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贵一个人看着那段影像看了又看,总觉得有种熟悉的异样,但又说不上来。
脑海中相里对他说的那段话突兀的挥散不去。
“我们有一段时间……很特殊,你可以认为是不老不死的副作用。”
他的声音很空,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监控室里,低眸,语气就像只是在说1+1=2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丝毫不关心自己刚才已经暴露了他唯一的弱点。
沈贵一只手拖着下巴,眉头蹙得很深,就连刑子穆从身后进来的时候也没有一点反应。
刑子穆从身后毫不犹豫一个头击下去,然后走到旁边拉开椅子坐下。
沈贵抱住头,眼中泛起泪,可怜巴巴:“痛痛痛,刑子。”
刑子穆的目光盯着显示器的上的画面,眸子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
好熟悉。
“这人是谁?”
“宁离岸……”嘴快的沈贵突然想到什么,笑着打哈哈自然的转移话题。
“你也觉得他很熟悉……”
刑子穆:“宁离岸是谁?”
沈贵:“……对吧。”
转移话题失败。
两人安静的对视,不说话,最终还是沈贵心虚的移开视线,磕磕巴巴。
“就是……一个人。”
刑子穆:“……”
算一下,这已经是出去今年的第二次躺在家里了,第一次还是和相里刚认识的那会儿。
相里回来的时候给楚祁带了束花,时间来到傍晚,酷似恶魔眼睛的太阳已经落了半边。
鲜红的玫瑰依旧新鲜,丝绸锦缎般的花瓣微微卷曲着,一朵挨着一朵。
很难想到居然有人还会在充满污染体的现在环境中养殖玫瑰,相里路过的时候,意外发现店铺竟然还生意不错。
楚祁对这束花也很意外,那家花店离他家不远,但他一次也没进去过,只是偶尔几次在远处匆匆看过几眼。
“谢谢,有钱了?”楚祁接过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打趣着相里。
相里坐在他对面,修长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花瓣,表情意味深长,仿佛在暗示楚祁这花别有用处。
“我养你啊长官。”相里声音清透干净,带着一股被水汽滋润后的清爽,闻言趴在桌子上歪头看着楚祁,语气又骚又欠。
楚祁家里没有花瓶,但有鱼缸,他把楚小豆拿出来擦干净放在相里面前。
“看好你弟弟。”
相里眉毛一挑:“占我便宜?”
楚祁换水后将花一朵朵剪切好放进去,不多不少刚好把整个鱼缸挤得满满的。
楚祁:“接下来你准备干什么?”
测能石的结果沈贵第一时间就发给楚祁了,现在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人,楚祁就直接问了。
总不能真的等一个月后吧。
相里倒是一副“不急不急”的模样,指尖划拉着摆好的玫瑰花瓣,眸光黑沉。
“如果要是我的猜想正确的话,长官,你有危险了。”
楚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