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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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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的甜令她恐慌加剧,脑子陷入混沌,李梅用指甲掐住手上的一小块肉妄图保持清醒。

迷迷糊糊间好似走了段很长的路,路的尽头是座大门敞开的屋子,雾中雾气迷蒙,看不清任何。

“你只是捡来的,你只是捡来的!你凭什么得到啊娘和阿爹这么多的喜爱!凭什么!”稚子撕心裂肺的质问,随着眼泪争先恐后直面逼来。

李梅震惊地看着眼前崩溃大哭,鼻涕眼泪糊了一眼,还要拿果子砸她的孩童。

心口好痛,似乎感染了情绪,她也好想哭,也好委屈,更有百口难辩的苦涩。

这小孩是谁?是被欺负了吗?是她欺负的吗?

缓缓蹲下朝他张开双臂,苦涩在嘴中翻涌,可偏偏她张不开嘴,说不出一句话。

“别惺惺作态了!你就是这幅委屈的模样才夺走了爹娘对我的关注,我才是亲生的,明明我才是亲生的,他们该爱我才对!”

李梅大力摇头,眼中满是自责心疼。

不是的,爹娘和我都很爱你的。不要哭,不要哭,阿姐很心疼,阿弟不要哭。

她快步上前想把那无助的孩子搂入怀中,轻声安抚。

火光冲天,屋内亮堂的李梅失明片刻。

眯着的眼慢慢睁开,小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位高挑神情傲慢的少女。

她插着腰不满地质问:“你为什么要骗自己!明明恨死阿弟出生分走爹娘的注意,为什么要欺骗自己?”

张开的手无力垂下一同她的心绪。李梅心中酸涩,面对连发的问题咬牙不语。

“你可真没用!瞧瞧,你瞧瞧你自己此刻的表情,多么窃喜,多么得意啊!”

少女指着她面前的镜子,镜中李梅从茫然不解到无助最后神情扭曲,痛快大笑。

这又是什么?李梅不愿相信自己会做出如此丑陋的姿态,一步一步退后感受到寒意被少女抱在怀里。

耳边传来恶意满满的声音,“你躲什么?你这个罪人!不瞧瞧你干的好事?往下看看,地上躺着的三人都是谁啊?”

谁?

顺着少女的话往下看,触目惊心的红及凄惨的死状下,李梅彻底站不住跌坐在地。

“是你害死了他们,是你啊!为了摆脱去仙宫,你把他们一个一个都送了出去。”

少女攀附在她肩上,嘴里的话像尖刀刺入李梅身体。

“他们好心收留你,你却看不惯阿弟被爹娘疼爱,你嫉妒,你愤怒,你要报复他们,让他们知道你有多痛多难过。”

少女强硬掰过她的脸让她看着死不瞑目的阿弟,“他说的可有错?你难道不是故意抢夺爹娘关注的?你看看他,他是你第一个推出去的替死鬼。”

李梅挣脱不开索性闭上眼,可少女犹如恶鬼低语丝毫没想放过她。

“你遗忘了你本性中的恶,天真的以为阿弟和爹娘是被仙宫所害,为什么不睁眼看看你手中沾染他们血的刀呢?为什么——!”

血热得李梅松了些力道,她抹了把喷到脸上的血,痛苦扭曲癫狂不断在眼中打转最后流出。

“你说的对,我本性恶毒。所以,你为什么还要让我面对这些尘封的记忆?我该死,你更该死!”

“嗬嗬!”少女捂着脖子眼睛似乎快蹦出来,“你,你唔!”

口鼻被死死摁住,断绝空气入肺,少女哀求地看着她,挣扎的腿在时间下慢慢安静下来。

丢下怀里瞪眼断气的人,李梅收回匕首用衣摆擦拭干净,“知道我心狠手辣,就不会想想,我又怎会对以前的自己有什么怜悯之心。”

吐出口浊气,嘴角勾着冷笑。

她在原地转了一圈问:“费尽千辛万苦让我丢了记忆,如今亲手恢复,这是想做什么?折磨我?考验我?”

