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厕所的木门被关上时,小鱼得到了一个冰冷的吻。
相触的薄唇是热的,而那条闯进来似蛇的舌头却带着没感情的冷。只知掠夺。
片刻后得以喘息的小鱼背贴着门,那条残了的右腿被不温柔地抬起。黏腻的血再次渗出,疼痛使小鱼蹙紧眉头,却不敢叫。
怕难听叫声扫了爱人的兴。
狭窄、肮脏的病房厕所里,小鱼的喘声顺着门缝爬出,钻进了刚进病房门的林寻竹耳中。
听到那脚步声的停顿,我愈发猛烈地攻向那小门,嘴唇贴在小鱼的耳边,说道:“叫出来。”
“啊啊……不行,会被护士发现的啊……不要、不要那么……快啊!好喜欢……好喜欢你啊……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啊……”
完全没注意到门外脚步声的小鱼,颤声乱叫着。
那停滞的脚步声忽然步伐加快,带着怒气来到厕所门前。
这时终于听到脚步声的小鱼连忙捂住嘴,但被恶劣对待的隧道却使他无法压抑声音,破碎的颤音从指间泄出。
门外的林寻竹气疯到用脚踹门,他恨小鱼的背叛,也恨自己的贱。
“出来!滚出来!你个贱人,我去给你买冰淇淋,结果你他爸的在医院偷人!我这几天不睡觉都照顾你,给你端尿端屎,你他爸就这么对我?你就那么浪吗,几天没男人都活不下去?竟然在医院勾人!”
“你说啊,你要你就说啊,哪怕我起不来我都他爸的去买工具来满足你个贱人!”
此时的小鱼似是有些愧疚,他用手推着我,说道:“不要……不要做了……他在外面,啊!”
“让他听。”
不容小鱼拒绝,我将他翻了个身,让他的脸贴在那木门上,感受门外林寻竹踹门的怒火。
身躯被迫承受我,双耳听着门外的恨意骂声,小鱼在矛盾中被极致愉悦拖拽下悬崖,化为一滩可怜的水。
险些滑跪的小鱼被我扶住腰,我打开厕所门,当着林寻竹的面抱着浑身软到不像话的小鱼走出去。
“是你?他勾搭的人……是你?”林寻竹的怒气忽然降了下去,而后他晃晃脑袋,拍拍自己的头,自言自语道:“不认识……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
受了刺激的林寻竹大叫了一声,跑了出去,不见了身影。
躺在病床上的小鱼用手掌撑起上半身,他望了一眼病房门口,又转头看着我。他脸上的霞红还没尽褪,眼皮十分沉重地遮住小半眼珠,他声音沙哑道:“他怎么了?你去找过他吗?”
“玩了一次而已。”我俯身亲了亲小鱼的额头,转身打算走,小鱼却拉住我的衣角一副可怜样的问:“你今晚留在医院陪我不行吗?我们睡一张床。”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