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辛羽回头：？

江云知耳朵红红的，他轻咳了一声，很不好意思地道：“我还是。”

宁辛羽有些迷惑地道：“还是什么？”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江云知有些难以启齿地道：“这么多年，我没有别人。”

“那很好。你的粉丝，应该会很高兴。”

宁辛羽神色冷淡，看起来并没有更多的触动。

江云知有些小郁闷，为什么她对陆引的过去是那么的介意，对于知道他是处男这回事，却无动于衷，毫不在意。

“你不相信是吗？”江云知追问。

“没有。只是确实挺意外。毕竟年少成名，感情生活就容易多姿多彩。”宁辛羽道。

“哪有，年少成名的事实是忙得脚不沾地。”见宁辛羽投来好奇的目光，江云知再次强调：“真的，那是我最勤快的时候了，快的时候几天就能发一首歌，我自己联系厂子做专辑，我自己对比各种歌词纸，那时候真忙啊。其实，说真的，那时候我脑子里都没有感情这回事了。”

“充实的生活，真好。”宁辛羽微叹。

“孩子是他的，是吗？”陆引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去而复返，他看到江云知，有些生气，“前段时间爆料的他的那个孩子，就是她吧？”

宁辛羽否认：“不是，你不要胡说八道。”

“你护着他做什么呢，他连娶你都做不到。”陆引吼道。他想起学生时代江云知看宁辛羽的眼神，那个时候宁辛羽连班上这个人都没注意到，但他很莫名的从他身上就嗅到了情敌的气息。

陆引现在看江云知的眼神满是愤恨，就好像江云知夺走了他心爱的宝物一样。

越想越不服气，陆引一拳就朝江云知砸过来。

江云知也不甘示弱，很快，两人就扭打了起来。

“陆引，你不要发神经。”宁辛羽连忙喊道。

两人身上似乎都铆着一股劲，谁也不想在这场属于男人的较量中停下。任凭宁辛羽怎么呼喊都没用，两人反倒是越打越狠了起来。

最后还是警察过来劝架，才把两人分开。

——

做完笔录出来，两人远远坐在大厅一条长椅的两端。

宁辛羽买了药过来。

两人都受伤了，看起来都不是太好。但陆引无理取闹在先，宁辛羽就扔了一瓶碘伏和一包棉签给他，然后去帮江云知上药。

陆引眼神很受伤：“你这时候还要护着他？”

宁辛羽：“他是无妄之灾。”

一听这话，陆引感觉火要从天灵盖冒出来了，他拿上药，也不管伤口，一瘸一拐的气呼呼直接从警察局走了。

“抱歉，连累到你了。他以为我妹妹，是我和你的小孩，所以很生气。”

江云知的一边脸有些微肿，宁辛羽小心翼翼的一边给他擦药，一边道歉。

“没事，我也想揍他很久了。”说到此处，江云知一顿，“他有什么生气的立场？他是你前男友？”

宁辛羽摇头：“不是。”

“但很多老同学都以为你们在一起过。”江云知说。

宁辛羽上药的手一顿：“是吗，有时候我都会产生这种错觉。但没有就是没有。”

“他的意思是他这么多年只喜欢你。”江云知望着她的眼睛。

宁辛羽嗤笑：“这种话，你信吗？”

“那你的想法呢？”江云知问她。

宁辛羽：“我什么想法？”

“这么多年一直没找，是因为记挂着他吗？”江云知又问。

宁辛羽摇头：“就像你忙起来的时候，脑子里没有感情这回事了。这些年虽然我没有忙出什么名堂，但生活里各种各样的事太多了，所以我脑子里早就没他了。”

“可是我一旦闲下来，还是会想你啊，一直只喜欢你啊。你对他也是那样吗？”江云知轻声。

宁辛羽提醒他：“江云知，你是打了架，不是喝了酒。”

“我知道，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也许这个场合不是很合适，但是我就是想说。我喜欢你，我一直很喜欢你。

这次过来也是为了找你。你不知道我过来同学聚会发现你已经不在的时候，我多难过，出来碰到你我多高兴，看到你和陆引在一起，我又有多失落。

只有你，让我的情绪像坐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听到你拒绝他，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宁辛羽，你到底怎么看待我们的呢？”

宁辛羽的眼睫颤了颤：“抱歉。”

“这是你真实的想法吗？你在犹豫纠结什么？我之前分明已经感觉到我们在相互靠近了。”

宁辛羽硬下心肠：“你感觉错了。”

“那你可以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吗？”江云知又道。

“不可以。”宁辛羽低下头，声音微微发颤。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她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在她心里已经决定彻底和他划清关系后，告诉她，他喜欢她。

宁辛羽的情绪接近崩溃，她崩溃大喊：“你们一个个都好奇怪，为什么都要逮着今天来告白，今天是什么告白日吗？还是我看起来就那么活不下去了，一个个都觉得可以拿捏我了呢。”

“文非量就是这样，陆引是，江云知你也要这样吗？你们有什么区别呢？”

江云知眼神微眯：“宁辛羽，你就这样看我？”

“难道不是吗？”宁辛羽冷嘲。

江云知沉默了，他的眼神很受伤。宁辛羽的心抽痛了一下，她突然好想安慰他，告诉他，她没有那样想他，从来没有。他很好，不好的是她。

但转念一想，她本来就是个坏女人，也不需要解释了，就到此为止吧。

江云知缓缓开口：“我没有看不起你，也没有想要拿捏你。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喜欢什么呢？那么小的年纪有什么可喜欢的呢。我们做同学，你初中都没读完就转学走了吧？你不觉得很可笑吗？”宁辛羽道。

江云知闭上眼：“我有参与你过去所有的岁月。”

“对了，你来的晚，应该没听到那些闲话。他们说我爸妈从来没有二胎过，陆引为什么生气，那个小孩是哪里来的，你想过吗？”宁辛羽又说。

江云知：“我只信你说的。”

“我说的？我说她是另一个我，另一个穿越时空过来的我，你信吗？”宁辛羽冷笑。

“宁辛羽”江云知拉住宁辛羽的手。

“你现在这样纠缠，和他们有什么不同呢？”宁辛羽望着被拉住的手，嘴角勾起一道嘲讽的弧度。

江云知松开了手。

——

同学聚会过后，两人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江云知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宁辛羽，对宁辛羽来说亦是如此。

一个熟悉的人突然完全消失在你的生命里，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