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躲开了人多的地方。
正当卫无尘站在晨风和晨和身前的时候,二人唤了一声少主,随后传来了桑姮的声音:“闻听卫将军用兵如神。”由远及近,桑姮三步合作两步,几乎是快要小跑了:“不知今日能否有幸得见?”
晨和和晨风提溜着眼睛看着卫无尘,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女君。”二人行礼。
桑姮还了礼,晨风和晨和直了身。
“进帐说话。”
桑姮听话的跟在卫无尘身后。
晨风和晨和刚要进去。
“你们两个外面守着。”
晨和:原来不是叫咱俩。
帐内布置简单,屏风立在右侧,书案置于北面,水案布于南面....
布置整齐,东西却应有尽有,还有被一张黑布盖起来的南湖沙盘。
桑姮径自跪着打量一圈,卫无尘的身影遁入屏风后没了声响,只能听见悉悉窣窣脱衣服的声音。
桑姮只好背过身去。
“女君,愣着做什么?”
“噢。”桑姮跑到了屏风里面。
一时之间,空气停滞,暧昧不清。
远处枝头上的飞鸟惊起。
顿了半晌,桑姮又转身走了出去。
卫无尘没忍住笑了。
“女君这是做什么?要我自己上药吗?”
“噢。”
桑姮红着脸。
手从屏风下面伸过去够卫无尘的手。
桑姮手上也没长眼睛,眼睛也不看,一不小心碰到了卫无尘的大腿。
“失礼了。”
一边说着一边还往上摸。
“女君。”卫无尘无奈的语气中透着疲倦,笑的疲倦:“帐内只有你我二人,不必在意虚礼了。”
桑姮这才转过弯来:“这...男未婚,女未嫁,共处一室,实属冒昧。”
“女君这是要过河拆桥?”
无言。
桑姮走进了屏风里。
卫无尘盘腿而坐,衣襟坦开,露出一侧臂膀,
刚刚没仔细看,眼下瞧得真切。
这肌肉,这皮肤。
又嫩又好看,真想让人摸上一摸,咬上一口啊。
伤口看上去并不是很严重。
“女君,在不上药,我都好了。”卫无尘看着桑姮一副不靠谱的样子:“不是你说负责的吗?”
“是是是。”
桑姮侧身跪坐在卫无尘身侧。
卫无尘...袒胸露乳....
桑姮呼出的热气浸染着卫无尘的伤口。
后者拿清水冲洗着外翻的伤口。
像猫一样挠的卫无尘心痒痒,又疼又痒。
卫无尘动了一下。
桑姮抬头看了他一眼,冲着伤口一边吹气,一边用手扇着。
气氛实在是不太妙。
桑姮草草的包扎了事。
卫无尘看着被包成粽子的手臂,笑出了声:“女君好手法,下次还找你。”
“还是没下次的好。”桑姮嘟囔,而后告辞:“既然无事了,我就先走了。”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了——
“参见陛下。”
桑姮和卫无尘登时炸了毛,六神无主,四处躲藏。
可帐内就这么大地,能躲哪里。
卫无尘忙套着衣服:“我出去拖住陛下,你趁他们不注意溜出去。”
毕竟桑姮是个女子,自当要护着些名声,万万不能被人堵在这里。
卫无尘出帐迎着。
桑姮做贼一样扒着帐帘露出一点点逢。
卫无尘在身后朝着桑姮招手。
桑姮闭着眼睛,老鼠一样出去了。
“那人是谁!怎得在少泽帐内。”明景登时眼尖,出声喊住,生怕错过了给卫无尘议亲的机会。
桑姮登时心全凉了,只想着要是魂魄飞天,也算是给她留了最后的脸面。
桑姮欲哭无泪,竟觉的有些搞笑。
还是硬着头皮当作不是叫她,往前闭着眼睛走着。
卫无尘嘶着挠了挠头。
晨风掰正了桑姮的方向。
“多谢。”桑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不忘道谢。
“叫的就是你,还敢走。”明景出声。
桑姮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这是.....”
明景记忆力再不好,也记得这衣服:“桑家女眷?”
桑姮:“不是...不是。”
卫无尘还没找好的借口被打回了肚子里。
“陛下....”卫无尘还在找着借口,局面和脑子都乱成了一锅粥。
“去请汝平伯来认一认。”
桑姮: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