她放肆大笑,笑声里全是轻蔑。

“仙宫这么多年选人的手段还真是没有一点长进啊!”

白雾深处,躲藏的几人闻言面面相觑——不好!李梅记起来了!

“快!多加些迷魂香……一块哪够!把一盆,不!剩下的都倒进去。”

“可是这么多下去,我们,”

“别可是了,快做!隔壁那几个人也快压不住了,得速战速决!你难道忘了这三个家伙多糟心吗?!”

烦死了!怎么这批进来的人会是这三个玩意,现在就如此费摄魂术和迷魂香,这样下去他又要去申请一批香下来。

离这间屋子不远的隔壁,原之和一脚踹开濒死发颤的男人,神色冰冷。

良久提剑来到求饶的女人面前,丝毫不手软一箭穿心,眼中厌恶至极,“多少年了,仙宫还用这检验人心人性的法子选出继承人,没点新意。”

脚踩女人脸上拔出长剑甩走血渍,“还有,你装的真不像她,也不该扮成她,”视线扫过女人身上的嫁衣,原之和捏紧拳头,“我觉得很晦气。”

推门离去之际,铺天盖地的甜香席卷而来,再一次令他陷入混沌。

不同于这两间屋子血淋淋的场面,章榕溪那边就平和的不像话,原因无他,这位才是心大到不得了的乐天派。

给他看家中人被迫入仙宫,他笑嘻嘻说,早就难过完了,现在难过不起来。

给他看李梅和原之和决裂自相残杀,他双手一拍,不时加油打气,看得津津有味。

给他看他们离不开仙宫,最后困死在原地,他点点头,讲一起死在路上有个伴儿挺好。

给他看与李梅成亲,他吓得从椅子上弹起,丢出一把花生米。脸上惊恐,让他们别乱演,太瘆人,太晦气。

任由暗处之人如何挑动他内心的暗处,这家伙只知道笑,只知道吃,只知道拍手。

气的他们撂担子不干,一脚把只知道这吃吃喝喝的人踹出去重新洗去记忆。

而留在原屋的方饼,坐在圆凳上饮着茶。眼睛盯着前方,那抱住一面大铜镜的人。

那人被他瞧了眼,冷不丁的打了哆嗦。把镜子往上移,挡住鼻青脸肿。

借着镜子的遮掩,无声骂骂咧咧。

也没人告诉他,这家伙打人这么痛啊,早知道领其他人的任务了。

“从何得知我叫林景遇?”他问。

那人苦着张脸,兄弟别为难他了行吗?他能说敢说吗?他还要活好不好?

“呵——也罢。”

他撑着双膝起身,镜后人无助摇头乞求他别过来,可都是无用功,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过,咋办?

眼瞧那手就要伸到脖子上,那人欲哭无泪地闭上眼,十分窝囊道:“能给我个痛快吗?别折磨我。”

林景遇不解地看他,手绕过他肩膀去够其后红桌上,那金边缠绕,红花绿叶坠着玛瑙红石,下又挂着滴水白玉的绒花。

“这个我能拿走吗?”他转动足有一只手大的绒花,眼底露出醉人的柔意。

“请便请便。”只要不是拿走我的命都好说!

“多谢。”林景遇左右寻了圈,忽地视线出现一个长匣子,抬眼看着举匣子不停发抖的人,“给我的吗?”

“是是是!”赶紧走吧,求求你了,赶紧走吧!不对,是我走,我走!

把绒花小心翼翼的放在匣子里,林景遇对溜到门口的人说:“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院子做事儿?”

不讲武德?!那人惊恐转身,神情如生硬的木雕。深吸口气,他安慰自己就是一句话的事,说完就能走。

“回郎君,我是翠林苑的专管花圃的宜明。”

林景遇点头笑道:“宜明,从今日起你便在我身边伺候吧。”

“什么?!”

