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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真正贵重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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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坏笑了一声。她现在的模样很有趣,脸颊绯红,眼睛睁得大大的、圆圆的,像只拼命假装自己很凶却连爪子都没长硬的毛茸茸的小奶猫。

无论如何,他意味深长地瞧着她,轻轻地捻着自己的手指,决定暂且放她一马。

“莱姆斯的同伴?我想你对那个名字并不陌生。”他忍着笑说,“他带了尼法朵拉·唐克斯同去。对了,我们还得称呼她一声‘表姐’呢。”

我们?赫敏张了张嘴。

在她出言反驳他之前,他迅速瞧了一眼帐篷里的时钟,急急忙忙地说:“传送的时间快到了——还有一分钟。赫敏,带好你的魔杖以及私人物品,抓住那个收音机......”

一切都很顺利。

趁着室友们尚未苏醒,格兰芬多女级长有惊无险地溜回了格兰芬多女生寝室里,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钟表指向了七点钟,天色早已大亮。

床边的地毯上早已堆放着大大小小的礼物盒,她却匆匆一瞥,来不及打开。

把初版《霍格沃茨,一段校史》毕恭毕敬地摆到自己的床头供起来;稳妥地往串珠小包里放好芙蓉送的裙子;躲在床帷里,满脸冒热气地把水汽氤氲的蕾丝内裤藏到洗衣篓的最底下,再去盥洗室洗澡,重新换上崭新干净的衣服……赫敏·格兰杰试图用忙碌的晨间活动让自己忘掉“某个坏蛋在睡梦中就能随手把她给揉到释放”的事实。

在床帷后叠德拉科的那件衬衣的时候,她实事求是地想:倒不是说她不享受这件事。

德拉科一贯是个很会享乐的男朋友。他那些花样百出的小动作让她觉得刺激又舒服,平心而论,她很难拒绝他的爱抚。

在生日当天的清早,趴在活色生香的男友身上,被他技术高超地服务一回,获得一点隐秘的小释放,这感觉其实挺快乐。

也正是因为如此,今晨虽然她觉得害羞,却一直拖延着没有叫停。一旦她拥有了随时叫停的权力,她就忍不住胆大起来。她不必再压抑自己的好奇心,反而可以堂而皇之地好奇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好奇这种快乐的边界在哪里。

然后,没有任何征兆地,在他的拨弄下,她贸然闯过了一个小小的边界。那种水如泉涌的感觉让她慌了神,为了不发出更加羞耻的叫声,她紧张地弓起身子咬了他,把他给弄醒了。

德拉科到底有没有发现这件事的真相?或者说,他到底发现了这件事的百分之几的真相?她一面感到回味无穷,一面捂着脸想。

这时,室友拉文德·布朗对她说话了:“赫敏,你醒了?”

“是的。”赫敏匆匆把德拉科的衬衣藏在枕头底下,从床帷后探出头来,“有事吗?”

“生日快乐!”拉文德把一小瓶绑着蝴蝶结的香水递给了赫敏,对她眨眨眼。“这是一瓶会增加个人魅力的魔法香水,功效有很多哦~”

“谢谢你。”赫敏对她笑了笑,跳下床,把香水放到了床头柜里。

她其实对这样的东西很不以为然,也并不打算用它;但毕竟,这是一份怀着祝福的礼物,她应当回以谢意。

拉文德送完了礼物,却没有走开。

她盯着那堆礼物,八卦兮兮地凑上来,一边梳着自己的头发一边问:“罗恩送了你什么东西?”

“一本书,”赫敏把那本她似乎在陋居的厨房架子上见过的《烤面包的魔法》递给她看,“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认为我需要这本书。”

“幽默感与实用性兼具的礼物!”拉文德大为赞赏,“当你得罪了所有霍格沃茨厨房的家养小精灵的时候,就不得不考虑自己做饭的问题了......”

帕瓦蒂被拉文德的话逗得咯咯直笑,赫敏则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

在她看来,这本书还不如韦斯莱孪生兄弟送的《如何造一艘魔法木筏》更实用。

帕瓦蒂继续笑着问:“哈利送了什么?”

