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安勾唇笑了笑,那笑摄人心魄,要是沈蔺冬在这儿,看见了怕是要化作十年前的阎冬,顾不得什么面子,只想跟解安再续前缘。
虽然他现在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但态度不一样。
“能待在他身边,什么都好。”
而且……
刚刚因为恶心他脑子没转过来弯儿,这会儿脑子清醒,再一想刚刚沈蔺冬提出的三条要求,知道的是给情人立规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哄哪家小孩玩呢。
“我的弟弟啊,长这么大了,还是个圣父啊。”
凌晨一点多,沈家依旧灯火通明,只是这次不是因为派对与宴会,而是因为沈蔺冬。
他刚从劳斯莱斯上下来,管家就迎了上来,沈蔺冬随手将西装外套扔给管家,管家神色与往常不同,带着几分焦急,几次看向沈蔺冬都想开口,沈蔺冬看出来了却不动声色,连问都没问。
等他走进客厅后,一股不寻常的诡异气氛弥漫开来,沈蔺冬本不想理会直接上楼,结果被闫宁如叫住。
前些年,闫宁如因为成人礼上发生的事情,一直对沈蔺冬都不算待见,后来沈蔺冬出国留学后,不知沈家发生了什么,闫宁如开始对沈蔺冬嘘寒问暖。
两人的母子关系说不上多好,但肯定比沈蔺冬与沈脩能要好。
毕竟当初因为沈鸠,两人没少起冲突。
“蔺冬,过来坐。”
沈蔺冬刚落座在沈父沈母对面的小沙发上,沈脩能就发了火,他将一叠照片重重地扔在茶几上,沈蔺冬只看了一眼,不在意地收回目光。
沈脩能被他这无所谓的态度气得要升天,“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些年在国外鬼混也就算了,回国之后我有没有叫你收敛一点?你呢?!我让你去跟人家相亲,你倒好,在楼下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开泳池派对?!你知不知道,当时人家在楼上全看见了!”
“看见就看见了,怎么?我这样的儿子,你拿不出手吗?”沈蔺冬太知道怎么说会戳沈脩能的痛点了。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沈脩能抄起茶几上的杯子就往沈蔺冬身上砸去。
闫宁如没想到沈脩能真会动手,一向从容的脸上多了几分惊恐,但她第一时间不是去保护沈蔺冬,而是远离战场。
杯子没碎,而是被沈蔺冬接在手上,他慢悠悠地将被子放回到茶几上,身子往后倚靠,双手搭在扶手上悠哉地翘着二郎腿,“省省吧,你那点力气投个三分都费劲,还砸人呢?”
“你……!”沈脩能被气得心脏疼,跌坐在沙发上,闫宁如面露嫌弃,但碍于两人的关系,还是凑到跟前去,伸手简单顺了两把。
谁知沈脩能不领情,一把推开闫宁如,他指了指闫宁如,又指了指沈蔺冬,“你们两个串通好了气我是吧,我告诉你们,真把我惹急了,你们一分钱都别想捞到!”
闫宁如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沈蔺冬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他状似不解地皱眉,“你有什么钱?你的钱,不过是别人给你的狗剩而已,还真装上大款了?”
沈脩能瞪大了眼睛,似是没想到沈蔺冬会这么说。
“你,谁跟你说的?!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收回你在沈氏的任命。”沈脩能猛地看向闫宁如,闫宁如也是一脸迷惑,她有心亲近沈蔺冬,但沈蔺冬对她一向淡淡的,她不可能在没有完全把握的时候,将沈家的秘密告诉沈蔺冬。
沈蔺冬站起身,他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自己亲生父母的丑态。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沈氏的任命?随便你,一个资金流转站,你喜欢就守好了。”
沈蔺冬冷笑着。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讥讽不屑的神情荡然无存,他坐在沙发上,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今天有些太不理智了。
怎么能把手帕塞进去呢?
可他实在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惩罚解安,但最后惩罚了,心疼的人还是自己。
今天还是有些冲动了。
不过,看到沈父沈母那人模人样,衣冠楚楚的恶心模样,他的脑子就会自动闪回十八岁成人礼的场景。
他们让沈鸠过得太苦了。
所以,他怎么能让这两个人活得如此如意呢?
如今,他的鸟儿回来了。
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将鸟儿的巢穴清理干净。
“很快,他就能注意我了。”
沈蔺冬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指腹摩挲着食指根部的戒指,绿色的宝石在黑暗的房间里依旧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