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雨威冲洗干净后拿毛巾背对着坐在椅子上的聂商海擦身体,忽然感觉脖子下面一凉,惊得他向前猛窜一步,惊愕转头看向身后正抬着手还没来得及放下的人。
“你干嘛?”他捂着脖子问。
聂商海这才反应过来,收回手,解释自己刚刚忽然伸手的原因:“我以为你脖子底下那颗痣是没冲下去的泥,想着给你扒拉下去。”
袭雨威往前走几步继续背对着聂商海擦身体,大致擦干后转身准备去拿衣裤。结果聂商海这个早就冲洗完的人非但不先换好衣服,还只坐在那一动不动,位置也不让出来。只怕一会儿站都站不起来。
就在袭雨威抬高手臂要探进衣柜拿衣服时,聂商海忽然在他胸前一掐。
“你神经病啊?”袭雨威捂着被掐的那一块狠瞪聂商海,又因为这屋子不隔音。不敢大声骂。
“你这也太小了,跟小米粒一样。”聂商海嘲笑道。
“对,你的大,你的那个跟蚕豆一样。”
聂商海闻言低头看,“哪有那么大?”
“起开,我要穿衣服。”袭雨威这次不主动靠近,而是要把聂商海赶走。
“我比你白这么多唉,你看。”聂商海无视袭雨威的话,而是转移话题伸出胳膊要和他比肤色。
袭雨威是大众肤色,黄且干净,看着就很健康。聂商海则是肤色稍白又透了些粉,好似他的肤色和声音是配套的,偏温柔,脸和身材是配套的,偏硬汉。袭雨威对他的性格暂时不清楚,目前只知道这家伙平常很热情,很乐观,性情沉稳,没怎么见过他发脾气。最重要的是,从来没听这家伙说过一句脏话,哪怕是几乎被众人当作口头禅的字及它的近音字,也从没听他说过一次。
“对,你最白了,起开,别挡着我穿衣服。”袭雨威敷衍道。
见对方敷衍自己,聂商海垂下胳膊依旧不动,静静看着袭雨威,摆着一副:你不跟我玩我就不让开的架势。反正袭雨威现在不可能甩脸子直接走,他不可能什么都不穿就开门出去。
袭雨威盯着他思考几秒,忽然提议道:“你现在起开,我回去给你看个东西。”
“什么东西?”聂商海问。
“回去给你看。”袭雨威答。
“你不会骗我呢吧?”聂商海问,“为什么不能现在给我看?”
“我骗你干啥?”袭雨威说:“我说回去看就回去看,你到底想不想看?”
聂商海闻言起身让位。起身时屁股与皮垫发出一阵清澈的撕拉声,好似粘在那上面的塑料膜被强制撕下来一样。聂商海起身后与皮垫接触的部位被他自己用上半身压得绯红一片,就像被人抽了一顿似的,还伴有酸酸麻麻的胀痛。
袭雨威看到这场面笑得直不起腰,干脆蹲下,将头埋在曲起来的手臂中颤抖着身体憋着声狂笑。
聂商海两步走到袭雨威身边的用脚轻轻踢他两下问:“你小子故意的是吧?”
袭雨威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站起来抬手抹掉眼角笑出的泪回答:“是你自己非要一直在那儿坐着,又不是我让的。”
回家路上聂商海一直问袭雨威要给他看什么,能不能现在看,但都被袭雨威无视。他觉得自己貌似真的被这小子给骗了。但到家后袭雨威拿起手机给聂商海发了个长图,就是白文清发给他的那张图,他转发给了聂商海。
“发给你了,你看吧。”袭雨威坐在床上靠着墙说。
聂商海也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点开手机里刚收到的图片开始阅读。他不像袭雨威那样反应很大,倒是一副稀疏平常的态度,认认真真仔仔细细逐字逐句一一审阅,看了一小部分后突然说:“这写的是什么啊?我怎么可能会在对方非自愿的情况下去强别人呢?”说着,他看向袭雨威问:“我像那样的人吗?”
袭雨威心想:你确实不像,但也没比□□别人的人好到哪儿去。
又往下看了点,聂商海忽然问:“这东西从哪儿来的?你自己写的?”
“我怎么可能写这种东西?这是白文清看到了转发给我的。”袭雨威回答。
“这写的也太细致了,都能当新手教程了。”聂商海吐槽道,又继续往下看。
袭雨威思考半天聂商海口中所谓的“新手教程”,根本想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能再看了。”聂商海看了一大半后忽然又说,“这太离谱了,两个男的怎么可能……”说着,他看向袭雨威问:“两个男的怎么可能呢?”
袭雨威白了他一眼回答:“你问我?我上哪儿知道去?”
“这个你都看了没?还是大致只看了一眼就发给我了?”聂商海问。
“我没看,就扫了一部分。”
“我觉得你应该阅读一下,这里面的东西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写不出来的。”
“我不看,这东西没什么好看的。”袭雨威嘴硬。
但周日下午聂商海离开后,他还是没忍住点开图片大概看了一眼,仔细看了一半便被震惊到说不出话。自己在那里面被聂商海那家伙疯狂地OOXX,简直太离谱了,甚至还是走后门。好几次他都想退出图片浏览,然后将这张图从手机里彻底删除,但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忍着恶心继续往下看,越往下看越后悔为什么要继续看,但越后悔就越想要往下看,他只想知道这后面究竟还能发生什么更抽象的事,结果看到最后他险些把手机扔出去,因为那篇文里的自己!居然!怀孕了!这是什么离奇的结尾?这个世界什么时候背着他偷偷变成这样了?
他干脆跳过白文清这个媒介,直接去问初一这东西她是在哪儿看到的。初一给予的回应也让袭雨威无语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