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的一间间牢狱,里面都有犯人,或者衣衫褴褛或者满身血污,这个节目做得太逼真,以至于洛素素总是有种恍惚,恍惚间她真的穿越到了古代,成了一位真正的大理寺评事。
“你是来找我的吗?”男人低沉的声音忽然出现,飘荡在这阴暗的牢狱之中,洛素素寻着那声音找去,见到一个窝在监牢暗处的人影。
“我来找钟嘉睿。”洛素素这样回答。
“我就是。”那人回答着,缓慢的站起身,他迈开步子逃离阴暗之处,高大的身躯让洛素素不禁微微的昂起头来,这人至少有一米九!
钟嘉睿走到洛素素的面前,他容貌算得上英俊,皮肤又白,倒是衬得上“勾引”这项罪名,洛素素在高大身影的映衬下,不禁挺了挺背脊,“你好,我是大理寺评事,我叫洛素素。”
“你好,我是钟嘉睿。”
“我来找你是问你一些事情的。”洛素素开门见山,她与这人也不熟悉,更没可能七扯八扯或者假装客套,不如直接切入主题,“有人跟我举报,说你是被冤枉的,冤枉你的人是东厂九千岁黄玖!”
钟嘉睿唇边荡起一抹笑意,缓慢的摇了下头,“我不能断定有没有黄玖的份儿,但肯定有钟黛碧的份儿。”
“钟黛碧?你姐姐?”
“论起来算是,不过没有血缘关系,你应该知道的,我是养子。”
钟嘉睿说了这话,有些事情洛素素也能猜到,兄弟相残自古到今不外乎利益二字,更何况还不是血亲。只是这节目中,不过是场游戏,或许还有什么深层的寓意?想到此,洛素素又问,“她为什么要陷害你?”
钟嘉睿听到洛素素这话,步子又往前迈了半步,他双手抓住木栏杆,唇角那笑容更甚,他说,“她和黄玖是一伙儿的,而我有黄玖通敌叛国的证据。”
钟嘉睿这句话说出来,让洛素素不禁瞪起眼睛,她下意识的问,“你能把证据给我吗?”
“谁把我救出大理寺,我把证据交给谁。”钟嘉睿又落下这话,随后他转身又走回牢狱的阴暗之处坐下,回归最初的动作,仿佛他从未动过一般。
洛素素静默五秒,也默默转身,她走了两步又转身问,“这是我的任务吗?”
就听钟嘉睿道,“这是很多人的任务。”
或许很多人里,不包括我,洛素素想。因为她甚至没有受到节目组的引导,她是自行来到大理寺监牢的,可这个所谓很多人的任务,她不去做吗?洛素素一扫紧张之情,她要去做!她记得有本关于齐天大圣的书里有句话是这样说的:
有人问:大圣,此去欲何?
大圣回答:踏南天,碎凌霄。
那人又问:若一去不回?
大圣回答:便一去不回。
走出大理寺的那一刻,外面虽然还是漆黑一片,但洛素素从未那么血脉喷张过,她对着跟拍摄影机笑了,那笑容坚韧且魅力非凡,她说,“我的梦想是当一个检察官。”
这个混乱的,如欢乐场的比赛中,每个人散着自己的热情,是苦涩还是欢畅,或许只有自己知道。
泽天坐在窗前,没心没肺的他,无眠中。
在与纪言的交涉中,他再次败下阵来,纪言只是冷笑一声,“你爱说不说,你的任务跟我又有什么干系?”
泽天自以为是的资本,其实在纪言看来不值一提,他被扔回了流云阁,守卫数量增倍,这次真是插翅难逃。
黑衣人小哥打着哈欠哼唧劝慰着,“我说,你睡会儿呗!你睡了,我们也锁门休息。”
“你们都是工作人员?”泽天轻声问。
“那谁知道!”黑衣人无所谓的回答,“管他那么多呢!”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泽天又问。
黑衣人想象,直言不讳道,“和你弟比,确实有点。你弟是真厉害,我和他打过比赛,不是对手。”
“我弟就是很厉害~~他很厉害。”泽天说着从窗台上蹦下来,垂头丧气的步向床榻,把自己扔在榻上,见黑衣人好心的给他关上了窗户,泽天翻转身子把被子抱进怀里,他不想承认他无助,他觉得这有损他身为男人的尊严,但他确实害怕了。
有人说无知者无畏,他想骂,去你M的,你来参加一次这节目看看!
翻腾几回,依然无法入眠,泽天就睁着眼看着床幔,在昏黄渐灭的烛光中,瞧见灰蓝色的幔布上绣着几只小燕子,不大却是个点缀,泽天就数着这几只燕子,一遍又一遍,来来回回的,直到蜡烛灭了。
蜡烛熄灭后,在天明之前,是一段最黑暗的时光,泽天在这暗淡中终于疲惫入眠,而泽仁还在忧愁,因为身边睡着仇人。
泽仁此刻也在纠结,他问自己为什么来参加这个节目,是因为要找张科报仇啊?张科就在身边,如果此刻他是玩家,那么枕头下有道具匕首,一刀下去,大仇得报,一切就都解决了,还需要忧愁其他的吗?
无能!他太无能了!现如今不仅报不了仇,还赔进去了个傻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