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望了那同事一眼,笑笑不吭声。
“不管怎么说……”女同事说,“羡慕啊羡慕~拜拜,明天上班见。”
沈凉对他们挥手说拜拜,上了车。
“你同事说什么呢?”许观掏出个杂粮煎饼递他,在路上碰到地摊给沈凉顺的。
现在的观二少也逐渐被沈凉给同化了。——越是地摊越美味,香香甜甜有滋味。
“羡慕我碰上了你这个钻石王老五。”沈凉哼笑一声,跟他待一块儿心情都好了起来,咬了口杂粮煎饼,把手机消息给他看。
让许观好好了解一下人类的多样性。
许观扫了两眼,念叨了句牛逼,一边专心开车一边分神告诉沈凉,说:
“凉,我告诉你什么样的穷人最容易实现阶级跨越——我见的不多,但我总结的就是,不拧巴,很有生命力,最重要的是活出自我,不会重复他上一辈父母的样子。”
“越穷的家庭,社会经验越没用。”
沈凉点头,对此深有体会。
不过他父母离异,从小在社会上自我挣扎,也确实没得到过太多的家庭教育。
许观对他眨眼睛,很不耐烦地吐槽说:“自己又不是什么成功人士,还特别好为人师,就比你多活了几十年仗着点辈分对你指手画脚,爹味儿十足,这种人我也见得多。烦。尤其是亲戚。”
“对。”沈凉扯嘴角,回想起以前遇到种种,揉着额头怪笑一声,说:“我现在对再牛的人都祛魅了,谁知道他光鲜亮丽的背后藏着什么?”
“真的,咱又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沈凉也大彻大悟那样,说:“说得再多,能解决我当下的实际问题吗?我落魄的时候是靠我自己走出来的。现在看我过得不错又跑来拉关系,哼,晚了。”
许观望他一眼,看到沈凉眼神坚定,嘴角和表情都很冷毅。知道——
沈凉看开了,也走出来了,原生家庭已不再成为他的桎梏,他用自己的方式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许观看中的沈凉跟很多人都不一样。
从深渊走出来,他没有变成魔鬼。
“所以……你们一家人见了面,会不会打起来?”许观还是颇为好奇。
“不知道。”沈凉轻叹了口气,眼里仍旧闪过一瞬脆弱,喃喃自语:“打起来也好,都死了最好,真希望他俩都可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唉,其实吧,那天我哥想开枪打死我的时候,我真挺恨他的。”许观说,“但是后来变故太大,他一枪居然又射到了代孕肚子上去,看他们吓得那样,我又觉得挺可悲的,心里又不太记恨了。”
“可恨之人可怜之处是吧……”沈凉继续吃杂粮煎饼,说:“我也搞不懂,尤其是家事什么的,怎么处理心里都拧巴,既讨厌他们又确实无可奈何,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更可况我们。”
回到家洗洗睡后,各自床上无聊看手机。
“我爷爷给我发了个定位,在什么福昌果园,说是打算带我去见大领导呢。”沈凉哼了声,“真牛逼,他终于想起我是他亲孙子了。”
“我看看?”许观凑了个头去,靠在他肩膀上眯眼睛,“多少亩啊?我不懂农业这块,感觉是个大户的样子。”
“种的柑橘,我老家金堂的特产。”沈凉一手刷手机,一手摸许观的下巴,说:“周日,一起去吗?来看看我们一家人唱什么戏。”
“金橘奖,全机械化设备,一千亩的果蔬基地,带动本地2000农户发展……哇,大佬啊,这年收入没个几百万我都不信。”
许观感慨不已,很是心情复杂,看向沈凉,说:“你爷爷真是发达了,比现在我混的圈子还牛逼,你才是真正的富二代吧凉。”
“我不信,你可是混京圈的爷。”沈凉现在对于他们家阶级的认识也比较深刻了。
“你们家再怎么落魄,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顶多是掉段,从几百亿的生意做成了几亿的生意,穷是穷不到哪儿去的昂。”
沈凉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发。
许观一听,抱紧了他把脸埋他怀里,嘀咕:“亲爱的~差点以为你发财了要抛弃我呢。”
“发现你偶尔特骚。”许观带着笑想推开他,许观却不依不饶地摇头拒绝,嘴里还发出不嘛~不要~的做作声音。
沈凉去拉了灯,难得主动,转身过来用唇堵了许观嘴巴,然后轻喘:“那个什么……你新买的套呢?不是到了嘛。”
“做吗?可是我不想戴。”许观了然一笑,又回搂了他去同他接吻,爱抚探摸他的腰,把沈凉搞得呼吸喘喘,深哼阵阵。
“……真的骚。”沈凉抓床头沿边,哼了一声。
许观贴他身上,附耳对他恶魔低语喃喃:“你就不骚,尤其做的时候就从没对我主动过。”说着,他顺手往下捏了捏小沈凉带笑,“别人好歹腰也会扭一扭……我日常感觉我在上一张不锈钢铁板。”
“……”气得沈凉咬他喉结。
然后,趁着夜色的掩盖,我们害羞的沈凉深呼吸了一口气,尝试着换了个体位,在许观的激将法下,鼓起勇气地配合他。
鼻吸纠缠,他们双双耽溺色.欲动作剧烈,沈凉的呼吸跟许观此起彼伏,舌尖打颤。
“你脸好烫……”沈凉感觉到了,闷笑一声说:“许道长也会对我害羞吗?”
他好久没叫过自己道长了,这个称谓在许观听来带着别样的禁忌感。
“明天早上还起得来吗?”许观喉结一滚,把他拉了下来共赴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