宜明好似听见一声惊雷,在紫夜下炸开,一如他的心。

回到屋子后已是深夜时分,坐在镜前卸去一身装扮,看着铜镜中眉眼充斥着迷惑的自己。

“家主?”卷儿担忧地看她。

歪着头打量镜中的面容,问道:“我叫什么?”

“家主……?”

“我叫什么?”

“你是李家排行首的娘子,”卷儿顿住犹豫不决要不要继续说下去,最后还是如实回答:“名观雨,小字梅儿。”

眸光闪烁,她转头看着卷儿半晌,没有说话却格外莫名压得人喘不过气。

“明日去把家中那些人请过来,我有事要问。”

卷儿低头眉心微蹙,“是。”这是记起来了?还是陷入给出的话本中。

——

今早不知是为何,重雨压得人喘不过气,水雾弥漫吸入口中好似饮水般。

如此情形真是连踏出门槛的欲望都无,可偏偏那位家主下了死命,必须要家中担任职务所有人前来。

如今他们冒着大雨,一身干衣沾水若千斤坠,扯着人坐着也不安生。

“哼!现任家主倒是好威风啊!命我等早早来,自个儿不知还在那处金窝赖着!”

坐在末尾的年轻男人眉头紧锁拧着衣袖,目光不停往外搜寻那位麻烦精。

“好了,这些话莫让旁人听去,对你可不好。”

年轻男人对面坐着位幞头簪着只白玉兰的男人,他端着茶碗眼眸轻阖,凝神听雨声。

“你站家主自是不在意,”视线从他头上白玉兰滑落到那张令人手痒的脸上,中位的中年人冷笑,“要我说,各位如何忍得一外姓任方家家主的?”

“诶,此言差矣!有话说能者胜任。要是方饼有大器,何至于把家主之位让给李氏。”主位下右侧,男人靠着椅背,手中白玉菩提转得润玉般温亮。

“漂亮话还是留给正主听,说与我等倒是磨耳。”对坐的人掏了掏耳朵,瞧见男人嫌弃的注视越发放肆,“瞧我作甚?要不是你们拉我,日上三竿我都还睡着。悔啊!真当是悔啊!”

“装模作样,脸怕不是笑烂了吧?”神色疲惫的青年趴在桌上,抬起眼环视座上众人,“你们如此确定这择定之人不是李观雨就是原之和?另外两人就不考虑?”

“方十一!你在这说这些疯了?”一开始抱怨的年轻男人蹭的起身,心惊肉跳地朝外看了眼,而后指着方十一道:“莫要忘了大计!”

“呵!还大计?”方十一懒洋洋地伸腰,坐姿歪歪扭扭神色不羁,“扮家家酒你们倒是入戏,愚蠢。”

“放肆!方十一你真是越发胆大妄为了!”白玉菩提排在桌面砸出凹痕,方二皱眉警告他,“你不活别拖我们下水。”

“对!你不参与就别表态!”有人附和。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消消气。”众人头顶传出道无奈的嗓音,身穿白衣的方三从梁上跳下,拍走身后粉尘。

“十一不日要受天罚,诸位也别气,往后可就见不到他了。”方三话落现场死寂地窒息。

方十六抿唇坐回去,不声不响继续拧着袖口,眉宇间尽是烦躁和止不住的乱。

不知何时睁开眼,出神望雨的方九摩挲茶碗开口:“都是笼中人,不过是所处笼更大更华丽。”

他叹出口气,“在座各位谁不是如今的李家主,原方士,方郎君和章侠客呢?往后谁又知此地还要添几把椅?识多少故旧?死早就定下了,不是吗?”

