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打乱了边上的叶,崩离四散,残叶随风而落。
周围再次发出“滋滋”地噪声,开始喧闹起来,无数的光影重叠在一起,时而聚拢时而疏散,慢慢开始了聚焦,在空中闪出一道月来,从黑夜到黎明,循环交替,像个球系,每一刻每一秒都在旋转。
“滴当哐当……”
水落在石头上的声音被放大,光影交替的……
周围边上暗淡下来,在众人拉扯下将唐均拖走了,铃声又奇迹般地响了起来,像是拉下一个帷幕。
往往反反地颠倒,时空支离破碎,又迅速恢复起来,由下而上地拼凑,终是一丝缝隙也看不到了,如梦似幻,如泡影般实化了。
阳光再次笼罩了整个天空,遮天的触手也不见踪影了,地上一片明净,原本空荡荡的操场现在布满了散步的“学生”,面带微笑,有说有笑,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李济的尸体也是蒸发般,不见踪影。
洛灼由于镜幻已经散了,占据他的那个“黑雾”此时窝在身躯里,却是一副昏迷的状态。
秩序又恢复正常了,课铃也照样响,老师来来进进,很显然每个都没有完整的名字。
洛灼的灵魂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容塗除了去找线索,就是寸步不离地守在边上。天热了,就去拿个帕子擦一擦,默不作声。
这期间纪函于和沐期也来过,问了一句,便也出去加快速度去找线索。
从草丛角落到教室角落,他们还偷偷溜到办公楼,几次差点被抓包了,从教师办公室里,赵魚发现每一间都有挂着一幅画,是油画,大致地描绘了轮廊模样,但是都不完整,似乎仅仅只是某个地方的一个角落。
由于只是匆匆地扫过一眼,并不能完全联系到什么,就打算过一天再去。
从那一段小插曲到现在已经过了两天半了。
“黑雾”在洛灼的身体压根就没有任何动静,就这么昏昏沉沉,也没有丝毫出来的兆头。
现在就是——杳无音信。
距离一个礼拜时间仅剩三四天了。晚上宿舍401号里已经失踪一个人了,跟李济的“症状”一样。
一样的流水声,一样迷沉沉的困觉……
不过那时那个女生也与其他人一样,也睡得沉沉的,隔天在床头边下发现了一小瓶的棕色药瓶,上面没有标签,也没有名称,里面是一颗颗白皮的药丸,只剩下一粒了,在枕头下发现白色粉末,有股淡淡的刺激气味,另人神经微崩,幻影交错。
经过询问“逼供”之下,那个女生叫安颜,在刚入夜的时候,就发现周围的人都昏昏沉沉地去了,推也不动,叫也不醒。
后来她就看到李济细语碎碎着,就囹圄地起了床,打开门,一步一步地出去了。
她原本是不以为然的,也就在床上躺着了一会儿,但依旧没有入睡的兆头,后来她就听到了水流的“唏刷”声,在耳边逐渐放大。
接着便是天亮了。
“不要熬夜,12点前必须进入熟睡状态。若有失眠,则向政教处领取安眠药。
注:禁止向别处购买此药!!购买时,需带上学生证,以及个人资料信息。”
安颜向来是守规矩的,同样也是胆子小的。
所以那天晚上她也出去了,但是却平安回来了。
那一夜,她记得天很深,隐约听到乌鸦的碎声,惊人神弦,足人不禁胆惊心颤。
走廊也黑地伸手不见五指,为了活,她打开了那扇沉重耸立的门。
自此以后她再也不想去那里,怀着沉重的心情来到了教室,面对众人。
所以她并没有说谎。
“人在极度恐惧下,会产生幻听、幻视,是大脑功能紊乱所致,其表现为精神活动的异常,就如我们正常人做梦一样,在他没有醒来之前是无法认定,那是不客观的,让他能客观的认识这一点,除非是让他醒来,医学上将这一现象称之为——精神分裂症。”
这句话也没有错。
李济为什么要出去呢?
如果仅靠一面一词,那么其他人难道没有说谎?
可所有的线索加在一起也摸不出一个所以来。
这几日借得以探看洛老师的名义,顺便去找了一开始遇到的安老师,在他们的视角来看,安老师的脸是模糊不清的,就连说话时也只能听到声音,却不能看见。
在安老师的口中一直有一位严校长,但近几日以来,纪函于他们打探消息,问了些许同学,都是一知半解的,有的甚至连有这号人物也不知道。
夏阳高中的校长姓李,而不是严。
姓严的校长至今为止在学校的记录里就出现过一位,就是原创校的老校长。
为了了解大致情况,学校大部分资料都在校史馆,纪函于向安老师借了通行证,嘱咐司舟与赵魚分头行动,去记录信息,他则带沐期打算再一次找个机会偷偷溜进办公楼。
唐均在那一插段后便整日不说话,一副清寡欲终的样子,要么长时间盯着某一个东西看,要么就是碎碎念念着什么,整个人都跟失魂了一样。
“黑雾”那边依旧没有什么动静,容塗对纪函于说明了情况,若是再这么拖下去,可能真的会成功,所以他必须想个办法把人拉回来。
找了一个暗室里慢慢研究,地理位置也比较偏,至少人少事也少,地够暗,也助于让“黑雾”得到恢复,这是目前为止唯一可行的方法了。
平时也就只有纪函于可以找到他。
洛灼也昏昏沉沉了好久,一直在游荡着,他记得在脱离李济之后,便进入一段很长的记忆片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