“一本可以自动发音并且向你解释含义的最新版《魔法字音表》。”赫敏说,“正好,我早就想换一本了。”

“怎么都是书?”拉文德惊讶地问。

“我的生日礼物里,大部分都是书。”赫敏高兴地说,拆着那些礼物。

西里斯送了一本谈论魔药制作的书——《祝你瓶中狂欢!》......莱姆斯送她了一本名为《门钥匙制作指南》的自制小册子......金妮把她最喜欢的一本言情小说送给了赫敏,扉页上写着,“请感悟一下什么叫做纯生理的罗曼蒂克”......就连纳威都送给了她一本洛哈特失忆后出版的新书:《我是谁?》。

“哦,可怜的家伙。”拉文德看着封皮上那个被束缚带绑着的、笑得傻兮兮的金发男巫说,“我听说洛哈特教授一直住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到现在都记忆全无。他的粉丝们都因此心碎了。”

“谁说不是呢。”赫敏散漫地说,把苏珊·博恩斯送她的一本《20世纪百名迷人男巫图集》随手放在凯瑞迪·布巴吉教授送她的《与巫师相关的麻瓜组织》上面。

“这里竟然还有洛哈特的亲笔签名!”拉文德翻开那本《我是谁?》,感兴趣地看着扉页说,“这龙飞凤舞的签名功力倒是不减当年。”

“我猜签名已经成为他的肌肉记忆了。”赫敏说。

“你对他一点都不痴迷了吗,格兰杰?”帕瓦蒂咯咯笑着,递出了一盒带着“生日快乐”卡片的巧克力坩锅,问向她道谢的赫敏,“全心全意地扑在你的斯莱特林男友身上了?打算也给他织顶帽子戴?”

——她指的是赫敏之前为家养小精灵们织的帽子。

赫敏像是没听出她的调侃意味来,认真地说:“哦,我打算给我男朋友织条围巾。”

“听起来比帽子要受欢迎一点。”帕瓦蒂说。

“我不会再往公共休息室里放帽子了。”赫敏说,“我是想帮助小精灵们,不是想冒犯小精灵们。”

“感谢梅林!我们终于解脱了。”帕瓦蒂和拉文德异口同声地说。

“我会去找小精灵们道歉的。”赫敏说。

“试着让小精灵们重新回来打扫格兰芬多塔楼,好吗?”帕瓦蒂真诚地说,“我已经厌倦了自己打扫寝室的日子。”

赫敏望着她。

“你只打扫了几天,就已经觉得厌倦了吗?可他们已经无偿地、兢兢业业地打扫了一辈子。”

“可小精灵们喜欢这样,打扫是小精灵们的快乐源泉!”帕瓦蒂说。

“这是世界上最荒谬的想法——”赫敏说。

“今天这种高兴的日子,就别为这种事情吵架了。”见势头不对,拉文德赶紧摆摆手说,“比起这个,赫敏,我更想知道你男朋友这次送了你什么贵重的生日礼物。”

终于——拉文德心想——她终于问出了自己好奇已久的问题。

四年级时,赫敏在圣诞节收到的那个贵重而精美的项链让她记忆犹新。

后来,拉文德想明白了,项链多半是斯莱特林那位出手阔气的小少爷马尔福送的。

圣诞礼物送得如此大手笔,生日礼物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拉文德想。

赫敏一向不太愿意满足别人对她的窥探欲。

但生日礼物也不是什么特地需要去保守的秘密——她便与她们分享了。

“我最爱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的初版书。”她骄傲地说,望着床头的那本书,“很珍贵的。”

“是啊,多么珍贵的书。”拉文德对那本书扫了一眼,心不在焉地说。显然这奉承并不出于真心。“我还以为他会送点更有趣的东西,比如项链什么的——”

“哦,他还送了这个。”赫敏从衣领里掏出了一条项链。

“呃——”拉文德飞快地瞧了一眼,心里微微有些失望。“挺精致的项链,可也不算贵重吧。”

在她看来,比起之前的宝石项链来,这银项链显得差远了;它甚至不是金的!

看来,无论出手多么大方的男孩,对于“送贵重礼物给女朋友”的热情都是昙花一现。拉文德咂了咂嘴。

赫敏没有对此过多解释。

“我倒觉得,它的意义比价值更重要。”她抚摸着项链上玫瑰花的背面,答道,“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在乎。最重要的是,他很尊重我。”

“尊重——是指哪方面的尊重?”帕瓦蒂问。

“他在很多方面都很尊重我。”赫敏慢慢地说,“最近我感受最深的一个方面是,他会把我的快乐放在他的快乐之前。”

拉文德和帕瓦蒂对视一眼,对此感到不明所以。

趁赫敏珍惜地把项链放回到领子里,拉文德又问:“你爸爸妈妈送你什么了?”

