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行舞在王家各院子逛着,王家不过五品之职,家中院子众多,不过洒扫的小丫鬟就密密麻麻的,像小蚂蚁一样。
杨行舞转了几圈,经常和这些丫鬟打趣。
“杨”
但她也看明白了,“这外头钟鸣鼎食之家,也不过是下坡路。”
方昀嵊喝了口茶,“怎么会?”这些日子,他被带着在外面跑,也算是长见识了。
向嘴里面扔了几粒干果,他学着外头人一般盘腿坐在椅子上。
杨行舞看着他不过来了几日,已经学了这么多样子了,她拍拍他的肩膀,“向上走,攀附它的凌霄花才能更向上,若是向下走,那花都要择良木去了。”
方昀嵊还是不解,什么花儿草儿的。
“你不懂,那便好好在外头经营,有机会,盘几个铺子。”
“盘铺子,我们还有货吗?”
“这你就不用多管。”杨行舞可不是会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的人。
“我有的是办法,重点是,得让那些贵族找到我的机会和地址。”杨行舞用力的揉揉脸,来京城快半个月了,手中的资产快送出去大半,终于要走上正轨了。
即使疲惫,却只觉得浑身都是干劲儿。
方昀嵊这些日子心情都不错,路上的惊慌都被抛诸脑后,“不愧是京城,很多新鲜有趣的事我都不曾见过,若不是三哥哥带着,我怕是连街道都走不出来。”
杨行舞见他显然沉迷进去,面皮抽动一会儿,试探性道:“这铺子,你要去哪买?”
方昀嵊不在意的挥挥手,“找三哥哥呗,他人脉广,随意找个人就办好了。”
“就问他一人?”
“三哥哥不会骗我的,你就别担心了。”
这句话才出,杨行舞暗自收回了想要他去办事。
“你就好好和三哥他们处好关系,这铺子不着急!”
方昀嵊正要询问为何改变主意,杨行舞话锋一转,“上次给书院捐了不少钱,胡巧正好拿着账本过来了,你有时间好好看看。”
方昀嵊才想到澧县的大户都被罗禹洗劫一空,不知道书院有没有遭这一遭,他连日被玩乐般蜜糖包裹的心终于想起来。
“不知道夫子和同窗们情况怎么样?”
“学堂都是一堆书,他现在没有时间管这事的!”
“他这般明目张胆,难道朝廷不管?”
杨行舞斜了他一眼,觉得他这人真是泡在书堆里面太久了,以至于看不出来轻重缓急,“这路上的难民已经快堆起来了,澧县一个被搁置的官员用武力抢了点钱能传到圣前吗?”
方昀嵊哑然,或许对方抢了自己,所以他对这件事深恶痛绝。
“行了,若有时间也随着那什么三哥哥到处转一转,看看这外面的世界,还有,这澧县的事,你可得闭上嘴巴!”
“为何?”
杨行舞私心还想通过罗禹牵上武安王的线,他可是世代武将,又镇守边关,还是唯一的异姓王。
声望极高,即使不在京城,却能和京城的文臣分庭抗礼,至于其中有多少势力的掺和她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