“……好端端的提这些。”

中位的方五眉眼低垂兴致缺缺,“正是如此,每场戏我们都全身心地投入。困于一方,心可飞扬,也是坠落时无声自救了。”

“……”

“……”

“……”……

静一字如箴言挂在无形之中,封口乱心。

“铃铃铃——”

清脆的铃铛声突现,不由让屋内众人心一惊,他们齐齐往外看去,勾勒绵延山川的雪青色伞闯进来,站立雨中的高挑女子在伞下缓缓露出真容。

“竟是她?!”方一玩着耳朵的手僵住,这声惊呼除了方三无人听见。

心中震撼不亚于方一,实在是没想过逃出去的人会再次出现,一样的场景,不一样的身份,抹去的记忆。

“各位久等了。”李观雨由着卷儿解去防雨的外袍,顶着众多注视稳稳于主位落座。

接过卷儿递来的热茶,她挑眉问道:“为何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可不是见鬼了!这简直难以置信。认出李观雨的几人心想。

“家主可真当是闲情逸致,漫步而来一身悠闲。”方二笑道。

李观雨微微勾着嘴角,姿态大方,“自然是这天地美景令人陶醉,步子不由得放轻。”

转瞬不解道:“莫不是二伯怨我来得迟了?”眉尾无精打采地趴下,帕子抵在唇边发出低咳。

方一方三方五:……看不下去,当真是看不下去。自掘双眼没必要,还是闭眼吧!

“身子不好就安生在屋里待着,家主之位要操劳的事不止一星半点。”见李观雨看来,方十六神情无辜,“家主可是觉得我说不对了?”

“对,”李观雨认可,“可万不能累了他人,这苦我一人受足矣。”

“不知家主命我等前来商议何事?”把玩的菩提串已在手腕戴好,方二恭顺的看她,眼底止不住的满意。

方二的认可李观雨自然感受到,心中好笑面上正色。众人见状不由坐直,心想李观雨要说的大事。

“诸位,”只见她深深叹了口气,眉头猛然蹙起,摇头神色悲戚,在场几人心绪不宁看向她,“昨日翻阅书房的记事册,我发现,”

发现——众人紧紧盯着她等候下文。

李观雨神情严肃,语气低沉,“我发现我看不懂。”

“……”认真聆听的方九眉心一跳。

“……”如水般瘫在椅背上的方十一翻了个大白眼,继续打盹。

“……神。”方十六嘴角抽动,没正形的坐回去继续拧袖子。

就知道没憋好屁。

方二端起的温润假面有丝裂痕,他攥紧白玉菩提默默念起心经。

方五和方三似乎早就料到这局面,气定神闲地品着茶水。

在李观雨左下方的方一倒是来了兴致,问道:“家主这是知晓自身无大用了?”

“哎,”像是被戳到痛处,李观雨落寞地看来他们一眼,“正是如此,我实在是不堪大用,这不,特意请家中德高望重,足智多谋,表里不一的诸位前来相助。”

卷儿适时递上一杯茶水给她润口,忍住笑意。

被骂了的几人神色各异,终是方九主动打破尴尬的气氛。

“不知家主为何烦忧?”

“哎!”李观雨再次叹气,靠在椅背上望向底下众人,“为无事可做烦忧。哎!怎么就没事做呢?”

方九:……他不该问,不该问的。

“李梅你要有正事就快就说,我没功夫陪你在这白瞎。”方十六不满。

为了凑人数来方宅举行家中大会,方十六今日还未领夜里所需的物资。他焦躁地抓着头发,过了点可就不剩一点儿了。

偏偏李观雨就像听不懂他说的话,一个劲的唉声叹气,诉说无事可做的苦恼与落寞。

眼瞧的时间一点一点流失,方十一忍无可忍拍案而立,撸起袖子大步往前,作势要把李观雨从主位上拽下来,好好教训一顿。

卷儿当即上前一脚踹开方十一,此番举动令方二众人面色低沉,不知谁动了动,屋顶上齐刷刷的冒出几排手持长弓的弓手。

卷儿眼眸微眯,把李观雨牢牢护在身后,后者眼睛一一划过几人面庞心下了然。

就在局势僵持不下之际,一抹浓如夜色般的暗紫从院外而入。

来人步伐沉稳,手持金丝浮雕长剑,暗藏着纹路的紫色长袍随着步子翻动。

看清楚来人面貌,下方七人皆是一惊,彼此脸上闪过顾虑。

好端端的紫衣人怎么来了?

