能认出那人,即是上元节揭下林眠面具,偷搂林眠腰,更是偷走玉佩拿去当铺卖掉的人。
还没等人反应过来,血淋淋的两颗眼珠滚落在地,人生生痛晕过去。
“直接抛了。”
江裴拍了拍衣服,极其嫌弃这里,处理完人后简直一秒也不想呆在这里。
雨断断续续下了一个星期,江裴顿在武铜司门口,挥手感受着。
既然停雨了,那就该见见林家那位了!
……
还没消下去的街道,有人抱着孩子焦急的跑到医馆门前,一位老者揭开女子怀中覆盖小儿的巾布。
老医者面色难看,踉跄的后缩,颤颤巍巍的指着那被裹着布的小孩:“这……这不是普通的红疹。”
“你们去过哪里,还有人出现了这种症状,快说!”老医者眼瞳里的血丝根根可见,他急忙将那两人隔离至空院。
余下的打手这时候也已心知肚明。
是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