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吧,秋池哥哥”感受到手被握住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短暂的被关小黑屋时间应该是过去了。
抬头就看见楚秋池径直往秋院的方向走,没走一会儿又停下等人。
等谁不言而喻。
走上前厚着脸皮牵住楚秋池的手,熟稔的走回秋院,一路上的下人都装作看不见。
他大概是给脸给多了,楚秋池这样想着捏了钟未期手一下让他收敛点。
被警告的人面容没有一点变化,就像是压根没感觉到,但楚秋池知道这小子是在装聋作哑。
等回到秋院把门关上,楚秋池停下脚步把手抽出来刚要抽人想起早上又赶忙刹车改为脚踹。
只是这次变成了脚被抓住,钟未期笑得不怀好意把人直接抱起进房间放在窗边。
他自己则是挤进楚秋池两腿间把人困在窗沿动弹不得。
因为被抱起来的失重感楚秋池脸上还带着慌张,这样子的楚秋池无疑是钟未期的兴奋剂。
压根不给人反应的机会,下嘴咬住楚秋池锁骨轻轻舔舐,嘴里不断叫着他的名字“秋池哥哥,楚秋池,秋池……”
因为姿势的原因,楚秋池只能将整个人的重量放在钟未期身上,手撑在作乱的人肩膀处脖颈仰起。
被咬得失了神智,楚秋池无意识发出呻吟,就这一声简直就是给钟未期再一次喷兴奋剂。
等钟未期松嘴时,锁骨那里已经多了个牙印和暧昧不清的吻痕。
虽然看不见,但楚秋池猜也能猜到自己身上看起来有多糟糕。
他实在怀疑钟未期是不是狗变的。
把人推到一边,拿起沧难往屋外走去“你出来,我们打一架”
钟未期被这话笑到,但表面使劲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求饶慢慢把沧难抽出放回去。
将人带回内室好声好气的哄着,又狗腿的把楚秋池的常服拿出来双手奉上。
“需要小的帮秋池哥哥更衣吗”
“滚”
“好嘞”钟未期把衣服放下麻溜的滚到了内室外的椅子上坐着等人换好衣服。
内室的楚秋池长舒一口气,锁骨被咬的地方还有点痛,随意撇了一眼床上的衣服觉得有点眼熟。
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场景,他知道为什么眼熟了。
换好衣服楚秋池走出内室,看到钟未期也不知什么时候把朝服换掉正在椅子上看当年两人的信件。
听到声响钟未期抬头望去,看见人的刹那心脏都漏了一拍,穿这件衣服的楚秋池给他一种微妙的熟悉感。
浅蓝色大袖衫搭着白色昙花样式里衣,银丝腰带一如既往地坠着枚茉莉玉佩,发带也换成了蓝色的山水图案。
他好像见过这个样子的楚秋池,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
钟未期理了理自己的墨色劲装,护腕上面的暗纹形成了一匹白狼。
眼睛始终盯着楚秋池。
“看什么?”楚秋池把手伸到钟未期面前晃,在想是不是今天的衣服让这人想起了什么。
被楚秋池的声音拉回现实,钟未期也不瞒着“看到你这样子,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听到后面的话,楚秋池觉得自己停了一瞬的呼吸,钟未期或许真的在慢慢恢复。
想起以前太医说过可以试试跟他说从前的事,楚秋池当即上前坐下把关于这件衣服的事情道出。
“这是你成年不久去找我时我跳舞穿的衣服”其实还有点没说出来,到底是止住了。
看出楚秋池欲言又止肯定有什么没说出口,不过问题不大,因为在楚秋池说话时他就想起了那天的一些东西。
但他并没有直接表明自己想起来,而是装作没印象逗人“秋池哥哥,不够详细,我想不起来啊”
“你最好是”每次听到钟未期这语气他都能猜出来这人不怀好意。
他要是没想起来才真是见了鬼了。
本来也只是象征性逗逗人,钟未期笑起来开口承认自己记起来一些“那天的事情我都记起来了”
虽然只有一天的记忆,但只要这件事开了个头,其余都是时间问题。
楚秋池内心的那块石头开始慢慢没了重量。
那天是钟未期刚成年的日子,一大早便跑到太傅府寻人却被告知楚秋池在郊外的亭子。
得到消息又赶忙骑马往郊外疾驰,到地方正巧看见楚秋池在湖边亭子练舞。
蓝色衣衫的人跳着水袖舞,只是最平常不过的练习,连水袖都没换。
可钟未期却在看见的第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
心中平静的湖面被一块石子泛起波澜再也停不下来,只一眼,他的心就不属于自己了。
空中太阳缓缓升起,阳光洒在楚秋池身上就像是洒在蓝色水面。
岸边的人情愫浮现,亭中的人取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