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怒气冲冲的同学瓜分完可乐的王桦捂着眼睛假哭,要不是因为眼角一点都没红许瑞都觉得今年奥斯卡小金人非他莫属。
江湛:“拿纸揩下你额头上的汗都比眼泪多。”
王桦:“三块五的快乐你们不懂。”
许瑞:“没事,牺牲一人保卫全组是你的荣耀。”
不听还好,听完后王桦是真想哭了:“这荣耀给你要不要。”
许瑞沉思了一下,看起来真在思考的样子,随后他转回身去,拧开可乐盖仰头喝了一口。
王桦:。。。
他到底在期待个什么。
江湛把可乐放在一边,双脚十分懒散地交叠在一起,桌上的书被吹进来的风吹翻了好几页。
不得不说学校的办事效率还是快,通知是下午发的,扫地要穿的衣服晚上就送了过来。
衣服是从初中楼那边送过来的,一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周一到周四晚上由初中同学学生扫学校,从周五开始,周六上午和周天下午便由高中的同学扫学校,原因无他,就是因为高中的冤大头们渡过适应期后周六也要上半天课了。
于是校领导们一拍即合,决定周六和周天让高中生来扫地,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许瑞觉得他们的算盘珠子都崩到他脸前了。
江湛听完后亦有同样的感觉。
衣服总共就两个颜色,一个红色的一个黄色的,怎么看怎么像保洁穿的衣服,要不是背后有志愿者三个字,你穿出去和保洁阿姨走一圈都没人觉得奇怪。
劳动委员在上面分配衣服:“每组组长上来拿自组的衣服。”
这次许瑞没推脱,反正拿哪一件都像清洁工。
其实劳动委员还是有点圆滑在身上的,许瑞拿着四件红色和四件黄色下来。
大家都不挑,看哪一件顺眼就选哪件。
那五位女生都觉得黄色好好看一点点,就把红色的全留给男生,另一个女生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多出来的一件红色。
王桦瘪瘪嘴:“红色也挺好看的。”
拿到红色的女生:“你要不再拿鲜红色和淡黄色比较一下。”
许瑞赶紧出来打圆场:“都是一组的,穿两天而已。”
王桦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和气生财的道理谁不懂,除非他跟钱过不去。
江湛拿着衣服,然后一脸嫌弃的丢到桌子上。
许瑞笑嘻嘻地说:“就是这样的,要我们自己拿回去洗洗。”
江湛:“得,这都多久没洗过了,闻着都有味。”
许瑞也表示无奈:“学校不可能一件件给你洗干净又求着你穿。”
该说不说他们这组的运气好像有冷静期一样,下午的时候欧气爆棚,到了晚上拿到的衣服全是有味的,属于拿到鼻子前闻一闻都感觉自己鼻子被腐蚀了的程度。
许瑞和江湛把衣服放在脚边,反正也要拿回家去洗,在踩几脚也无所谓。
回到家后,两位常年依靠洗衣机生活的青年拿着洗衣液和搓衣板撸起袖子洗衣服上的脚印。
洗完脚印会江湛又挤了几泵洗衣液进去泡了几分钟,也懒得用洗衣机脱水,随手拧开拿衣架挂在阳台外。
毕竟是用手拧的,不能像洗衣机那样脱的一点水也没有,挂衣服的那块地方不一会就有几滴水滴落。
江湛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今天罕见的没留多少作业,就不用回家加班加点赶作业。
手机上面的光打在他脸上,脸的弧度隐隐约约的但依稀看的清侧脸很柔和,是完全放轻松的那种柔和。
江湛刚起身打算离开,视频通话的铃声就穿了过来,每天和许瑞大视频在某一天似乎就成了一种约定。
江湛边走边接,许瑞那边依旧是他房间自带的阳台,洗好的衣服就挂在外面,他以前穿的那件天蓝色长袖睡衣换成了薄荷绿的短袖短裤睡衣,衬得他的皮肤格外的白。
许瑞倒在床上问江湛在干什么。
江湛:“回房间睡觉。
许瑞:“睡这么早?”
江湛:“嗯,把之前欠的全部都补回来。”
说完他顿了一句,又补充到:“你想聊会天也行。”
许瑞连连摆手,睡觉这种大事怎么可以打扰别人,互相说了晚安后以自己手机没电为由匆匆挂了电话。
许瑞挂完电话看着自己还有七十九格的电量还是插上充电头,倒在床上半天睡不着。
第二天七点二十五全班整齐到对应的地方开始打扫。
衣服上奇怪的异味成了好闻熟悉的味道的。
一行八个人都拿好工具说说笑笑的朝综合楼走去,其余的人则露出羡慕的目光。
许瑞嚣张极了,把扫把扛在肩上明知故问:“我们会不会很欠打。”
江湛帮他把扫把拿下来,又揽住他的肩头:“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