“他们的礼物早在开学前就送给我了。”

“也是书吗?”帕瓦蒂问。

“不,是一笔零花钱。”

“一笔是有多大笔?”

“呃,大概可以买下一辆麻瓜汽车。”赫敏不好意思地说,“太夸张了,是不是?可他们坚持认为,我能够管理好这笔钱。”

拉文德和帕瓦蒂发出了羡慕的咂嘴声。

“这才是我想要的真正贵重的礼物!”拉文德感叹道,“这样的父母,请给我来一打!”

赫敏微笑了。她回想起开学前,爸爸妈妈在伦敦的餐厅为她庆祝获得级长徽章的那顿晚餐。

“......我一向认为谈钱并不俗气,这是我们每天面对的基本现实。这笔钱,可以是‘教育基金’,也可以是‘恋爱经费’。”格兰杰夫人对她眨了眨眼,“小花生,我们谈恋爱的时候,不能总是让男孩子花钱,对不对?”

“当然,我一直有注意礼尚往来的问题。”赫敏依然没从震惊的状态中走出来,“可这么一大笔钱会不会太夸张了?”

“我们不知道魔法世界的金钱规则是怎么样的,麻瓜社会大部分人的困境都是由于金钱不足。在麻瓜世界,金钱能解决麻瓜99%的问题。”格兰杰夫人对她摊摊手。

“有人似乎拉响了消费主义的汽笛。”赫敏说。

“当然不是在鼓吹消费主义。”格兰杰先生赶紧说,“还有1%的问题是无法用金钱衡量和解决的,这恰好是最不容忽视的那部分问题。人生不止是花钱体验,有很多美好的体验和经历是免费的、更是无价的。”

“当然。”赫敏赞同道。

“我们希望通过沉甸甸的钱袋来尽可能地保证你灵魂上的轻盈。”格兰杰夫人微笑着补充道,“希望你能在对世界最好奇的年纪,怀着一种充裕的底气,吃过、看过、玩过这个世界,起码在金钱的问题上是自由的。”

金钱——自由?赫敏似懂非懂地看着笑眯眯的父母。

“把喜欢的东西收入囊中的自由,对任何人说‘不’的自由,追寻梦想的自由,想要去旅行就说走就走的自由——”格兰杰先生兴高采烈地解释起来。

“哦,有关‘说走就走’这方面,我们还是希望你能通知我们一声。”格兰杰夫人接过话来,“你爸爸总是把话说得颇具浪漫主义色彩。事实上,你可以去买书、买学习用品、买女巫们的必需品,每个月都去霍格莫德村逛一逛,买任何你喜欢的、想要的、我们无法替你去买的东西。”

“哦,谢谢你们。”赫敏说,“可我还是花不完这么多钱——”

“这些钱对咱们家来说不算什么,爸爸妈妈付得起。你在魔法世界一待就是半年甚至一年,猫头鹰送信对我们来说不太方便,我们总担心无法及时为你提供你需要的一切,让你在我们无法触及的世界里捉襟见肘。”格兰杰先生诚恳地说,“以前考虑到你年纪小,拿着很多钱不太安全;现在你逐渐长大了,越来越独立、也越来越成熟,我们相信你能理智地对待金钱,不会去胡乱挥霍的。”

“我当然不会那样做。”赫敏骄傲地说。

“你最近不是在研究金融方面的知识吗?”格兰杰夫人热情洋溢地提醒她,“假如你对理财有兴趣,也不妨试试看。我觉得建房互助会还蛮有意思的……”

回忆到这里,赫敏听到拉文德喃喃地说:“现在我真的有点羡慕你了,不是因为你的成绩,也不是因为你的男朋友,而是因为你的父母——他们虽然是麻瓜,却比很多巫师家长都要开明。”

“对我而言,他们是世界上最好的父母。”赫敏认真地说。

“可是,既然他们已经提前送了生日礼物,为什么这里还有一个署名格兰杰的礼物盒?还有其他的格兰杰家的亲戚送给你礼物吗?”帕瓦蒂指着一个小小的包装盒问。

赫敏同样感到很疑惑。

她走过去,拆开那个小小的、四四方方的盒子上的金红色包装纸,发现里面一盘名为《Wings at the Speed of The Sound》的磁带,磁带下面还有一封叠得整整齐齐的信。

赫敏当然很好奇。她停下了拆其他的礼物包装盒的手。

趁着礼堂的早餐时间还没到,她从床头柜里找出自己的随身听,信手把那盘磁带塞进去。听着耳机里响起的那首《Silly Love Songs》,她自在地、舒适地倒在床上,展开了信。