方二压着满腹惊疑,最先起身准备迎上去。来人轻扫一眼,他便如坠入冰湖冻结般顿住。

感受身边掠过的血腥味,他背在身后的手不住得转动白玉菩提,以此消减些惊恐。

被底下众人惧怕的男人走到李观雨身后,与卷儿一左一右站立。

见李观雨微微侧脸看来,他弯下腰话语吹得她耳廓发痒。

“前几日你让我调查的事有结果了。”

调查?调查什么?

长睫微垂遮住李观雨眼底的疑问,她对底下乖乖站立不敢坐的几人道:“啊,诸位可是要走了?”

“……是有些事要处理。”方九不动声色地对男人点头,顺势而下与李观雨作揖告辞。

其他人见状也学着找借口急忙离开,生怕小命交代在这。

“嗤!”挺直的背缓缓放松,李观雨喝完卷儿斟的茶,带两人去书房。

大门紧闭,李观雨靠坐在太师椅上,指间笔杆游戏翻转,她挑眉打量男人,扬起下巴点了点那把金丝浮雕的剑鞘。

男人上前轻轻把长剑放在桌上任由她翻看,眉宇间绕着淡淡的忧思,“家主,前阵子你怀疑方家的内鬼如今找到了,恰好是今日堂上那七人。”

“家中能人都叛变可真是不幸。”失去对长剑的新奇,李观雨重新转笔,“可知投去了那家?”

“福林春堂陈家。”地上微弱的光影晃得稀碎,男人接着说:“方宅中已被暗中换入不少陈家人,今日下去我会展开排查,揪出异端。”

“嗯。”

点头示意知晓,李观雨把笔杆搁于小巧的梅花瓷枕上,抬眼瞥了下门,语气淡淡:“辛苦你风尘仆仆赶回来告知这重要线索,你今日先下去好好休整,明日在开始排查。”

男人恭恭敬敬地作揖,拿回长剑动静微小地离开。

望向再次闭合的门,李观雨揉着混沌的头,“你觉得他有可能是陈家派来的么?”

卷儿规规矩矩立在她身旁,盯着她对侧脸看了会儿。

如此冷漠……也是,不记得不能责。

“映云管事心思玲珑,做事有度,且其父往上世代为方家管事,无不衷心。”下意识脱口而出夸赞的话,卷儿飞快看向李观雨,见其无他神色松了口气。

“可若是问映云管事是否被陈家策反,卷儿愚钝,答不出来。”

李观雨摩挲光滑的扶手,半晌“嗯”了句算是对卷儿回答有了定夺。

“福林春堂是何?”她又问。

卷儿思索一番,不确定李观雨想要问的究竟是明面还是暗处的,便挑着明面的回。

“陈家富庶,人丁兴旺,家中子弟皆是经商的好手。其祖为保财运亨通,以善德聚财气,每年为本地及附近几州花费的济善金不计其数。

受恩惠的百姓觉得陈家给予的帮助于他们如同新生,便有了陈家福泽万林,春满一堂的说法。而福林春堂,也由此而来。”

照卷儿所说,这陈家当是家大业大,为维持财运积德行善的大家族。盯上这逐渐没落的方家,图的是什么?

李观雨呼出一口气,眸光跳跃,看来揪出藏在方家的陈家人是当务之急。

只是这般猜忌来猜忌去,又怕是会被别的人与事钻了空子。

食指在泛着光晕的桌面上滑动,雨日水汽重,风吹夹着寒意直往心肺去,李观雨没忍住咳嗽起来,眼尾顿时激出泪花。

咳了会儿心肺间的痒意降去,手边适时出现一杯温茶。李观雨顺着松开茶杯的手看着卷儿,视线落在她鼻梁上那颗黑痣。

随后回神举杯饮茶,抚平喉里因咳引起的刺痛。

“卷儿。”李观雨说。

“家主请吩咐。”

“你是陈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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