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居愉悦地弯起眉眼。
及川彻看着云居眯了眯眼。
是球风太过“诡计多端”让他产生了错觉吗?
“专注”到连多余的眼神动作都没有,不肯透露出丝毫信息……对面的拦网,包括他在内,在对面二传的眼里好像只是一道道“关卡”,视线投过来之时,有种被洞察的可怕。
所以为什么外表看起来温暖干净的你会有这么“阴险恶心”的球风啊!
好不甘心……
“及川。”
岩泉一突然叫住他,“我说过,六个人强才是真的强。像平时那样打。”
及川彻瞬间额头爆汗:“嗨!”
下一球,云居给出超远距离传球,佐久早拦网前起跳。
面对青叶城西三人拦网,佐久早表情不变,对准拦网最右侧和标志杆之间的缝隙,弯折手腕一记大力扣杀!
球冲破拦网,压线得分!
第一裁判员吹哨。
在“好球!”/“扣得好,sakusa!”这样的声音中,小室部将属于井闼山的分数再次翻过一页。
乌野的另一位二传手菅原孝支站在场外,低声呢喃,“……该怎么说呢——感觉他们的配合越来越有默契了。”
影山看向场上,没有说话。
……确实。
上次枭谷合宿,井闼山vs乌野,(除开云居前辈刻意模仿饭纲前辈的那段)云居前辈据说刚回国没有多久,凭借前辈们高超的技术勉强组织进攻,僵硬得像生了锈的自行车。
摇摇晃晃,好像下一秒就要解体。
第二次比赛,在白鸟泽,那次比赛虽然艰难,在很大程度上却促进了云居前辈和队伍磨合——作为“齿轮组”里关键的一块齿轮,被拼合进队伍。
这次……时隔两个星期,那种齿轮卡住的涩顿感正在迅速消失。
影山嘴巴紧抿,感觉到了无尽的紧迫感,还有……战意。
下午的几局训练赛结束,佐久早第一时间戴上口罩,饭纲掌把水杯递给摊在椅子上装尸体的云居,“古森的托球接起来很舒服吧?只看外表你可能看不出来,他可是高中第一自由人呢。”
诶…?
雪白色的小鼬接过水杯,愣愣点头。
“元也的球接起来超舒服的。最喜欢和这样的一传打比赛了。”
……技术好又稳健可靠,比他原来的队伍里,在犯规边缘疯狂试探、不顾二传和裁判死活的自由人可好太多太多了。
云居手指搭在水杯白色的外壳上,看着佐久早继续道:“圣臣的扣球也非常厉害,刚刚……看到青城迅速发起三人拦网的时候,我已经做好球被拦回来,从其它角度再次发起进攻的准备了。”
“没想到……”云居琉声音低下去,控制不住地想到那个起跳的背影,带着力量的美感,好像他只要把球传过去,就能得分……
“这家伙毕竟是我们的王牌啊。”古森笑笑,“琉君配合的也很好呢。”他偏头向后去看佐久早的方向,“这家伙也是这么觉得的。”
“……好像变成井闼山夸夸现场了诶。”
古森摊手:“嘛嘛,我可是发自内心的哦——”
啊,真好啊。
虽然教练、饭纲队长似乎是一脉相承的,在应对“比较棘手”的队员方面非常擅长,但“继承”了这一点最明显的,果然还是队长啊……
觉得自己被春上教练震到失语的心快暖回来了,小室部抱起队员们换下来的无袖运动服,走出训练馆。
使用过的水杯、毛巾、队服等都需要进行统一的清洗,不然爱干净的队长和佐久早君一定会拒绝使用……
同样爱干净的小室部经理感同身受地想着,打开了洗衣室的灯。
体育馆骤然亮起。
古森抱着球走进体育馆,跟着一起进去的还有佐久早和饭纲掌。
“合宿期间训练量完全不够,所以干脆全员主动加训了。”音驹的黑尾、夜久、列夫,枭谷的赤苇、木兔过来的时候,饭纲掌这么回答。
“嘿!sakusa。你们的人是不是没到齐啊——另一个二传呢?”满血复活的木兔一如既往的热情爽朗。
“哎呀哎呀——看来井闼山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把‘努力’的意志贯彻到最后嘛。”黑尾单手叉腰,身体微微前倾开始挑衅。
“云居在宿舍。那家伙累坏了就容易犯困,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把脑袋磕到米饭里去了,比起训练,他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古森无奈笑着解释。
饭纲掌乘胜追击意有所指补充,“音驹的二传手也没来吧?”
黑尾不甘示弱,“我们音驹的大脑当然也一样!”
“倒是你们那个二传手怎么偏偏磕到脑袋这个地方,没被磕傻吧?”
“不不。”被迫跟过来的混血儿列夫突然跳出来,“研磨学长和云居学长在一起打游戏,我可是亲眼看到了!”
“在夜久学长找到我之前,其实我本来是想找研磨学长帮我托球来着。”列夫捏着下巴认真回忆,“但研磨学长说他已经很累了,云居学长就帮我托了几个球。”
“——云居学长托的球扣起来超舒服的!真羡慕佐久早学长!”
“哦哦!翔阳也在!”
全员:“?!”
露出头的佐久早:“——?!”
“后来云居前辈说想要尝试一下乌野的绝技,刚好夜久学长来找我,所以就让我离开了。”列夫满脸郁闷,“可恶,学长们竟然不带我,我可是音驹的王牌!”
哈,听出来了,最后一句是重点。
夜久毫不留情把列夫踹趴下:“……连菜鸟都不会的家伙怎么好意思自称音驹的王牌的啊!”
古森看看佐久早,提议,“……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