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不必再提。”
“也罢,朝生,若你想不明白,可以看看我给你的玉扳指,它能给你想要的答案。”
陆洵疑惑的看着陆州,可陆州不愿开口,势必要他自己领悟,他便只好咽下疑惑,闷声喝着酒。
陆洵不明白那玉扳指有何玄机,他只得应下。
两人喝了一会儿酒,陆洵便带着宴行客在偏殿歇下。
宴行客在睡梦中一直做着噩梦,想要动动手脚翻个身,但却忘了自己身处陆洵怀里,根本翻身不得。
他梦呓一声,就要睁眼醒来,耳边却传来说话声。
宴行客勉力睁眼,眼前一片漆黑,模糊了视线,待适应后,透过窗外映出的皎洁月光,却只见着两道熟悉的人影从窗台跃出。
“那是…流风流影…”
宴行客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所认识的人,最后只有这两人符合。
“所以,自你死后,你便一直跟着我?”
陆洵十分讶异,毕竟他从未介绍流风流影给宴行客认识。
“呵,你很惊讶?说来也奇怪,我以为我该去投胎转世的,谁知醒来后,便跟在你身边了。”
“陆朝生,你怎地还不去死,你死了,我便能得到自由。”
宴行客每每提及,就恨得咬牙切齿。
“想要自由?我若死了,你只会彻底消散,你该讨好我,让我允你自由。”
陆洵只觉可笑,他翻身坐起,一手撑着枕边,侧身俯视宴行客。
他伸手抬起宴行客的下颚,看他隐忍不发,最后干脆闭上眼去。
“晏忱,我给你这个机会。”
“趁我如今心情好,说不定一高兴,便放你离开了呢。”
宴行客睁眼,看着陆洵,嗤笑一声,对此讽刺至极:“陆洵,你真无耻。”
“我无耻?那你呢?你如今不过是一只给我暖床的魑魅罢了。”
“既然你不需要我的施舍,那我便收回了。”
陆洵掐着宴行客下颚的手微微用力,眼见着对方紧蹙着眉头,心情不由大好。
他索性松开掐着宴行客下颚的手,随即翻过身来,一手抓着他的头发,将人也翻了过来。
宴行客认命的闭上眼,任由陆洵将他反转身去,身上一凉,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后颈被人死死咬住。
刺痛和寒意蔓延至心口,几乎压的宴行客喘不过气来。
他很快感觉到头皮发痛,陆洵抓着他的头发令他抬起头来,霸道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了下来。
宴行客对此不为所动,只是费力侧过脸去,不让陆洵好过。
陆洵许是没了耐心,干脆将他的头按进被褥里,然后从身后弄他。
宴行客一直被动的承受着,并不挣扎。
他知道,一旦他反抗,只会令陆洵更加兴奋,然后变本加厉的折磨自己。
可是,他的感官毕竟不是来源于身体的,而是灵体上的,所以他的感官,比为人时更加敏感。
陆洵知道他的敏感点在哪,他喜欢看宴行客在动情时忍不住颤抖的模样。
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又费力紧握成拳,然后松开,又握紧,只将身下的被褥抓得更加凌乱不堪。
宴行客费力的低喘着气,喉间压抑着痛到极致的悲吟。
“宴行客,你学不会讨饶吗?服一下软就会少很多痛苦,何乐而不为。
毕竟就算你讨好,也要受辱,不如拿这换取自由。”
宴行客只想笑,口中却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他紧咬下唇,将即将溢出唇齿的痛吟咽下,随即痴痴一笑。
“陆洵,你想…让我没有…尊严,可我…偏不如你愿。”
只要他未曾讨饶过,他就可以当作这一切只是一场未醒来的噩梦,梦醒后便能恢复如初。
“倒是小瞧了你的毅力。”
陆洵说着,不禁想起宴行客的前世。
如今的宴行客身上早已没了前世的影子,甚至说是截然相反的。
而此时,他竟在宴行客的身上,见到了那人的影子。
”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吗?”
宴行客苦笑,他熬过了整整三日的酷刑,为的就是不连累别人。
虽然他平日里看着不大靠谱,可他,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啊。
若他当真怕死,当初早就招供,何以遭了三日的酷刑。
陆洵没有再理会宴行客,只用越发凶狠的动作折磨着宴行客,令他苦不堪言。
夜还很长,但宴行客早已身心俱疲。
翌日,太子发动宫变,整座王宫危机四伏,人心惶惶,以往在外巡逻的妖兵早已没了踪迹。
宴行客醒来时,身边早已没了陆洵的温度,他暂时给他解了咒,让他能享受一息自由。
他堪堪整理好衣襟,殿门便自外向内打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这里。
“乱小九心绪之人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