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隔间屁大一点,两个成年男性在里面可想而知。
拉锁夹到布料了,难怪怎么拉都拉不下来。
景北川“啧”了声,拽着一点布料慢慢往外扯。
易楠没眼看,只感觉腰间突然一松——
景北川不仅帮他拉开了裤链,还顺带帮他往下扯了点,说:“行了。”
“……嗯。”易楠不动声色往后欠身,“你先起来。”
这个角度,景北川说话时热气都喷过来,位置有点敏感,把易楠身上激出一圈鸡皮疙瘩。
很显然景北川也注意到了,他在低头的瞬息,在易楠的视线盲区勾唇浅笑,带着点得逞。
男人之间不会特别在乎这种相处方式,就算真有难堪时候更多的是对对方的愤怒,而不是羞赧。
而易楠此时的表现,落下景北川眼里完全扭曲成了另一种意思,他有心想多要一点,例如装作不经意地蹭到易楠的腰,看他紧张慌乱地躲,但是他忍住了——
针头还没拔,他怕给易楠作跑水。
“给我吧。”他指着吊瓶,也没管易楠反没反应过来,自作主张接手了。
“我在外面等你。”
易楠刚要点头,景北川突然撑着门,笑得有点坏:“拉不上记得早点叫我,裤子卡进去挺不好拽的,手都给我弄痛了。”
易楠的脸瞬间红一阵白一阵,幸好口罩挡着看不见,他“砰”地拉上门,听见景北川在门外慌里慌张的语气:
“诶诶诶诶——夹到输液管了!你针没跑吧?”
易楠懒得搭理他,解决完生理需求,利落整理好衣服出门。
输液花了两个多小时,大冷天挂三瓶水,就算暖宝宝和加热器双管齐下也收效甚微。
针头拔掉时因为实习生技艺不精带出来一串血珠,易楠手发僵,没什么感觉,倒是景北川眼睛一睁,慌里慌张给他按好伤口,像握住了块冰冷的铁。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实习生连忙道歉。
景北川朝她摆了下手,给易楠戴上兜帽:“疼不疼。”
易楠无奈:“不至于。”
不至于什么也没细说,易楠站起来就想走,景北川强硬拖着,非要让他等针孔止血了再离开。
坐着不显,景北川出门打车看见时间才后知后觉现在都已经中午了。
他本来想问易楠吃什么,但转念一想,这人估计也不会说,要么就是“随便”或者“不知道”,于是不再自讨没趣,自作主张找了家烤鸭店。
“去哪儿啊你?”景北川叫住易楠。
易楠头也不回:“回家。”
“啧,回什么家?”景北川拉他手,把他拽过来,“输一上午水,早上都没吃东西你也不怕饿晕了。”
现在时代进步,经济发展体现在各个方面,温饱问题解决后连普通人都开始关注自身健康,更别提用命拼未来的职业选手。
为了延长巅峰期,能够在KPL舞台待的更久一点,景北川闲暇时间经常健身,脱了衣服能看见恰到好处的肌肉。
当然也不是只看着好看,虽然不能跟专业的比,但对付易楠这种小弱鸡还是手到擒来。
稍微用点力气易楠就挣不开,气得瞪他。
“你又干什么?”
“去吃饭。”
自从席方平把那个所谓的“替补”阿念带过来,景北川这几天都过得不算好日子,在圈里混得久了都会练就一种特殊本领,跟动物察觉到危险将至是一个道理。
“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易楠不想掺和别的任何事,只是现在景北川明显状态不太对劲儿,具体哪里他也说不出来,稀里糊涂跟着对方上了车。
烤鸭店位置有点偏,不止偏,还有点破。
开车绕到这里花了快一个小时,易楠都快睡着了,下车看见这么个店用眼神表现出了“我不理解”。
“别只看外表。”景北川两只手搭在他肩膀上,笑眯眯地推着他走,“相信我亲爱的,这家烤鸭在长御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易楠再次用那个眼神看他。
景北川举起三指,笑着在他眉梢亲了一口。
“我用我的名誉担保,不好吃你打我。”
易楠手抵着他脸往外推。
这家是个夫妻店,没什么讲究,景北川看上去跟老板夫妻俩关系很不错的样子,聊着易楠未曾参与的过往曾经。
景北川注意到易楠兴致不高,很快阻断话题,带着他去了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