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尘轻言细语的安慰着老太君,风青陌则传了府尹前来问话。
府尹哆哆嗦嗦的将情况上报:“回禀圣上,近日里确实有人前来报案说家中死人,可没等我们衙役入府,就又派人来撤了案子,只听说不是被杀而是自杀,这……已经撤案的案子,臣等也不好再派人去查……”
风青陌皱着眉头,这不能算是府尹失责,唤人将近日死了人的家人找来。
府尹报出了来报过案的几户人家。
听着被念出的名字,风青陌正色了起来,竟然是自己熟识之人:“都是勋贵之家?”
府尹说不出所以然,如鹌鹑般低着头。
几人被带来时,眼含惶恐,互相打着眼色,不知自己犯了何事,竟然在年节还未收假时被圣人传唤,齐刷刷的行礼。
风青陌让其起身,问道:“孤唤尔等前来,尔等可知是为了何事?”
“臣等不知,还请圣上明示。”
“孤听闻几位爱卿近日皆有丧子之痛,既然对死情有所疑惑,为何撤案?”风青陌一双凤眼凌厉的注视着下方的人。
忠义伯伏地请罪:“圣人明鉴,臣对幼子死情并无疑惑,她着实该死,若不是她已自戕,臣若知她干出这等事,也会将其送往衙门,她既然已罪孽自戕而亡,臣为着家族名声,便私心隐瞒了,还请圣人降罪!”
“嗯?”风青陌眼含疑惑。
忠义伯膝行将一纸血书呈上:“臣有罪,劣女如此做派竟到了她死时才知,愧对圣人信任。”
“你们呢?”风青陌看向其他人。
而这几人迅速跪地,却低头不言。
风青陌招手唤来暗卫将几人身上搜尽,并无血书,在她的点头示意下,原地消失。
不多时,暗卫们便带着东西回来,风青陌全都打开来看,脸色愈发黑沉,又将血书递于了白尘。
堂下几人颤抖着等候圣人的发落。
在白尘看完之后,风青陌满含怒气,将手中的血书扔在她们身上:“几位大人真是好母亲好父亲,自家孩子的笔迹都不认得?”每张血书字迹一摸一样,栽赃嫁祸之举,半点不带遮掩。
几位大人慌忙捡起查看,一时间悲痛交加,满心悔意,死去的孩子好歹是自己的骨血,如今被人杀害,都哭嚎着让圣人做主。
风青陌铁青着脸,只觉得这几人不堪大用,白尘见她们哭得可怜,看了看圣上的脸色,悄悄让她们先行回去。
翌日
风青陌召见了刑部尚书和负责京城巡防的宋祁年,将这数封血书给她们查阅。
宋祁年看着这字迹一样的血书,眼含怒意:“圣上,末将定会将凶手全部抓捕归案!”
“好!那此事便由宋将军率领,刑部从旁辅助。”风青陌挑了挑眉,安排道。
刑部尚书垂眸掩住了眼中的不满:“圣上,宋将军行军打仗是把好手,但查案一事,还是刑部较为擅长,并且男子粗心大意,查案需小心谨慎,由宋将军率领一事,还请圣上三思。”
白尘有些不悦,但还是笑着说道:“尚书多虑了,宋将军行军打仗多年,战无不胜,怎会是粗心大意之人。”
风青陌安抚道:“爱卿说得有理,不过总要给年轻人机会,她们才能成长。”
“是,臣听命。”刑部尚书明白圣人铁了心要起用男子,只得退让。
“这一封封血书,哪里是伪造认罪书,分明是对孤的挑衅,十日内,孤要知道结果。”风青陌对着二人严肃的说道。
“是”两人齐声领命。
刚回到府中,宋祁年准备拿出血书仔细研究,却被门房告知有人找。
让其引进府里,宋祁年看着数名苦着脸,满是悲伤的同僚,皱起了眉头。
“我等来此,是因为宋将军负责的血书一案,还请宋将军费神还我等孩子的清白,让那歹人血债血偿。”领头的人,从袖中掏出了厚厚一叠,颤抖着手递给宋祁年,全是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