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骄哈哈一笑,伸手坏心眼地揉乱江清涿刚扎好的头发:“当然认识啊,苦楝树,我家就有,你喜欢?要不要来我家看个够?”
他好像是故意的,本来头发就扎的松松垮垮,这下更是散架,江清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揉成了鸡窝头。
发型被搞得乱七八糟,还有哪门子心思再关心苦楝树啊?江清涿愤怒地捉住了谢骄犯贱的手:“你故意的吗?手爪子痒痒我可以给你剁了。”
“哈哈哈别。”谢骄语气里透出奸计得逞的得意,特别欠揍,“哎哟,你再扎一次不就好了。”
俩人一路拉拉扯扯打打闹闹,没注意正好撞上里边出来的练习生。
两拔人面对面都愣了一下,随后穿着统一款式卫衣的男孩们立即开始此起彼伏地疯狂点头:“老师好老师好老师好!”
“骄哥你咋你来得这么早?”
这堆孩子好像要比比谁腰柔韧性更好似的,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头直往地上磕。
磕完谢骄还不够,又齐刷刷转过来对着江清涿磕:“江老师好江老师好江老师好!”
“江老师来看骄哥啊,咋来得这么早?”
那场面看上去相当震撼,江清涿没见过这么热情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摆了,露出受惊吓的表情。
谢骄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挡在中间比了个“收!”的手势,挑眉笑得,“你们管我俩要压岁钱呢拜这么起劲儿?”
相处几天下来其实已经打成一片了,谢骄这人本来也没什么架子,除了上课时严厉点,下课还自掏腰包请他们吃大餐呢。
初次见面的畏惧早就刷了个底儿掉,练习生们都爱跟他开玩笑:“骄哥要给我们发压岁钱!来来来赶紧的接着拜!”
这些练习生一行五人,有仨在他组里,其余两个跟着另一位导师,杜卓丞也在其中。
几个大男孩嘻嘻哈哈的眼见着真要继续,他笑着拦住那个起哄得最厉害的队友:“好了,第一次见面,别吓着师娘啊。”
这句师娘一出来,谢骄不动声色地抬了下眉毛,他目光落到杜卓丞脸上,心说这小子还真是会说话,从导师到队友到粉丝,个个都被他哄得服服帖帖,想必搞对象也很牛逼吧。
他刚想问你那小对象呢,白蝉惊慌失措的声音就在前方响起:“棉棉,回来!”
一团白色棉花糖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朝他们猛冲过来,江清涿只见谢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然后惊慌失措地下意识躲向他身后。
邪恶棉花糖转瞬扑至面前,天不怕地不怕的谢少揪紧江清涿的毛衣袖子,额头上开始冒冷汗:“怎么会有狗,快点抱走!”
练习生弯腰将小博美捞进臂弯,看到谢骄这幅反应大受震撼:“骄哥,咋啦,你居然怕狗啊?”
这是他们公演舞台需要用到的狗狗伴舞,刚排练完带出来吃饭的。软软一团棉花糖在人怀里狗仗人势,冲谢骄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小小的身子硬是瞪出了牛牛的气势。
那男生摸着小狗的毛上前一步,试图缓和人狗关系:“别怕啊,棉棉很乖的。”
“阿嚏!!阿嚏!!啊……”谢骄捂着嘴开始疯狂喷嚏,江清涿电光火石间火速反应过来,厉声道:“快抱走,他狗毛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