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只剩半小时,立马出来,不要多留,必竟那里可是屠过一届学生的地方。然后不要去找镜主适图谈合,没听过镇镜师与镜互相敌仇?”
很显然这话是对赵魚说的,屁点大的刚毕业的学生默默低下了失,伸手拽拽学长的袖子,结果被学长一个摸头杀给弄羞了,也顾不上犯错了,趴着继续装睡觉。
“镜灵很有可能吞噬主的一半,再不快点,就真的脱离掌控了。——行了,就这么定了,下午打起精神来。”
说完,洛灼看了一眼容塗,眼神示意:快出来,我有话跟你单独说,便开了门出去。
容塗也乖乖跟上,由于众人一开始就见他们一起过来,上次也单独叫了出去,这次也是,不知道两人是啥关系,不好瞎猜,反正就是两个不好惹,但挺好吃瓜的。
沐期望了一眼纪函于,压低嗓子,道:“这灵的行动倒也快,函于,我们不能再拖了,得行动了。”
纪函于只是垂着眸,不着边地说:“它挺适合作养料的,至少……可以救你。”
后面的话越来越小声,都糊在嗓子里,显然对面的人没有听清。
此时的容塗跟着出来,一路随着走廊走,再随着楼梯下,再走,再上,脚步声“蹬蹬”地响,随后停在了一扇门前——多么“熟悉”的地方——洛灼他自己的办公室。
进去后,直接靠在墙上,对着刚进来的容塗,将人往里一拉,迅速将门关上,瞥一眼,问题:“你觉得怎么样?”
哪知某人直接装愣:“什么怎么样?”
洛灼没好气,真想翻个白眼,再把人扔出门,再把那一脚补上,两清算了,奈何还是将冲动压了下去,抛了一个眼神——你继续装,爷有的是时间陪你耗。
面面相觑着,装的人先崩了,笑着说:“不至于吧,不是说你只相信自己吗?还问我作甚?”
“行。”洛灼起身欲作走人,“不问了,爱说不说。”
“真不问了?”某人嘴上虽这么反问人家,便是诚心信人家的,见这架势,只好自己说出口:“你觉里面有问题?”
也不不闹了,认认真真地“嗯”了一声,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容塗——你觉得是哪个?
容塗:“那个沐期不一般。还记得前段时间么?他一沾血,整个人就不一样,像一种怪病一样,精神上的疯。”
洛灼:“而且他们俩本身实力不弱,分析能力也强,如果照常来说,确定挺适合当主导力量,可却……”
容塗将他没说完的接上了:“主动让出,他是想让我们走前路,可他自己也遵守了规定,还是说……”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他们是故意来这,目的为了……”
“获取对于他们来说有价值的东西。”
“以灵对主,获得养料。”
很快就到了下午,洛灼按照规定时间去了五楼会议室,临行前交代了众人,第一时间要避免伤亡,若真触到什么,成得罪什么,不要守什规则,立马跑出来,去草场东侧会面。
一切都很顺利,在一点时刻一到时,众人趁换班时候,偷偷溜进校史馆,兵分三路,一路在右,一路在左,另一路在中间,每队两个人就足够了,留一人望风在门边上,再留一个人观察时间。
在此之前,镜里边手机基本是废了,前几天在政教处申请了校讯通,一般来说在上面发现了异常之处——有定位监控,幸好有人干过电器这一行的。
为了不起疑,只用了5台,剩下3台放在宿舍,当作人去哪了,反正东西落在宿舍了,其余当关机处理。
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会议突然搁置一边去了,严校长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风来,竟闲得要去校史馆开会。
原因竟是,小洛刚来不久,对学校这个家还不太熟悉,正巧今天有空,去了解了解学校历史。
小洛的内心:我不想去,不想熟悉,也不想把个当家。
奈何太“热情”了,拒绝不了。
现下又与容塗他们联系不到,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但愿他们自求多福吧。
外面望风的是赵魚,左右盼盼——无人,便放下心来,不一会儿从远处听到一阵话语,还听到他们班主任洛老师的声音。
洛灼也没办法,眼见得快要到校史馆了,只能集中信息,想办法传出去,便聊起了天:“严叔叔,为什么要换开会的地点在校史馆呢?”
显然这个问题是废话,一开始就解释过了,换个人都要怀疑校史馆内有猫腻,不过那人是严校长,人老容易犯糊涂,以为自己又忘说了,便再重复一遍。
幸好这次赵魚总算弄明白,瞬间慌了手脚,连忙拔了个号,奈何没静音,电话声从校史馆里传了出来。
震耳欲聋,像老人机的铃声,一听就知道是学生的校讯通。
严校长慈祥的眼里瞬间就阴沉下来,怒声道:“谁在那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