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灼站在楼梯口,双手撑前,眼睛却时不时往下面看,终于好一会儿有了动静,熟悉的人影出现在视野里,他不由松了一口气,正欲上前问好,却被某人登捷一步揽在了怀里。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使他有一时摸不到头脑,但也很快地从这种状态下脱离开,从容地将手搭了上去,并轻轻拍了一下。
似乎抱了好久才慢慢分离,过了一会儿一个吻悄然落下,两个人又相拥在一起。
在悄然之间,洛灼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直奔窗口处,从这里确实可以看到那边的马路,可是……也只是平平无奇的马路啊。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洛灼百思不得其解,心说:“该不会连这都拆迁了,还是角度不太对?”
再抬眸之时,一声脆铃作响,这使洛灼不由一惊,下意识地抓住了边上人的衣襟,下一刻另人叹观的场景浮现在地面前——在马路中央的斑马线上莫名浮现出一道虚晃晃的轮廓,在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道虚影慢慢实具化,而那脸也变成他最熟悉的样子。
那是忢寸的脸!
所以从很早之前就已经乱了,所谓的正轨其实根本就是假的。
从神创造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这样的结局,没有什么东西会因为一个举动而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从那一刻开始,所有人都是拴了丝线的提线木偶,无一重复早已书写好的结局与命运。
也是从这一刻开始,这个世界是真是假就有了探究的必要了。洛灼也明白为什么祂一开始就说明真与假,所有的一切也都解释地通了——
在冬窗区,白女士为什么要杀了“老王”,就算是没有那一茬,往后就有其他的“老李”“老陈”……总有一人会成为那个祭品。
白女士窥探预言的瞄点,以血凝点为引,从而获得向神许愿的机会——让镜像降临。
这是源头,也是一切预言的开头,更是注定的瞄点。
显然在“神的指引”这一丝线之下,心中的欲望会被无限放大,乃至充斥整个细胞,使人沦为一个装载物。
宋小川的死亡也只是信徒对神明献上无用的躯体,宝贵的灵魂仍虔诚地向唯一的神祈祷着。
在她生前所看到的无不是地底下的恶魔向她诱惑着,然后一步步跌入万丈深渊之下。而所谓的神明以着如似恶魔般的邪恶在阳台之上,将一个纯真无邪的女孩的心里埋下一个“虔诚”的种子,以至于女孩连死都认为神降临了,自己是唯一被眷恋的人,孰不知她是以正人之姿,沦为恶魔的爪牙。
那个人偶——应姚在前主人死后跟着唯一的信仰,却在阴差阳错之下成了真正的孤魂野鬼。
成姚——初三的学生,在还是夏阳高中的新生时,唯一目睹了校史馆的惨案的整个过程的人,却在无时无刻中迷失方向。
利刃的刺伤,最珍视的消亡,以及陌路的相逢,使本来就冰冷的死物有了人的活气,而那些本应该拥有温暖的人却在那一刻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冰冷,仿佛在那一刹那间世界坠入了冰谷,只有那些无处挣扎的“人”成了真正的人,而平静如水的人反而成了那些“人”。
应姚在机缘巧合之下与现任主人——夜点相互契合,两个本来世界边缘的人都找到自己的归路。可好景不长,前主人在“神的指引”下重新选择一批新的祭品。
在荒诞的亲情之下,如神般的恶魔一点点诱导着宋小川成为一个全新的人——恰恰。
以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平和,那般正轨的事,其背后不乏有人推波助澜,而这便是无法预料的变数。
严校长与那个刷漆匠只不过起到了一个推动故事情节发展的作用,而宋叔开的那家“华天打印连锁店”像是该宣告什么一般,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实现,反而还把自己搭了上去。
以夏陌高中为中心地扩散,到了文阳这儿仅仅只是损失了一个校史馆,那其它呢?就不会发展任何什么吗?
在疑惑当头的时候,洛灼去找辟灵那问点关于纪函于的事,可那时却偏偏恰好赶上了总部那边派来的人——竟然还有老熟人!
有时候他多半会想这到底是不是巧合,还是筹谋已久的呢?
但都不尽然。
西装客户自从游戏镜自爆后就跟提前商量了一样,再找时就如人间蒸发一般不见其影。与其说是有这个人,倒也不难说是辟灵给他的退路,可惜他用不上了。
游戏镜在整个镜像里仿佛是前所未有的存在,各种[镜像空间]无疑是所有秘密的终点站。更是进一步地揭示了“预言”的真实性——
“镜像将临,万灵归一,塑假延真,迎
接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