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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娇矜第二天就已经出发去北境了,她一走,我总感觉少了个左膀右臂,不过换而言之,想想看,她可以去坐镇北境,也是一件好事。
也不知道是江知鹤先前劝姑姑起了作用,还是姑姑那一顿输出让她解气了,总之穆家最终还是暂且不管穆音和田桓的事。
这事就这么兵不血刃地解了。
至于到底是谁挑拨穆氏,这事实在是不好查,因为谁都有可能。
不过我很有理由怀疑,江知鹤这段时间这么忙,也是因为在插手查这件事情。
这两天江知鹤晚上是回来和我一起睡的,只不过每每等到深夜,我困的不行的时候他才回来,冰冰凉的身体就这么钻进我的怀里,都把我冻得一个哆嗦,不过我还是伸手抱住了他,心里就觉得很满足。
今天是个例外。
江知鹤天一黑就回来了。
我没想到他会回的这么早,我还在御书房里面批奏折呢。
江知鹤缓缓推开了御书房门,门轴转动间发出低沉而悠长的声响,我抬头看他,却看不清他的神色——因为他喜欢低着头。
自从那次意外左脸受伤之后,尤其是在面对我时,江知鹤更是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小心。
就像这样。
他低着头,眼眸微垂,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仿佛是在刻意遮掩,生怕我看到,可却又生怕我把他给忘了。
“阿鹤,过来这里。”我放下手中的朱笔,朝着他招招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他坐到我的腿上来。
“陛下。”江知鹤走过来,很乖地就坐上来了,乌黑的头发垂在腰间,就像是上好的丝绸一样,在我的手背上扫来扫去。
被我一只手抓在手心。
他又开始叫我陛下了,不过在床上亲热的时候却总是叫我“阿邵”的,我能做的也就是在夜色亲密之间,不停地吻他左脸上的疤痕,每当那种时候,江知鹤总会有一些不好意思地推我,可是那样的力道,却又显得欲拒还迎了。
我喜欢他的呜咽,喜欢他的热汗,喜欢他身上的冷香泛着艳意,喜欢他那双勾魂夺魄的狐狸眼里的情动。
其实我比我想的更喜欢他。
江知鹤温顺地伸手揽住我的肩颈,一身红衣明艳,好像只在我的怀中、只在我的眼前绽放,他和以前看起来似乎没有变化,但是其实也变了很多,他变得更依赖我了,显而易见。
我喜欢他缠着我。
在江知鹤半分嗔怒的瞪视之中,我又凑过去亲了一下江知鹤左脸上的伤疤,江知鹤眯起眼睛推我,翁声撒娇:“痒、真的痒的……”
他推我的力道就跟小猫一样,没什么威慑力,反倒只会叫我变本加厉,更想放肆,眼看我的手已经移向了他纤细的腰间,江知鹤又不轻不重地瞪了我一眼。
“臣是来找陛下说正事的,陛下却这般戏弄臣。”
“这也是正事啊,我好想阿鹤,只要看不见,就满脑子就都是你。”我很委屈地说,又要去解他的腰封。
“呃……陛下、陛下!”江知鹤这会是真急了,在我的腿上蹭来蹭去挣扎起来,“等一下!至少等晚上!”
我被他的承诺勾引得顿了一下,歪头问他:“当真?”
江知鹤眼看着松了一口气:“当真,自然是当真的。”
成年人才不做选择,自然是两个都要。
晚上要,我现在也要。
我的手根本就没有从江知鹤的腰上移开,已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扯开他的腰封,将外衫尽数挑落,就好像拨弄一朵未绽放的花一样。
“陛下!”
江知鹤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整个人都红彤彤的,耳朵也气红了。
见他真的生气了,我见好就收地放开他。
“在呢。”
我笑笑嘻嘻,用行动道歉,帮他把掉下来的外衫披上,又帮江知鹤系腰封。
江知鹤一副又想生气又很无奈的样子,他扶额哭笑不得:
“陛下怎这般急色了,若不然臣去挑几个美人来陪陛下舒缓一二。”
“美人?”我挑眉,勾起他的下巴,
“这世间除卿之外,于我而言,再无旁的美人,只余庸人。”
江知鹤又叹了口气,目光移到我的脸上:“陛下这般浪荡话倒是很拿手,老是不正经,岂可胡闹。”
“也不是第一回了,况且阿鹤近日总是冷落我,”我虽然今日惹急了江知鹤,但还是恶人先告状,很有歪理,“所以阿鹤今夜可跑不得了。”
“……”江知鹤看起来有些想生气,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只是瞪了我一眼,
“这御前侍奉的人,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漂亮,陛下怎的一眼都不看,偏偏来纠缠臣这等丑人。”
“胡说,”我抱着江知鹤的腰,“我可没看见许多百里挑一的美人,就只看见眼前这一个了呢。”
江知鹤看着我不似作伪的神情,也有些语塞,那双狐狸眼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