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曦,零零散散照在一处墙角,巡逻的守卫路过此处,突然大叫,“军师!您这是怎么了!”
只见墙角下白衣凌乱,散落一地,瘫软的杂草之上悬着几缕不明的白露,欲断不断,在朝阳中泛起微微光泽,诸葛青云光秃秃、白净净瘫软在地上,满身皆是红痕,密林处更是触目惊心,清晨已至,松蕈却迟迟不见探头,此情此景尤为惨烈。
“快!快去找军医来!”守卫见此情景,焦急大喊。
诸葛青云眉头一皱,吃力睁开眼,瞧见身前大喊大叫的人,不满地瘪了瘪嘴,“你们真是吵死了!”
守卫面露喜色,“军,军师你醒了!”
“你鬼喊鬼叫什么,我是醉了,又不是死了......”诸葛青云嘟囔着,一手撑地起身,腰间刚用力,脸顿时皱成一团,“啊——”
“军师,你这是怎么了?”守卫登时吓了一跳。
“痛,痛死我了!”诸葛青云捂着后腰,脸瞬间惨白无色,大颗大颗冷汗蜿蜒而下。
“谁,是谁趁我喝醉埋伏了我!啊!我的腰啊!”诸葛青云颤着身子,见身上一片惨状,满眼不可置信,垂眼看向腹间颤个不停的二弟,脸上一会白一会红,血脉一涌,腾的一声晕了过去。
“军师!军师!”
“快,快去叫军医!”
......
北边小院
晨光之下刀光霍霍,风起风落间衣袂翻飞,只闻铮然一声,凌越之收刀入鞘,他站在院中,瞧了瞧日头,“伙房那边如何了?”
“一切如常,不见里面的人出来,也不见外面有人进去。”陆河升递来一张棉帕。
凌越之接过棉帕擦汗,神情一缓,“如此最好不过。”
“将军决定什么时候放他们出来?”陆河升问。
凌越之默了默,不禁再次回想起昨日军医所说的话。
“回禀大将军,属下查遍伙房内所有的餐食和东西,并未发现毒药的痕迹,不过却在煮白粥的锅中发现了老鼠的粪便,这堆粪便里含有少许的老鼠药,属下怀疑,应当是老鼠吃了老鼠药后并没有死,反而在锅中拉下了粪便,这才导致有人中毒,这中毒症状也同老鼠药中毒相符,属下搜遍伙房四处,果然在一处墙角发现了奄奄一息的老鼠......”
“同诸葛商定之后再做打算吧,”凌越之说罢,又瞧了眼日头,微微皱起眉心,“时辰不早了,诸葛为何还没有现身?”
陆河升低着头欲言又止,“军师他......”
“他......”
见人吞吞吐吐,凌越之略感不妙,脸色逐渐沉下来,“他又怎么了?”
“军师他,他昨夜又喝酒了,今早被守卫发现,发现......躺在澡堂后面的墙角,还,还衣衫不整,最后腰痛到昏厥,现在还昏迷不醒,由军医看治呢。”
“他竟然!”凌越之脸黑如墨,快步出了门,“我倒要看看他究竟又要发什么疯!”
“军师,这可怪不得我呀,谁叫你又贪杯呢,你自求多福吧!”陆河升焦急一跺脚,赶紧追上去。
——
“啊!哎呦喂,快痛死我了!”
“军医这该如何是好啊?”谢云望着躺在床上疼得大喊大叫的人,焦急万分。
军医卷起袖子抹了抹额,不禁斜眼看向诸葛青云的腹间,摇了摇头,言语间尽是无奈,“脉象如此虚浮无力,肾精亏损成这样,我,我当真是见所未见呀,军师,你虽年轻气盛,但也不能如此放肆无度呀,否则以后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你,你胡说什么!”诸葛青云颤着声音,面红如赤,连忙捂住下身,手刚碰上去,顿时一哆嗦,“啊——”
谢云急道:“军医你倒是赶紧想想办法啊!”
军医叹了声气,“我先开个方子给他补肾益精血,稍后再给他施针调理气血,唉,能补上多少,算多少吧!”
谢云拿上方子刚出门,正好迎面碰上赶来的凌越之和陆河升二人,顿时一惊,“见过大将军、陆副将。”
“人如何了?”凌越之问。
谢云还未开口,房内便传来一阵痛吟,“啊!好痛啊,郑老头你到底能不能行啊!”
凌越之闻声看去,快步走进房内。
“哎呦,哎呦......”诸葛青云皱眉痛呼,一转眼猛然瞧见从门外走进来的凌越之,吓得连忙扯过被子将自己整个盖住。
“你还有脸躲?”凌越之一脸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