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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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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拖上岸,李须韫撑在地上吐了几口水,让围上来的小孩去看着鱼,这才转身去看张毕见。

她思索着三哥曾经给她说的几个救治落水之人的方子。

那会不甚在意,如今就算勉强记得都是混在一起,不知具体如何。

她不做纠结,朝小孩里问了句是否有懂得救落水的法子。

可惜,那群孩子没人知道。

沉重地呼出一口气,她轻轻拍着张毕见的脸,没有丝毫反应。

要怎么做?

记忆中有解衣,抠堵塞之物,倒挂,拍……手法一堆,就是不知那个是对的。

李须韫下定决心,解开张毕见的衣带露出肌肤,然后捏住他的嘴眯眼看了会,从他嗓子眼里抠出一条半只尾指大小的鱼。

瞥了眼略他微鼓起的肚子,在想打一拳下去能不能逼出水来。怕下手没轻没重打死人,她尝试摁了几下他的肚子,看向他的脸。

没反应?难不成没按对位置?还是说挂起来打?

这般想着,就要揽着他脖子起来,谁知脚下溪石滑溜,膝盖直接砸倒张毕见的胸膛,随后落下的是李须韫的双肘。

李须韫:不会把人压死吧?

皱眉凑近张毕见的脸,掀开眼皮瞧了眼,还没死透。

正要提他足腕倒挂抖水,忽地察觉一道轻微的咳嗽,猛地闪到他面前,“张毕见?”

像是听见有人呼唤,张毕见睁开眼,在李须韫猝不及防下偏头猛地吐出一堆水来。

张着嘴说话的李须韫脸上,嘴里有不少他吐出来的酸水,气味难闻。

沉着脸吐出水,她面色不佳在张毕见继续吐水时轻拍他的背。

不知是否有用,但这是她忍住把人杀了的冲动的最好转移办法。

待到他吐不出来东西,疲惫地躺在原地,李须韫同他说了些话,确定他神志稳定,才“嗖”地趴在小溪边漱口洗脸。

“抱歉。”

强撑着身子坐起,张毕见知道李须韫身上的脏水都是他吐得,本就因为溺水险些丧命,此刻情绪低落至极。

被他这么一吐,李须韫心里也难受。但没责怪张毕见,只是取了自己的外袍让张毕见换下湿衣。

抿唇接过换上,显然两人身形有些差距,这外袍勉强换上也只怕露出一片胸膛在外。

抓住自己的湿衣,他颤颤巍巍起身就被李须韫一拉背到背上。

知晓自己是麻烦,他安静地趴着给李须韫清净。

“先回去,这两桶鱼我等会回来拿。”李须韫对那些小孩说。

出了这事,大家早就怕的没了玩的心思。这会李须韫发话,众人都乖乖跟她回去。

到了屋子,她把人安置在靠墙的长凳上,让阿弎看着张毕见的情况,去厨房寻了扁担,翻出一口到膝盖的缸才折返去溪边。

许是着急回来,呆在屋里的人只觉得她才走不久变回来,而且是挑着两桶水,提着一水缸鱼回来的。

李须韫直接入了厨房,用水洗干净土灶上保存完好的大锅,余光在墙角的杂物堆里发现一个燎炉,面露惊讶。

她在来到这屋时就把里里外外看了个遍,自然知晓屋里家具用物一应俱全。

想起在灶里发现烧到一半,从织楼出来的信,联系上阿弎对林子的熟悉度,李须韫猜测屋主当是松月。

接着又翻找了会,找出不少能用的碗筷,还有一口小锅。

她把燎炉带到外屋,肩上用扁担挑着两个木桶走出大门被阿弎喊住。

只见她低头对阿喜说了句话,来到李须韫跟前,“李郎君,我同你一起去吧。这样可以多打些水,不用多跑几趟。”

“我也去,我力气大。”阿生也跑到李须韫身边。

“你们两个能提的动?”李须韫问。

经常在家帮忙的阿生拍着胸脯,“我一个人能提满桶水。”

阿弎也表示她能提,至于剩下要过来帮忙的孩子,两个大孩子只让第三大的男孩来,其余的留下顺便照看张毕见。

有人帮忙李须韫自然不会推辞,放下肩上东西,她喊上三人到厨房。

把剩下的一桶水洗了小锅碗筷和之前摘好的野菜,又找了三个漏水的木桶出来。

李须韫提着带鱼的缸,三位小孩提着漏水木桶走了出来。

“等等,”喊住已经跨出门的三人,李须韫来到张毕见面前伸手,“匕首给我,弯刀杀鱼不方便,用完洗干净还你。”

休息后缓过来的张毕见闻言一愣,反应过来把怀里的匕首递过去给她,开口道:“我之前想还你,但,”

“我没打算要回来。”

打断他,留下一句话让张毕见心乱的话,李须韫挑着扁担拎缸带三小孩离开。

望着消失的身影,张毕见勾着唇轻笑。李须韫原来知道张三是他。

从崖底回到望都城门外张毕见就醒了,他看着陌生女人把李须韫装扮成新娘子,让他装做随行的护卫,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法子避开眼线顺利带他们入城。

到城里,女人把他们送到医馆就走了。

李须韫伤得重便留下,他处理完擦伤,想着人没那么快醒便去李府寻了有过一面之缘的李文,告知李须韫的情况。

谁知李文跑得飞快,等他回到医馆,看到已经醒来的李须韫,身边是照顾他的大夫和担忧询问的李文。

张毕见忽然就不打算进去了,站在门口看了几眼才转身离开。

那李须韫是何时知晓张三是他的?

