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道:“我说的是心里话。”
云语容不语,胸口渐渐涌起一股无名火,道:“宁渊,你听着……我要你。就算我已经嫁为人妇,我也要你,别说你是残了,你就是死了,也是我的。”
不允许他生出丝毫怀疑,云语容再度吻了上去,和刚才浅尝辄止不同,唇齿缠绵间,她存心戏谑追逐他,最后分开时,他双颊烧红,气喘微微。
云语容连喘息的时机也不给他,一只柔荑伸进他贴身的衣服里,从上到下摸了一遍,将那点坏心眼全用在他身上。
宁渊喉结上下滚动,闷哼一声,不知是疼痛还是激爽。他动弹不得,索性闭上眼,任她为所欲为。
云语容如宣告主权般摸了一通,并没有真的对他做什么,只是轻佻的笑了笑,“宁渊,从前你能拦住我,可是眼下你身负重伤躺在床上,我想对你做什么便做什么。你要是再说出那些让我不开心的话,就别怪妹妹对你不恭敬了。”
宁渊本要赶她走,此时彻底怔住了。他见识过云语容的本事,她脑中可没有礼义廉耻四个字,凭他有限的想象甚至猜不到她会对他做什么。
纵然他对她爱意深重,到底他也是读着圣贤书长大的,着实承受不住她的放纵不羁。
“睁开眼睛,我有话同你说。”云语容好言相劝,语气称得上温柔。
宁渊只是紧闭双眼咬牙不语,一种难以言说的羞涩让他不敢直面她。
云语容只等了他片刻,便失去耐心,做出了行动。
宁渊感到胸口一阵温热,一个隐秘敏感的地方被她衔在口中逗弄,让他瞬间感到恐怖的战栗,终于忍无可忍睁开了眼。
“你别太过分!”
“过分?”云语容捏住他的下巴,目光从他的额头滑到鼻峰,落在唇角,魅惑的声音里透着几许压抑的疯狂,“你怕是不知道自己长成这样,多么令人垂涎。要不是从前看你是哥哥,我必须敬你重你,我早就……”
云语容将他推倒在床,宁渊羞愤难当,他早早喜爱上她的性情,她却对他的男色念念不忘。
他一直都隐约感觉到她对他的兴趣,只是他不愿意以这种方式被她喜欢。
他不喜欢她看中他的外表,却厌恶他沉闷的性子,但表妹显然对他的内在没什么兴趣,她更愿意对他的这具躯体极尽挑逗之能事。
云语容的吻轻轻淡淡的落在他的眉峰,呢喃道:“不过现在也不晚,你还是落在我的手里了。你猜我想对你做什么?”
他终于只能妥协,“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云语容笑了笑,“我要离开一阵子,倘若我回来时,听说你不好好吃药,不配合大夫治疗。”
她的拇指指腹不厌其烦的抚摸过他的嘴唇,“我会让你恪守的君子之礼化为泡影,从此愧对孔圣人的画像。”
他完全相信她能做得出来,也绝对不想看到那一天。
他望着屋顶,长出一口气,道:“云语容,你快走吧。”
云语容拉好被子,把他盖的严严实实,将要离去时,仍有些不放心,“你答应我好好等我回来。”
宁渊凝视她半晌,道:“好。”
“我便当做你的承诺了。宁渊,你若敢死,黄泉路上,我必会追上你的。”
他若死,她亦相随。
宁渊心头一震,慢慢移开视线,如今他已是个废人,再好的情意也消受不起了。
虽说得知她的心意很好,但他更担心会误了她。
再回头时,床边已没有了云语容的身影。
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