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场景只是一闪即逝,另人捉摸不透,接下来似乎是一切回归到正轨上。
洛灼似乎真的见证了某个“人”的一生
晃如隔世般,总这么一闪而过,又那么触不可及,一触即散,而其中却流露出不一样的情绪。
这一次,那座神殿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还是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吗?”
纪函于双手搭在胸膛前,就这么斜靠在门框上,斜着眼看着被容塗抱在怀里的洛灼,然后将头转向门外,低语道。
“一个礼拜快到了,已经失踪了两个人,若是再这样子下去,怕是就裁在这了。”
容塗说:“我知道。”
在这一礼拜内,消息杳无音讯也不说,人还关键没了俩,大家都在等着“主心骨”醒来,来了一个看情况。
容塗在这段时间里,什么也没有管,就得到这里,静静地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也是等不住了,按着洛灼的额头在上方隔空画了个的阵,在一瞬间他的双眸中闪过一缕光芒,风充斥着整间成屋,向外似漩涡点点地汇集起来,一点一点的气流在中间散开。
下一刻那双紧闭已久的眼眸,刹时睁开了!黑气霎那间向外涌去,将原本莹白的光遮掩住了……那张脸笑了!
“果然是您。”
在说落这一瞬间的时候笑容渐渐腿去,双眸逐渐清澈起来,黑气就这么散开,屋内又恢复了平静,光也散了。
洛灼的意识一点点地凝聚开来,眼前模糊的环境,逐渐被重新聚焦起来,不过一会儿就看见了边上的人儿,是毫不在意地说:“时间快到了,计划有变,将人集合起来,商讨一下对策。”
虽然人昏昏沉沉在这儿,但他的灵魂还是在镜里的,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是能知道的。
这个镜灵可真是闲得慌,该说个他痴情呢,还是痴傻呢?
教学楼前的路边散下一片片树叶,墙边上积了一层灰。
大楼侧面阴影处,有个身影蹲在地上,一手拿着树枝,戳着地上的土,托着下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似乎没有一个看到他,如影如幻。
顷刻间所有树叶,从枝头纷纷飘落,一片接着又一片,在遮暇住那道身影时,化为一团火。
“今天他会找我玩吗?”
然后火留下的灰烬将身影遮住,片刻之间,已了无形,了无影。
现在是午体的时候,整个学校异常寂静,只听到一些零零碎碎的小脚步声,以及手敲打桌面的声音。
洛灼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林林总总就剩下9个人,包括他自己在内。
“我离开后,有没有找到李济?”洛灼淡淡地问。
赵魚微微地举起一只手——可能是课上多,当代大学生在说话前总要来个类似于“请示”的动作:“有,只不过是……嗯……发现了……”
“发现了一只手,类似于李济的。”
司舟不慌不忙地衬说了一下,必竟他这位学弟从小到大就是这样的,事总一时半会儿地说不清,在人多的地方便更严重了,不给个劲,就只会停在事情的表面,所以以前都是自己对衬着说的。
他们现在处于教室,可能由于人少了的原因,空间上竟有些“广阔”,现在的商讨的方式也是按着上课的方式,只不过门窗都关着严严实实的,连这里也拉着一点光也不从外边进来——当然有灯的,挺像回事的。
庄严——假的。
洛灼盯着讲台桌上那瓶刚开始就被放上来的“线索”——算是安眠药吧,就像个抽查背书的老师一样,“严肃”地说……不,是随口一说:“确认过了?”
纪函于回答道:“嗯,应该是确认过了。”
“唐均,在哪?”洛灼微皱了一下眉,手里仔细端祥着那棕色的药瓶。
其实后来他们找过唐均,起先这个人就跟吃了哑炮一样,木诺诺的。慢慢地才有点意识到两人在镜外肯定有关系,大概同事之类的。套不出什么以来,当他们将从草场边上找来的那断手往前一扔,唐均倒是有点反应了,不多也不少,就是眼皮稍微挑了一下。
断手上倒有几些衣物,都模糊成一团了,基本上看不清了。后来,在一次匆匆忙忙地来来往往的过程中,不知道是碰到了什么,那断手上竟然裂了一缝刀,心里面裸露出“真正”的手。
鲜血流出,血管分明,泛着青筋,竟有点儿像是刚割断的样子。
可它经不是已经被“严格安置”了吗?
又是谁在这一期间里将一点点割开“崭新”断手塞了进去?又缝着天衣无缝呢?
这一次唐均有反应了——他像疯一样从众人手里抢过那个手,像拆快递的一样,杂乱无章地一通乱撒,然后双眸竟然是多了三分仇恨、五分害怕,以及两分不知所措。跌跌撞撞地朝窗户口跑去,脚底稍一不注意就滑了下去,整个人随着那只手跌下了楼。
等众人反应过来时,迅速下楼,在楼下的地上却什么也没有,一点痕迹都没有,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可人却是真真实实地跳了下去,一开始众人也没想到这反应跟之前的天差地别,一时疏忽,结果好好一个线索,就这么跳没了。
在楼下只剩下一片被火烧了一半的叶片,上面用血写着:
来找我玩吧。
再次定晴观察后,便化成一片灰烬,随风飘扬。
洛灼再次环视了周围,视线又回到了桌面上放着的那瓶安眠药,拿在手上转动了一下,前语不搭后语地说:“五楼果然有问题。”
“啥?”
洛灼起身挥了挥手,随口一说:“无事,上课吧。”
随之铃声响起,一个老师手持教科书地走了进来,轻咳一声:“咳咳咳……小洛,教导学生,要去草场那边,这儿多影响其他同学啊?”
洛灼挂上笑容,来到门前,瞥了一眼胸别上,蹙眉疏展,换上一个淡雅的微笑,道“刚来,还不熟悉,您先上课。”
那名老师走上了讲台桌上,放下课本,严声响起:“都坐好!散成一块像什么样子!你,干什么呢!坐好!不要以为自己的父母花了点钱,就可以仰着头,都是一样的”
洛灼回头望了众人,视线在与容塗对上时,就突然望见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