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树佑的生日确切来说是在第二天,但是隔天一早濯芷澜就接到电话说要去拉斯维加斯参加个拍卖会,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张树佑,她匆忙地换好衣服给人说了一声就出门了。
张树佑沉默着看着锅里的菜,最后把没下锅的菜装起来放进冰箱里。
他有些自我怀疑,可他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像被人掐住脖子般让人窒息,而掐住他脖子的是他的爱人。
下楼的时候琳娜已经到了,看着濯芷澜眉头舒展不开的模样,难得地说她:“先生已经在机场了。”
濯芷澜:“OK。”
拉斯维加斯议程是早就计划好的,是必须要去一趟的,一是上次合作方谈及对中华文化可是格外的喜爱,濯芷澜做生意一直以来有个喜好就是投其所好送礼,既然bill夫妇喜爱那她就送过去,恰好今年的拍卖会在拉斯维加斯举办,自己也收到了邀请函,平常自己都不会到场,都是下属到现场,特助跟人沟通,但是mark和她在那边要解决个事,干脆一次性完成,落得一身轻松。
琳娜不想让濯芷澜去冒险,但是知晓自己无法动摇濯芷澜的想法,认命地给她安排行程,她问:“这次也是以先生的名义?”
濯芷澜思考了一下:“以公司的名义吧。”
濯芷澜和mark下飞机,两辆车子接送,入住先前琳娜预订的酒店,mark回了他这边的房子。
隔天一早mark的车停在门口,濯芷澜换了件长裙坐上车,后座mark的旁边是给她准备的冰美式。
“morning。”濯芷澜拿起喝了一口,mark靠着椅背没说话。
车在拉斯维加斯的街道穿梭。
进入大厅的时候,两人的座位在第一排,在她低头看文件的时候,mark敲了敲桌子:“许荇伽。”
濯芷澜抬头左右看,看到隔壁的许荇伽的时候,面上的嫌弃丝毫不做隐藏,不过几秒她就不再看人,偏头看着mark:“不就是奔着他来的,来了正好。”
mark没说什么。
一场拍卖会濯芷澜都没有举牌,倒是mark得罪了不少人,一个劲地抬价,估摸着是对方最大承受范围又停下,濯芷澜压着声让他收敛一点。
“就这个,”濯芷澜看着大屏幕上切出的图片,这副字画是之前在巴黎bill夫妇跟她聊过几句的,私下去了解过知道那是元朝书法家的作品,也是看了官网才会出席这次拍卖会,她等待台上的人话落就举牌。
一次1000万美元,濯芷澜不知道举了不下十次,下定决心要。
但是许荇伽似乎也对此有兴趣,全场只剩下他和濯芷澜。
最后价格来到2亿6000万。
濯芷澜深吸一口气,将牌推给mark。
mark叫价可不心疼,开口:“3亿。”
三次锤响。
她抱着手,往许荇伽的那边看去,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无声地张口:“真废物。”
许荇伽看过来的那一刻,濯芷澜做了个开枪的手势,在看到许荇伽眼神变冷的那一刻,撇嘴耸肩,视线回到mark身上。
许荇伽没看她,先离场。
落入手中,濯芷澜也不再待下去,等mark回来之后就起身。
酒店的电梯里,濯芷澜低头玩手机,觉得有视线落到自己身上,抬眼看着电梯里的摄像头,扭了下脖子,mark眯着眼:“你上就行了。”
这些人就那点能力,不值得他,只要看着就好了。
“凭什么?你弄丢的文件。”
“你招惹的人,”mark混的要命:“这样,你在自由女神像那放场烟花,我就能解决这事。”
电梯停在21层,濯芷澜扫了一眼过去,单手扯下mark的领带,拿在手里晃了一下,电梯门一打开她就走出去。
站在2109的门口前,敲着门。
等门一打开她就抬膝顶了一下男人的腹部,等人弯下腰就缠着领带上人脖子,拖着人往里面走,mark跟在她身后,插着裤兜跟进去往后踢上门。
濯芷澜面无表情,沙发上的许荇伽已经快窒息,拉扯着濯芷澜的手,她的脖子和露在外面的手臂被抓出印子。
同许荇伽一起住的Angeline被mark单手控制住。
“文件。”
那份mark压着濯芷澜签下的无条件打压许氏科技的文件被内部人员交给许荇伽,这是个大失误,只要许荇伽当天离开纽约,濯芷澜和mark都得玩完。
但是濯芷澜当天就截停纽约飞北京的飞机,但是这人忽然消失在纽约,全天警戒才查到人来了拉斯维加斯。
濯芷澜手上继续施力。
“你这样他没办法说话,把人弄死没必要。”
Mark示意濯芷澜松手。
双目猩红的濯芷澜沉默半响,彻底松开了手,能够呼吸的许荇伽倒到地毯上,咳嗽着、呼吸着,Angeline也挣脱开mark的控制,跑过去扶起许荇伽。
“两个畜生。”
濯芷澜坐到床尾,继续问:“文件呢?”
许荇伽还在恢复中。
濯芷澜继续说:“你不给,这拉斯维加斯的地儿,你这辈子别想走出去。”
这几年刀尖上舔血,鬼门关走了好几次,濯芷澜就没什么畏惧的,多的是有钱人消失在拉斯维加斯。
“濯芷澜,你完了,那份文件我早就传回北京了。”
北京——
濯芷澜闭上眼。
许荇伽瘫在地上继续说:“你知道吗?第一个我发的就是张先生,原来他口中顶顶好的准儿媳想着罔顾规则,扰乱市场,拖着他儿子的前途,濯芷澜你的软肋——啧。”
濯芷澜这会胸腔全是火,起身的动作被mark按下去。
很快她调整过来,笑道:“软肋?我从上海玩到纽约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说过一个男人会成为我的软肋,许荇伽你不要这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