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的头发很感兴趣?”他的眼中闪出一丝兴味来。
“有点。”得到了答案,我无非是在心里默默吐槽几句两个无聊的人什么的,好奇心得到满足也就不再多话了。
他将头探过来,我侧眸看他,见这人深刻漂亮的双眸盯着我初步起稿的画:“你的观察力不错,如此方法也可以作为训练。”
左前方的黑狐狸对这里发生的事情毫无反应,斑挨我实在有点近,他的脸颊距离我右颈不足三厘米,我的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往左边侧了侧头。
他是很敏锐的人,察觉我这点小动作便靠了回去,难得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与我道别吗?”
我一言不发,挥动着画笔。
他轻笑一声:“作为相识个把月的友人吧。”
……
虽说实际年龄上这已经是一个近百岁的人了,但是与他相处之时却很容易忘却他的年龄,大约是身体的强健与面庞不过岁月痕迹的原因,也或许是他在我面前很少去摆什么长辈的架子。
“相较柱间那个笨蛋,不会过多追究却很敏锐的人才能与我更好的沟通——当然,也仅限于沟通。”
他说这话时,手里正攥着我给他买的白酒。
没想到他会对这种辛辣的液体产生嗜好,我捏了捏钱包,心中琢磨如何才能提前将其送走。
“你打坏主意的样子和柱间真是像啊。”他扬眉,身体斜倚在墙角,双颊浮起一片不正常的红晕,“虽然你们不是一个人,甚至是南辕北辙,但是竟然能有着某些一样的特质。”
我不打算追究一个醉鬼的话,但是酒后吐真言这句话可不是玩笑。
“你怎么看待柱间的呢?”我眼里闪烁着八卦之光,有些事情他清醒着不会回答我,不**他醉酒后亦不会。
我可不会忘记眼前这个人可是宇智波斑,既然见到本尊了,某些事情还是想去求证本人的。
“他?呵,笨蛋。”提起柱间这个人他就会很开心,而这种开心是由内而外的。
他又灌了自己两口,盘腿坐在地上:“某些事情,我不否认他说的是对的,也毕竟是有过共同梦想的人——友人,我认同他的实力,我们一直相拼相斗,也是相互扶持着。”
“……乐观,强大,却也天真,他看不见那么黑暗的东西,只向往着自己所谓的和平,虽然他最后做到了——暂时。不过这已经是过去式了,对于死去的人,我也不会有什么苛责。”
我连连点头,恨不得拿着小本本一一记录。
“还有一个问题。”有求于人的时候免不得暴露出狗腿本性,我期盼道,“恕我直言,你没有留下后代吗?”
原本沉浸在回忆中的他状似很清醒的瞥了我一眼:“你这小鬼今天闲话很多嘛,不像你。”
我干笑。
他闭上眼睛,半天,就在我差点以为他睡着的时候,才听到凉凉的回复:“没有。”
“为什么呢?”我赶紧追问。
他竟也好脾气的笑了笑:“你希望听真话还是假话。”
我沉吟片刻。
“真话。”
他的笑容就有点嘲讽了:“我以为你知道的。”
我一惊,回忆起面前这个人的一生,顿时大悟。只是潜意识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说不定还有别的隐情呢。
他重新闭上眼:“就是你想的那样。”
这就有点残忍了,面前这个人并不是一个不好相处的对象,虽说有时会用嘲讽技能攻击人,一言不合就毒舌,说翻脸就翻脸,言语中充满利用,小肚鸡肠,动不动就死亡凝视,非常嗜酒,也没什么坏毛病了。
……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