已经来到溪边利落杀完鱼,李须韫把处理好的鱼倒入漏水桶中。

照常把鱼桶放在树下,朝天上丢了条大鱼被一道黑影叼去,对着那黑豆眼说:“替我看一会儿,回来给你带果子。”说完便带三人往林深处走。

“李郎君刚才是在跟谁说话啊?那只黑色的鸟吗?”

老三提着漏水桶问阿生,后者摇头不敢瞎猜。

只有阿弎问出来,“郎君是托付乌鸦看鱼吗?”

“嗯,它应该能懂。”李须韫爬上芭蕉树,用匕首割下一大串芭蕉放在漏桶里。

还剩下一个漏桶,几人便在晚霞的橙光下挖野菜,摘果子,忙活好一阵才装满一桶。

回到树下用芭蕉叶包了些果子给乌鸦,李须韫打好一缸两桶水,示意三人提上其他东西跟上。

回到屋里把能直接吃的果子芭蕉留在外屋,余下的都放在厨房。

李须韫把切断的鱼肉丢入大锅,野菜也一股脑丢进去加水烧火开煮。

把外头的张毕见喊进来坐着看火,顺带烤干衣服暖暖身子。

小锅盛满水端出去在燎炉上煮,小孩们围在门口用李须韫寻来的火盆,串着几条小鱼烤着聊天。

屋内烤鱼不安全,只能出去,好在张毕见说他会看锅,让李须韫放心在外边守着。

一行人终于是在天色完全黑前吃上了饭。

啃了几条小鱼,两碗半野菜鱼汤,李须韫往嘴里丢了颗果子望着燎炉的火出神。

“你头上沾到的是什么?像是染着血水的鳞片。”坐在她右侧的张毕见出声。

杀鱼时因为木簪丢失弄得血水溅到落下的发上,李须韫便削了棍子盘起来,没想到还是弄脏了。

想了想打算去洗干净,便说:“你们在屋里好好待着,我去溪边洗个头。”

摘了根芭蕉路上吃,李须韫走前看了眼张毕见,后者了然,“我会看住不然他们出去的。”

知道张毕见还算靠谱,李须韫就直奔小溪去洗头。

屋里的众人吃饱后,张毕见、阿弎和阿生便收拾起锅碗。

弄好出来看到躺在燎炉附近已经睡着的几人,那张靠墙的床上没人打算去。

阿弎也困得打哈欠,找到阿喜后抱好便也睡了。

阿生状似不经意坐在阿弎那边,也闭眼休息。

唯有张毕见搬凳坐在窗前等着人回来,等着等着便依在窗边睡了去。

反观在溪边生火烘头发的李须韫,正有一下没一下地逗着乌鸦,乐不可支。

月上树梢,黑白画影倒是让李须韫品出一丝雅意。

勾了勾手乌鸦落在手腕上,她举着胳膊晃动,见乌鸦身子动头不动的模样,一时玩的兴起。

屋外的空地不知何时出现一批人,统一穿着深蓝蜘蛛暗纹的衣袍,脸上银质的蛛首面具在夜里泛着寒光,身上的背着箭袋,腰后挂着大刀。

这批人守在一辆战车四周,等待高位上的男人发号施令。

“来人,把躲在窝点中的人请出来我认识认识。”坐在车上的男人指着门语气平淡。

领了命令,队伍里走出五人攻破屋门,另外各一人朝窗户里丢入几条大蛇,随即高喊:“我家主人请里边的客人出来一见。”

在厨房舀水喝的张毕见听见外边的动静,抓起锅盖缓缓走了出去。

火堆噼里啪啦地响着,摸着烘干的头发,李须韫揉着眼睛灭了火准备回去。假寐的乌鸦睁眼看了看,选择继续在李须韫怀里窝着。

一人一鸟漫步赏月,全然不知屋外的危险。

张毕见还未完全出到外屋,地上的一条翠绿蛇游走而来,他连忙折回去拿抓着扁担把蛇打开。

在外屋一道道惊吓尖叫声中跑出,高声让那些孩子到角落躲去,自己一个个地挑开欲要跃起咬人的各种蛇。

“有没有人伤到?”

抵达角落后,他密切注意前边汇集的几条蛇,抓着扁担和锅盖的手忍不住哆嗦。知道大家都好好的,就不在多言。

把几位小的孩子护在最里边,阿弎趁着蛇还没来,一个箭步从右侧口子跑出,张毕见没拉住,只能替她多注意脚下。

熟练的绕过桌子跑到柜子前,拉下最底下的抽屉露出各色各样的短剑、匕首以及一条用羊皮缠绕的牛筋长鞭。

来不及一个个拿,卯足力气暴力脱出抽屉脚步不停地冲回去。

一来一回速度之快让张毕见好是吃惊。

“来,你们看着拿来防身注意别伤到自己。”

阿弎让阿生带着其他伙伴挑选,自己拿起长边来到张毕见下方。

抬起手一甩,破空之音下长鞭带起一阵白灰,硬生生把四步外的几条大蛇打的皮开肉绽。

好猛——张毕见心想,而后询问阿弎是否需要用锅盖挡,得到否定的回答便不再出声,一心提防蠢蠢欲动的蛇群。

“怎么?请个人要让我等如此久?”空地战车上半躺下赏月的男人有些不耐烦。

底下织楼人没一个敢发出动静,生怕这位阴晴不定的楼主看对眼了,说赏他们一死。

“无用。”

男人揉着太阳穴叹气,轻飘飘地看了眼屋子,“既然他们不想出来,那就别出来了。”

也不知纪松月这织楼窝点的东西处理干净没。

屋里甩鞭的阿弎耳朵一动,听到耳熟的声音急忙来到张毕见身边,“他们准备下死手了,我们去里边躲。”

“是。”楼主发话后,一直守在战车前的人领命。

他与其他人一样穿着,不同在于他面具上的兽眼用朱砂勾出血红的圆,这是织楼蛛部首领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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