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岁的裴长玉,只有我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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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岁那年的自己在忙些什么呢?裴长玉自己偶然想到那段岁月时,也觉得模糊。
但能记起来的是,那年确实不好过。许多事情沉沉地压在头上:远游的好友,闭关的师兄,突然变卦的叶氏,和莫名其妙的被打压。
裴长玉一夜之间所抱住的大腿就消失不见了,他再次回到了无人可依,人人可踩的境地。
太藏的天骄们呼风唤雨,好不容易从杂役爬到弟子位置上的裴长玉无人问津。当初拿命换来的叶氏扶持却不再支持,不再补给自身。
没有天赋、没有资源,但却有一颗烧的炽热想要往上爬的野心。
那股舔舐心脏的野火和失势后门内明里暗里的针对,让裴长玉盯上了那一年入门即成内门的谢嘉。
那位少爷可真是风头无量啊,入门没多久便提枪杀上了几位成名弟子的门口,放话单挑,而本来等着看金贵少爷吃瘪的太藏众人,最后却看到了谢嘉一穿三的逆天胜况,
好事者大着胆子探听谢小少爷如此狠烈地单挑是不是有什么私仇在其中,却得到了更逆天的回答:“本家不给我安排仆人,小爷我便自己找——当初单挑便立下约定,谁输了给对方当一个月的仆人。”
年轻的谢嘉恣意张扬地招呼着被自己穿三的门内天骄子弟,三位后者迫于武力和淫威,只能以天骄之身,不情不愿地给谢嘉当了一个月的仆从,期间被毫无尊严地呼来喝去,忍受谢嘉的坏脾气,赌约结束后三人更是有点道心破碎之预兆。
谢嘉并不在乎这些,手下败将就是自己的仆人,而仆从对他来说,是每月都需要更换的鲜花。
裴长玉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主动找上门来的。
谢嘉并不拒绝任何人的单挑,于是裴长玉递来战书,战前行礼,随后赶在谢嘉动手前行云流水地滑跪认输。
“我认输!”三个字掷地有声的抛出来,看傻了周遭一众围观好事者,也叫谢嘉破天荒地愣住了。
第一反应是怒血上头,觉得是被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低等弟子给耍了。但裴长玉抬脸看向他时,谢嘉的怒火瞬间消了一半,难得没有冲动出手。
无他,这张脸......实在是长谢嘉爱好上了。
饶是谢嘉是好美好颜中最挑剔的一挂存在,也不得不想,这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花’。
大概能放在身边看三个月不腻歪的那种赏心悦目。
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迫切,谢嘉小小咳嗽一声,面上还要装出不悦的模样:“你莫不是在戏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