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和她工作的mark立马指着她。
濯芷澜也哼一声。
——
隔天,张树佑下班是濯芷澜去接的,从领事馆附门出来就看到熟悉的身子蹲在电线杆下的濯芷澜。
她的高跟鞋上有字母——YSL,张树佑记得听她说过是个品牌,他本人不太关注奢侈品牌,穿的用的基本上都是国内的或者是张家立的品牌。
张树佑走到她身后,撑着膝盖弯腰看她玩手机,她在看文件,罕见的日文,张树佑扫了一眼就伸手挡住她的屏幕。
濯芷澜认得他的手,仰头看人:“脚麻了。”
张树佑往后退半步,被她可爱到了,笑着将人扶起来,看她站着没敢动,往上提了一下西装裤子单跪下去,轻揉着她的小腿。
“我揉揉。”
濯芷澜低着头看身前的男人。
那点得寸进尺的心思藏不住:“张树佑,脚还痛。”
认真给她缓解麻感的张树佑真憋不住笑了,头往前想藏匿自己的笑,头蹭着她裸露在外的腿,有些痒得让她后退。
张树佑单手握住她的大腿:“痛还动?”
看她能往后退,张树佑估摸着也可能不那么麻了,就着跪着身子往后转,抬手示意濯芷澜上来:“真是惯得你。”
濯芷澜立马笑着趴上去,讨好地亲亲他的发顶。
今天她穿的是短裤和长款黑色风衣,趴上张树佑的背也不会走光,张树佑背起她的那一刻穿过她腿弯的双手握成拳头,背着人往公寓的方向走。
濯芷澜今天没开车。
既然她要背着,那他就背着她走。
往侧边路过领事馆旁边的披萨店的时候,濯芷澜抬手捏着张树佑的下巴:“你们加班会来这边吃夜宵吗?”
张树佑往侧边看一眼:“我还好,同事经常。”
一个办公室的同事,偶尔加班忙的时候会给自己带一份,张树佑事后再给钱,那个小一岁的同事经常起不来床,张树佑起得早的时候就带多一份早餐。
“女同事?”
张树佑点头。
濯芷澜笑:“比你小,那她应该上学挺早,跳级上学啊,挺厉害。”
她说的很真心。
如果不是在这里工作,她就把人挖走。
有些话语被张树佑咽下去,皱着眉头想了一下:“不清楚。”
他记得自己好像看过资料,但是这会儿也想不起来了。
走了一段路,濯芷澜被背着也不太舒服,扭着身子要下来,张树佑小心将人放下来,单手扶着她的胳膊等她把鞋穿好。
濯芷澜理了下衣服,挽着张树佑的胳膊,脑袋蹭着:“我们去做小饼干。”
她的尾音向上走,有些撒娇的味道,张树佑舍不得拒绝她,恰好自己下班之前在办公室吃了点小吃,本也不太饿也愿意陪着她去。
“去。”
饼干店是珍妮闲来无事开的,所以濯芷澜和张树佑走进去的时候服务员还直接跟濯芷澜打招呼,然后两个人被戴着去工作房。
张树佑看着工作台上准备好了的工具,拧了下濯芷澜的耳朵,没什么力道,话里也是纵容和宠溺:“先斩后奏?”
“那你不和我来吗?”
濯芷澜凑上去亲他,张树佑偏头躲开,濯芷澜亲到他的喉咙——也不是因为其他的躲开,是周边有人,张树佑不太喜欢在外的亲昵。
“怎么会不和你来?”
边说边拿着围裙给濯芷澜穿上,扶住肩膀把人转身,给带子系好,又拿过给自己穿上。
濯芷澜:“那你还说我?”
“好好好,”张树佑走到中间,先看了眼摆着的步骤册子,顺嘴继续说:“不说我们的仙女。”
濯芷澜也走过去看。
然后两个人就开始自己做自己的,偶尔交流几句,基本上都是濯芷澜做毁了缠着张树佑撒娇让他帮忙。
张树佑可做不到拒绝她。
轮到给饼干上图案的时候,濯芷澜正在剪开奶油袋,张树佑看着她小心翼翼生怕把口子剪大的样子,憋笑的同时哄着一次成功的她:“你来画?”
濯芷澜扬眉点头。
张树佑撑着工作台跟着看过去,最后看到一个猪鼻子出现在他烤好的饼干上,线条歪七扭八的,问:“自画像?”
濯芷澜勾起脚踢他一脚,收着力度,踢着不疼。
张树佑余光看到了濯芷澜的动作,往后撤半步,也没真想躲,更像是把腿递过去一般,“还踢起我来了。”
濯芷澜:“别说话。”
张树佑果真顺从地不说话了,低头认真看她。
等她写完了又去倒腾自己的了,张树佑看着饼干上的“生日快乐”四个字,忽然明白她的用意,侧头去看低马尾搭在肩膀上、认真制作饼干的濯芷澜,抬手用袖子挽上去的小手臂挡着自己的双眼。
生日——这个日子和普通的日子似乎没有什么一样,他记忆里只有“今天张家公子的成年很多人去贺礼被拒绝了呢”“张家二公子...”这样的话语,因为交际的需要,所以才有生日宴。
自己一个人住之后没再过过。
她记得,她在身边。
是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