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岫,白洛潼。”
片刻,伙计安排好了房间。大家欲上楼,安陵淮却不打算迈步。
“马车好像没拴好,我去看看。”
等到沐言和阮知知走进了楼道里,安陵淮才转身往门外走。
池州并不繁华,篁岭更是远离人烟。客栈外一片宽阔的落叶林,两驾马车安静地拴好一处。干枯的落叶踩在脚下,咔吱作响。
待人走近,白洛岫才慢慢转身。
强者相遇,必定刀光剑影。白洛岫的眼神依旧是从不掩藏的戾气,看谁都带着压迫。
安陵准则是一只笑面虎,嘴角永远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她率先开口:
“虽然不想承认,但你我还真是有些默契。”
“废话少说。”白洛岫直接打断,“我们的账还没算清楚。”
“什么账?”安陵淮一脸无赖:“我都替你将身世之谜解开了,还有什么账?”
白洛岫冷哼,“虚实都未知,我凭什么相信你。”
“哦?”安陵淮语气拉长,“你想如何探清虚实?”白洛岫不语,她便道破:“莫不是要亲口质问你那个堂主?”
被窥中心事,白洛岫神情带上提防与警告。安陵淮却不以为然,
“愚蠢。他既有心瞒你,又岂会告诉你?就算告诉你了,你又能如何?”
安陵淮字字诛心,回应她的则是一片沉默。
这个问题白洛岫不是没有想过,堂主只手遮天,凭她一人,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可除了如此,她还能如何?
“你既知晓了我的身份,对我的势力也应有所认知。我查的,要比你查的可信百倍。”安陵淮难得好心劝诫,“别再自欺欺人了。”
白洛岫没有否认,但她也无计可施。“不然呢?就凭我,连拼个鱼死网破的能耐都没有。”
“明打不行就暗斗。”言简意赅,方法有效。
闻言,白洛岫如醍醐灌顶,她希冀得等待着下文。
“想我给你支招?”安陵淮却一改严肃,面露奸诈:“那得看你表现!”
白洛岫气结,骂道:“泼皮无赖。”
“无赖?何为无赖?”安陵淮可不认,“求人办事就得放低姿态。”她啧啧摇头,“你这态度,让我很难办啊。”
白洛岫生性要强,她转而便威胁了起来。“那位叫知知的姑娘,想必就是安民公主吧?”
闻言,安陵淮的笑意锐减“怎么?”
“安民公主现在乃南晟之宝,她要是在此处出了差错,怕是影响极大。”
安陵淮收起了嘴角的最后一丝笑。“你要是敢动她,我保证你连你妹妹的尸首都找不齐。”
这是最后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