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大比在曲慕灵和一众长老到来迎来尾声。大长老难得露出欣慰的笑容打量了一番纪曼,“不错,是个好苗子,宗主的眼光不错。”
很快半空出现一块巨大的薄膜屏障,纪曼以居高不下的数量稳居第一,她把倾川放水的云球数量摒除在外,也比第二那人多出三个。
云球原本就只掌握在他们二十几人当中,这一抢夺,更是分散。
把第一让给她。
猜不透倾川是何意,他好似早就想好了这样做。
非得找个时间问问不可!
不然她就要憋死了!
“这位师姐,收徒弟么?”人群中有一少女,怯怯地探出头含笑,“我很喜欢师姐的御灵术法。”
纪曼自己都没弄明白,自然不可能去教别人,饱含歉意道:“抱歉,我不知该从何教起,倒是会耽误了姑娘。”
她这一说,有几人也暗叹可惜,悄悄探头看跟在纪曼身后的三小只,不,白兔很大,算是大只。渐渐流露出艳羡之情。
只要学会这御灵,召唤出生灵为自己战斗,以少斗多,配上自身的修为,进可攻退可守,简直完美。
可惜他们并不知纪曼实实在在是个凡人,并不如他们所想的那般轻松。
在修整战场当刻,纪曼竟在重重人群里见到了许凝安。
不待她问,大长老首先掩饰性轻咳,“凝安,去道歉。”
纪曼差点忘了,许凝安是大长老带回来的人。
她抿紧着唇,见许凝安眼眶红红含泪就要跪下,出声道:“不必,就是不知大长老放她出来的缘由是什么。”
许凝安半身僵在那,大长老直视纪曼,双眸深沉有不可动摇的威严:“她因嫉妒受罚,这是她该得的。但你要说她是荀殷的弟子,我不认同。”
他挥手一扬,许凝安的生平经历就覆盖在原来的屏障上。
还未来守鹤宗时,许凝安过得很苦,在小村里吃不饱穿不暖,爹娘谁有不顺心的就可以责罚打骂于她。
许凝安的存在就是为了带养她之下的两个弟弟,稍有差池,依然逃不过一顿打骂。直到被大长老相中收为徒弟,才堪堪渡过一段在她眼里算好的日子。
看到这,纪曼闭上眼不再接着看下去,大长老又道:“她的生活不可能跟荀殷有交集,依你说的她会阵法,在三长老证实下也是场误会。”
“凝安如今心脉半损,之前辛苦修炼的成果都化为泡影,也偿还思过了害你之心。”
到自毁心脉这种程度了,纪曼知道自己如今说什么都没用,忽而笑得灿烂:“大长老,若日后她害了守鹤宗,你担得起后果么?”
众人听此瞬时屏息,连呼出来的气都放轻了,好大胆的说法。
大长老神色明显不悦,强硬道:“担得。”
“好。”
纪曼说完不再看,目光转而瞄向众人身后的寒潭。
三长老见此地气氛有些僵,便站出身来缓和道:“纪师妹此次宗门大比夺得第一,不妨想想自己想要什么?法器密宝,增长寿命的丹药都可以。”
她依样挥手,纪曼身前的空地上刹那间出现了一堆瓶瓶罐罐,其中居然有修仙界有名的云丝软甲法器。
“这些,你若喜欢全都可以带走。”三长老豪气拂袖。
众人小声议论纷纷。
“这是不是太多了,往年的宗门大比有这样一股脑全送出去吗?”
“一排瓶瓶罐罐都是极品丹药,不说高阶炼丹师凤毛麟角,能凑齐这么多可见守鹤宗底蕴多丰厚了...”
“看你们这丢人样,第一大宗门可是唬人的?”
纪曼转回眼来,瞧着自己身前闪光漂浮的软甲,利箭...又一个个把瓶罐从头看到尾,其中或许有让她息事宁人的意思。
还有她找到的养妖玉鼎,那狼妖如今尚存微息,只要救治,断可以保住性命。
她茫然抬起头:“想要什么?什么都可以吗?”
三长老就知道无人可以抵挡神兵利器的诱惑,扬眉得意道:“当然。”
纪曼沉默半晌,这话恐怕会把自己陷入不利,但此时不说,以她人微言轻的地位全无机会再说出口。她无奈苦笑,如孤注一掷般郑重拱手:“我想为妖族求得一点公正。”
果不其然,周围静默一瞬,骤然爆发出巨大争吵。
“为什么她身为人,会为妖物说话,这正常吗。”
“不知纪师妹是以哪族身份来求的公正。”
“......”
所有的艳羡皆转为诧异和质疑。
纪曼并不意外他们的态度,无知无觉静静立在原处。
“别吵!”大长老怒喝一声,神色阴沉向前走了几步:“我能问问你是什么意思吗?”
纪曼等周围安静下来才出声道:“荀殷没死,并且很快会卷土重来,到那时,就不单单会是谷黎宗出事了。”
大长老楞怔,转而提高音量道:“你在胡说什么,明眼所见的事还能作假?”
果然不会这样简单,纪曼悠悠轻叹一声:“有这个封印在前,为何我们不能齐心对抗,反而要斗个你死我活?死的人越来越多,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