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背后能靠上他,货物的销路,人员的安全可都有一定的保障。
收起脑袋狂闪的心思,她忽悠道:“旬阳情况复杂,牵扯的势力太多,我们初到京城,若是传出一些话,必然会被当做争斗的筏子。”
方昀嵊想到了方老太太和方蕴容,他虽涉世浅,也不是一个蠢人,拖家带口的,很容易被盯上。
见他入了心,杨行舞拍拍他的肩膀,“好了,你记得让周禾进来一下,我有事和她说呢!”
“家中之女如此管理之才,却碍于寡妇身份,请人过来管家,当真可笑。”
周禾合上账本卷册,听到杨行舞蹈感叹,她觉得眉心跳了跳。
“这可是王家的家事,请谁管家,我们可不能插手。”
“知道,只是感叹,如此愚昧,背靠王家,真的是一棵合适的大树吗?”
周禾也觉得疑点重重,“话说,这王家的态度太奇怪了,我也觉得心慌。”
“有何担心,走一步破一步,重点是把那铺子开起来,带来的人都忙起来。”
周禾点点头,“白薇的伤快好了,如今和二姑娘相处的越来越好,像小姐妹一般,小巧也很会钻营,上次沿路探查,也得到不少消息……”
“她们都有学识,那就得发挥到极致。只是我还是放不下澧县的纺织厂,缫丝厂……”杨行舞是真的心疼,眼看可以日进斗金了,居然被罗禹摆了一道,若不是她还想从他那套点消息,真的想要弄死对方。
周禾也觉得可惜,“我们还留了不少人,宋管事也会帮忙留意的。”
“不管怎么样,京城也必须发展起来,可惜,还是缺人!”
说起这事,杨行舞又开始心痒痒了,“若要请这园子中人出了家门倒是难,如今情况,无论才能,愿意走出来便是难得可贵,只要出来,便用。”
周禾见她又这个样子,不在多劝了。
胡巧看不惯别人说她,还说杨行舞,心中不忿,可是就是被看不起,又没有一点办法。
哭着跑过来的时候,被杨行舞看到。
“怎么了?”
周禾揉着眼眶,“我们回澧县好不好?”
“澧县有兵祸,回去我们这样的大族就是靶子,被抢还好,很可能失去姓名。”
“可是这里的人都看不起我们,呆着没意思!”
杨行舞给她整理领子,“傻姑娘,这贵族家的小姐们从小过的锦衣玉食,学的诗书礼仪,他们看来,我们就是打秋风的蝗虫,看不起才是正常的。”
“可是我们没有用他们的钱!”
“但是借势了,这就是要求的,比钱还要难的东西。”
“可是…可是…”
“可是难受对不对?没有什么值得难受的,他们重精神追求,那你就走实际路线,他们吟诗,你就去骑马,那样比那样高贵。”
胡巧就是想和她们交朋友。
她大刀阔斧在京郊开始设厂,赚钱,大部分涌入京城的灾民都被她搞走,这京城都传遍了,王家来了个特别的亲戚。
杨行舞也不怵,反倒是借机搞深两家的关系,不过几个月,已经买下一个大宅子,把她带来的老弱病残全部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