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甯气坏了,她再也不想理会这个可恶的男人。她回身进屋并把阳台的门锁死,就冻死他这个混蛋吧!
待来到浴室脱掉湿透的底裤,丁甯感觉刚才自己特别不要脸,竟然说出那种话。
直到洗完澡她还没想明白,心如止水好多年,怎么会因为安亦阳的一个吻就沦陷呢?
躺在床上后丁甯辗转反侧,这事不能全怪安亦阳,她穿着太过暴露,虽说安亦阳是个正人君子,但前提他是男人,男人都一个样,会有生理冲动。
她又弯身去看他的脸,两张脸靠那么近,实在过于暧昧,安亦阳要不做点什么,岂不是那方面有病?
她到处再给安亦阳的无礼找借口。
后来,她开始怪自己了。
外面好像起风了,安亦阳上身只穿了件衬衫,会不会着凉?
现在肺炎挺猖獗的,得上可就麻烦了。
终于,安甯说服不了自己叫他受惩罚,起身打开阳台的门。
“对不起”,安亦阳就站在门口,把她吓了一跳。
“进来吧,老实点啊,别逼我对你动粗。”
转身之前,她瞪了他一眼。
“对不起”,安亦阳重复着道歉的话。
安甯去给他倒热水,“没事,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男人嘛,有冲动很正常,你可别对别人这样,会把你当成流氓送进监狱的。”
她絮絮叨叨的,掩饰内心的尴尬。
佛祖保佑,安亦阳没记住她压他身上说得那些话。
她给他递热水,才注意到他早已红了眼眶。
“你欺负的我,你反倒哭上了?”
安亦阳抬眸,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安甯,我们谈谈。”
安甯坐床沿上,翘起二郎腿,“谈呗。”
可能怕两条腿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安亦阳来到沙发坐下。
“我们重逢的那天,我说的那些话不是醉话。你离开的这几年,我每天都会说服自己,感情的事没法勉强,如果再见面,就安分和你做个老朋友吧,伤心的时候陪你难过,开心到时候陪你大笑,足矣。”
“直到去参加你的婚礼,我的心快痛死了,然后你突然出现了,告诉我婚礼是假的,那一刻我终于明白,我这辈子,没法和你做朋友。”
“安甯,八年了,仔细想想,我们根本没有好好的相处过,我们之间,总是出现这样那样的麻烦,不给我们了解彼此的机会。”
“安甯,我们试试吧,给我个机会,如果你还是无法爱上我,我就彻底死心。”
安甯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他们没有好好相处过,他不了解她,所以才会如此迷恋她,她很多缺点的,有时候她都会讨厌自己。
这个世界上,哪有人会毫无条件的包容她呢?
但她可不能轻易答应他。
“这样吧,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三个月的时间,如果我们俩个合适,就……”
谈恋爱?处对象?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略过。
“如果不合适,就此分道扬镳,再见面就同路人。第二个选择,当今晚上的事没发生,我们继续做朋友……”
为了混淆视听,她一字一顿,“一辈子的朋友。”
“我选第一个”,安亦阳的回答迫不及待,好像晚0.1秒,对方就会耍赖一样。
安甯斜着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感觉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了两下。
“安亦阳,你输定了。”
婚没离成。
第二天,他们踏上返程的列车,没买到动车和卧铺,好在普快提速了,只需要坐八个多小时。
安亦阳和来时完全两种状态,跟打了鸡血似的,和这个聊聊天,和那个搭搭话。
“这是我老婆,漂亮吧?”
安亦阳第一次和别人介绍的时候,差点被安甯踩烂脚。
中途停车,对面上来一个大姐,特别面熟,大姐似乎也有同感,瞪着狐疑的大眼睛,“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八年前,在K7088次列车上……”
安教授的记忆力不是一般的好。
大姐兴奋地疯狂点头,“对对对,我想起来了,这么多年还能碰到,真是有缘分啊!”
“是啊大姐,这些年还好吗?”
“挺好的,我女儿都大学毕业了,你还单身吗?我介绍你们认识啊!”
安甯腾地起身,瞪了大姐一眼,“起开,我要去厕所。”
大姐没认出她,替安亦阳抱不平,“这位美女,脾气这么大干嘛?”
安甯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姐给安亦阳介绍女孩子她会生气。
“要你管?”
安甯毫不礼貌地怼回去,安亦阳边起身边拉住她的胳膊,“大姐,你不认识她了?她就是当年坐在我旁边的女孩。”
他浓情蜜意地看了她一眼,“我们,我们结婚了。”
“啊!恭喜你们”
安甯甩开安亦阳的手,“你得意什么,马上就要离了。”
她气呼呼地朝厕所走,听见背后大姐的声音,“这女孩,脾气太烈了。”
安亦阳道:“我就喜欢她这火辣的性子。”
下了火车,安甯阴阳怪气道:“下车干什么?你和大姐回家去见她女儿呀,刚毕业的大学生,嫩的能掐出水来。”
安亦阳跳到她面前,“你吃醋了?”
安甯用手肘顶了他下,“你想得美。”
她推开他,朝路边走。
安亦阳跟上来,“安甯,以后我叫你老婆好不好?”
“不好”
“那我叫你安安”
“不行”
“安安,或者老婆,你选一个。”
安甯被他吵得烦了,“随便你,只要不叫安安就行。”
安亦阳傻呵呵地笑,“遵命,老婆。”
他爱叫就叫吧,因为在安甯看来,老婆和美女、帅哥一样,是个泛称。
不过,她越想越不对劲,是不是又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