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酒挺好喝的,带着点香甜,是他喜欢喝的酒。
“邀月公子的容貌,身姿一绝,我等仰慕许久,今日终是一饱眼福。”傅仲覃本就男女不忌,这等好机会,他岂会错过。
“仲覃兄,你方才说的邀月,就是今日的花魁?”
宴行客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便听傅仲覃颇为痴迷的说起这个传闻中的邀月公子。
“没错,今日的花魁便是我叠翠居的头牌邀月。”
“两位,漱玉还有事去忙,就先不招待两位了,有事差小厮过来便是。”
漱玉带着歉意说完,就带着人出去了。
宴行客见人走了,一直紧绷的心才放下。
“仲覃兄,我怎么觉得,那老鸨一直在看我啊。”
“可能因为你生得好看呗,不是我说,阿忱,你这张脸可真是生得好看,说是祸国妖孽也不为过。”
“若我不是你朋友,早就想把你弄到手了。”
这的确是傅仲覃第一次见宴行客的感受。
当真惊为天人。
就连倾国倾城的邀月,都不及宴行客的风华十分。
宴行客黑了脸,骂骂咧咧几句,又端起酒盏兀自喝起酒来。
他反正对那什么邀月不感兴趣,既然来都来了,索性舍命陪好友了。
暖酒一杯一杯下肚,没一会儿宴行客就喝迷糊了。
往常的酒倒是无所谓,可这酒毕竟是花楼里的,多少都带着点助兴用的药,他直接喝了一整壶,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觉身上很热,口干舌燥,仿佛要把自己燃烧殆尽。
“你喝多了,阿忱醒醒。”
眼见着叫不醒,傅仲覃有些急了,他忙叫来小厮,将宴行客扶去了隔壁厢房。
“唉,阿忱一看就有心事,既然不敢承认,那便让我替你斩断。”
傅仲覃向来不管不顾,从来不计后果。
他觉得宴行客既然不肯承认自己喜欢男人,那便让他尝尝男人的滋味,说不定事后觉得食髓知味,就接受了呢。
“阿忱啊阿忱,我连邀月的小手都没摸过,此番却要便宜你小子了。”
虽然觉得可惜,但是傅仲覃却不觉得难过。
他今日,本就是准备带着宴行客来尝尝荤腥的。
时辰刚到,高台上的帘幕拉开,一身雪衣的邀月正端坐于帘幕后的琴案前,随着帘幕打开,满楼寂静。
男人青丝半挽,未施粉黛,淡漠的眉眼,挺秀的鼻翼,一双秋水眸却潋滟多情。
他眼睑低垂,眼底情绪莫名,秀雅的五官看起来同宴行客有三分像。
那一身素雅白静的雪衣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圣洁感。
悠扬如流水的琴声响起,时高时低,带动着所有人的情绪。
傅仲覃却听得出来,这琴声虽然欢快,但蕴含惆怅。
邀月的初夜最后以一万两拍出,送到了宴行客的床上。
邀月推门进去时闻见了淡淡的合欢香,他在叠翠居待了快两年,自然知道这是提前点了催情的熏香。
他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对于即将到来的事,深感痛恨,却又不得不辗转于他人身侧。
屋内香气迷人,烛火摇曳,重重纱帘后,邀月一眼便瞧见榻上正躺着一人。
“傅公子,你在吗?”
邀月以为榻上之人便是傅仲覃。
等了半晌都没有等来回应,邀月蹙了蹙眉,靠近几分,抬眼往里看,顿时愣住。
晏行客意识模糊不清,加之喝了太多助兴的酒,这会儿整个人都湿透了。
他呼吸急促,面色绯红,长长的眼睫在轻微颤动,满头青丝凌乱的披散在身上,那张脸惊为天人,风华绝代,面若桃花。
烛火轻晃,映着晏行客那张绝艳的脸,凭添了几分春色。
只是,房内催情香加重了他的情欲,身子潮热不已,他双手扒拉着胸前的衣襟,露出里面的白色亵衣,透出粉嫩的肌肤。
晏行客只觉口干舌燥,似有火在灼烧着自己的喉咙,他喉结上下滚动着,忍不住轻声低吟。
“水…给我水…”
这一声唤醒了呆愣中的邀月,他很快反应过来,虽然大为震惊,但还是抽身去桌案上端来杯盏。
“来,喝点水。”
只是这点水根本解决不了身体的燥热。
晏行客难耐的低泣,眼睫轻颤间有几滴泪珠凝结在末梢,随着颤动,落下泪来,濡湿了鬓角。
“傅公子,你醒醒?”
邀月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人一看就没有过情事,否则不会这般难受。
晏行客混沌的意识里好似听见了有人在说话,他难受的摇摇头,努力睁开眼来。
但那人的模样在昏暗的烛火下看不真切,只能看个模糊的虚影。
他以为,自己又做梦了,不禁勾起唇角,轻笑,将身子往邀月身上靠去。
“朝生,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