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说像归,镜中傀儡,言中有圣,祸灭亡绝。”
也总能让他离那个“梦”更真实,直至那一刻才真正离真实更进一步,换来的却是冷水浇心的失落不绪。
令洛灼想不通的是每个镜像只要失去在他自己的掌控之内,就会注定有人要牺牲,就像这一切都是太平常不过的事了,似乎是无声的警告般,告诫着他“一切都不在正轨上了”。
而游戏镜里,他救不了任何人,而镜像自爆还是他第一次遇到。
这次他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但已经不重要了。
“你怎么看?”洛灼没由地问了一句。
容塗弯下腰,将脸覆在他的脸上,转头之间嘴角就可以轻触洛灼的脸颊,再顺着视线望去,颇有几分漫不经心的姿态:“难说,但也不都是无解,我和他之间有个规定,能说的我会尽量说,至于不能说的……”
“就烂在肚子里。”洛灼斜视他一眼,随后一手把这张大脸推开了,平淡地说,“先说说看。”
容塗从前到后捏轻捡重地述说了一遍,大概就是在镜里灵与主融洽的话,都有可能离开镜,但这也只是可能,如果真的要用从什当代价的话,这事也就他们自己才知道后果。
另外就是他和忢寸之间的规定——就是在所镜像范围之内,他不能做任何干扰,一切留给命运,在此期间内他会尽量配合,但显然“三镜像”的事仿佛并不在掌控之内,与其说偏了,倒不如说可谓是离了个大谱了。
目前的首要任务就是靠着这少得可怜的线索在三个镜像中夹缝求生,可谓艰巨啊。
洛灼不由叹了一口气,紧接着顺着视线看向窗外,只见那道虚影——拟态的“忢寸”正一点点地朝这边……飘来??
好吧……确实是这样的。
“忢寸”一点点地靠近教学楼,随后好似有无数的镜像闪过,仅一眨眼的功夫过去,周围的环境瞬间换了一遭。
草屋里水湿嗒嗒的,水气四溅,在角落里躺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但显然有人经常来,在旁边放了好几个开了不久的食物袋,还洒了一地,还渗杂了几滴鲜血,一股血腥气味,匕首上还沾上了几滴。
洛灼忍不住蹙起眉,随即看了一眼容塗,一下子心里算是明白了那个“规定”是什么了,心不止一沉,下一刻他想上前,那见那躺着的人儿动了一下。
“躺着的人儿”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他们,颇带着小孩子气的:“我说过不用你管,你听不懂吗?”
“忢寸”似乎是一缩,但仍向前几步,自顾自地将人翻起,抱在怀里,可怀里的人颇不安分,仍时不时挣扎着。可他就好像没看到一般,只是将食物袋撕开,另一只手安扶着怀里的人,好在最后怀里的人也不闹了。
从洛灼那边的视角可以清楚看到怀里的人是谁,如今他们这些外来者成了所谓的虚影,而此情此景内局者成了唯一的“真实”。
两个人就这样在寂静无声的环境待了好久,久到其中有一个人忍不住打破了——
“下一次……下一次不要来找我了,你……会死的……”
本以为不会有回应的“江波”此时有点黯下眸来,可下一刻却让他眸中的火又燃起来了。
“好。”“忢寸”轻拂着他,只是笑着,“听你的,下一次不来了……”
没有下一次了,他闭上眼睛想着。
仅接着画面一转,变到了洛灼和江波第一次碰面的时候,那个本应该在“江波”怀里的那只流浪猫,似乎在见到他的时候就从怀里挣脱下来,随后跑到一个巷子里。
洛灼此时的心情异常复杂,他在第一次看那天江波手上抱的“小话梅”就觉得有些奇怪,此时这一刻才明白那天的流浪猫的毛色是……黑的。
怪不得啊,怪不得第一眼就这么熟悉,也难怪那时他总觉得自己还在镜里,一种沉溺的气息是他心里挥之不去的阴霭。
在他怪透不过气的时候,一只手轻拍着他的后背,就像在楼梯口那样,悄悄地安扶着他。
从那一瞬间似乎一切看起来冰冷的事情,其背后都有千丝万缕的关联,是带着片刻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