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几大派内力恢复,加之四大护法没有及时赶回,导致天主教上下损失惨重。
青龙看着慕容青带着宋时镜离开,冷笑一声:“不必去追了。”
“他想救人,就让他救好了,不过,就是不知,救人的代价,他能承受得住吗。”
“我很期待呢。”
全真门山门大开,门中弟子已经做好了同魔教殊死一搏的准备,可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魔教之人竟直接离开了。
漫长的石阶仿佛一眼望不见尽头,宋时镜和慕容青走在最后,几大派的人身上都带着伤,他们步路蹒跚,顺着石阶艰难往上走着。
宋时镜得了机会,终于还是问出了口:“慕容城主,听闻你天赋不好,不善习武,但我见你内力雄厚,武艺精湛,实在不像天赋不好的模样。”
慕容青闻言顿了顿,他紧抿着唇,想到对方是救了几大派的人,纠结片刻,淡淡道:“到底是江湖传言罢了。”
宋时镜突然来了兴致,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你的意思是,你天赋不好,不善习武,只是谣言?”
如果真是这样,身为大长老的儿子,为何不在全真门,反倒去做金陵城的城主。
慕容青只觉难以启齿,他沉默良久,眼见着全真门的山门近在眼前,他思索一番,道:
“不错,从小父亲便叫我要学会收敛,不可在外暴露自己的天赋,也不可争强好胜,万事当以大局为重,不可耽于儿女私情,小情小爱。”
“我觉得他太过严厉,加之门中师兄师弟们时不时就爱比武,我觉着没趣,便离开了山门,去金陵城打拼自己的势力。”
宋时镜总觉得怪怪的,这其中的缘由,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可我听说,你父亲曾托人去瞿溪为你寻回洗精伐髓诀。”
慕容青脸色罕见的凝重了几分,他沉声道:“这是周斐或者苏宁告诉你的吧。”
“都是无稽之谈,我父亲不会为了我去寻什么劳什子的洗精伐髓诀,更何况,我也不需要那东西。”
两人说着,已到全真门山门口,负责守门的弟子见到两人,忙热络着上前对慕容青道:“慕容城主,您这边请。”
几大派的人已经陆陆续续跟着他们去休息了,门口只留下了孔玄,以及他身侧的牧明。
牧明身上受伤过重,孔玄不放心他,干脆一直带着,这让宋时镜相当困惑,为何孔玄会对牧明格外照顾。
孔玄见着宋时镜走近,忙上前客气俯首作辑:“多谢宋公子救命之恩,孔玄在此保证,只要宋公子有需要之处,在下定当竭尽所能。”
宋时镜只淡淡扫了他一眼,随即疏离道:“不必。”
“我师兄向你道谢呢,你这是什么态度。”
脑子昏沉的牧明却不依不饶起来。
宋时镜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但他却没心思理会这个无理取闹,外加脑子不太好使的牧明。
“借过,你挡道了。”
偏生牧明就站在门口,要想过去,还得他让步。
牧明:“你给我回来!”
牧明哪里忍受过这种气,他顿时想要伸手去拽宋时镜的衣襟,孔玄见状,忙上前制止他。
“别胡闹了!”
他说罢,转头看向宋时镜,眼底带着歉意,道:“实在是抱歉。”
宋时镜冷笑:“无妨。”
他冷冷扫了一眼牧明,随即拿肩头撞了他一下,他便摇摇晃晃着,身形不稳趔趄着后退两步。
慕容青看得云里雾里,端正阳刚的脸上有着一丝迷惘,他顿了顿,抬步追了上去。
“宋公子,一会儿,你就同我住一起吧。”
宋时镜原本是同苏宁住在一起的,现在慕容青又邀请他,他转念一想,点头应下:“行啊,正好,我很好奇,为何你父亲,会突然派苏喆去找洗精伐髓诀。”
“你在调查八年前的事吗?”
慕容青很快反应过来,他下意识扫了一眼周遭。
之前的小弟子同他说过,他还是住老地方,所以他便让人下去忙了,这会儿四周除了他们二人,并没有其他人。
慕容青很快想通了这一点:“你救了我一命,我理应还了这份恩情,告诉你也无妨。”
“我父亲寻那洗精伐髓诀时,我当时正好外出有事,不过我很清楚,这洗精伐髓诀并不是为我而寻的,对于这事我也很不解。”
“我虽在父亲的口中听说过关于洗精伐髓的事,但父亲却告诉过我,说洗精伐髓诀本就是假的,按理来说,他是绝对不会让苏喆去瞿溪寻洗精伐髓诀的才对。”
宋时镜听后点点头:“也许,真正让苏喆去瞿溪寻洗精伐髓诀的人,不是慕容南,而是另有其人,那人,或许还是魔教安插在全真门中的眼线。”
那人,也是害了段家的凶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