信上是这样写的:

“女儿,生日快乐。

我们想,16岁对你来说,会是难忘的一年。

爸爸妈妈希望,你能好好享受一切美好的人生体验,深邃阅读、追寻理想、广交好友,勇敢地去尝试任何你想尝试的事。

爸爸妈妈知道,你正处在一段恋爱中。

莎士比亚曾经用很多词汇来定义年轻的爱:独特的、天真的、浪漫的,纯粹的、自由的、理想化的,热烈的、新鲜的、充满激情的,有时候甚至是愚蠢的。

无论你正体验初恋的什么阶段,爸爸妈妈只希望——

你永远要过得有尊严。

P. S.随信附上爸爸妈妈喜欢的一首歌。有空多给爸爸妈妈写信,任何大事小事都可以对我们讲,我们好奇你在魔法世界发生的一切。”

“我会的,”赫敏把这份贵重的信件合上,轻嗅着枕边那件泛着雪松味的衬衣,喃喃地说,“我会的。”

所谓真正贵重的礼物啊......

在她微笑沉思间,手上那枚指环正逐渐显现着文字:“Arrived safely. Miss you already.”

在哈欠连天的胖夫人的抱怨声中,德拉科·马尔福目送自己的女朋友平安地跨进了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一想到此刻,在她的长袍下,他的衬衣正贴身裹着她,他就觉得愉快万分。

带着这股愉快劲儿,他轻车熟路地躲开了费尔奇的猫和游荡在城堡四处的幽灵,顺利抵达了黑湖底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给他的女朋友发了一条“平安到达,已经开始想你了”的指环信。

“德拉科,看来你终于开窍了。”这时,布雷斯·扎比尼懒洋洋的声音从一张面对着炉火的椅子后传来。

继而椅子转过来,露出了他正在阅读的《霍格沃茨校报》,以及报纸后他那种看白痴的眼神。

“大清早的,你在这里干什么?”德拉科问他,“失眠了?”

“彻夜未归——”布雷斯随手把那份介绍各学院找球手的校报扔在一边,站起身,走到德拉科身边,不怀好意地问,“你的女朋友今天还能起得了床吗?”

“你在扯什么鬼话?”德拉科的脸染上一丝薄红,“别把她想得那么轻浮。”

“这同轻浮有什么关系?这是正常的生理需求。”布雷斯不以为然道,“同龄的男巫们,只要不是那种特别脑残的,基本上都跟异性约会过。况且你们还是正经的男女朋友,比普通的约会关系还要更进一步。谁还没有一点半夜溜出去跟女朋友胡闹的经历?”

“我当然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件事。你以为级长们每天巡夜都在忙些什么?防止巨怪闯进城堡吗?”德拉科瞪了他一眼,没有正面回答他,径直往自己的寝室走去。

走在路上的时候,他忍不住嗅了嗅自己的手指,又忍不住想起今晨赫敏仅穿着他的衬衣的样子。

——令人难以忘怀。

梅林啊......什么时候能再抱着她睡一觉......什么时候能在清醒状态下让彼此都真真正正地快乐一下?他心神恍惚着。

布雷斯没有放过他,跟了上来。

“难道昨夜,你不是同你的万事通小姐搅合在一起?”他试探的言辞故意在德拉科的神经上乱跳,“怎么,难道你们搅合了一夜却一无所获?”

“布雷斯,你太闲了。”德拉科瞥了他一眼。

“想要就别憋着,当心憋出毛病来。这本来是约会阶段就该尝试的事情,你们身为男女朋友却还没尝试过。没有这样的道理。”布雷斯挥了挥手,凉凉地说,“光看不吃,可一点都不是马尔福的风格。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个吃错了魔药的大傻子。”

“你不明白。”德拉科说。

“有什么不明白的?说不定她是在吊着你的胃口。你之所以这么迷恋她,连你一向看不惯的克里维的采访都照单全收,”布雷斯不耐烦地抖了抖手中的校报说,“说不定就是因为你还没得到她。假如得手了,说不定你会发现,她也不过如此——”

德拉科的眸子冷了下来。

骄傲如他这样的男孩,保留着他自身的诸多堪称执拗的缺点,同时也坚守着他的一套独特的为人准则。

他自认不算是好人,可也没堕落到那种没品的地步。

草草用她来满足青春期的私欲,做一些罔顾她的喜悲感受的事,对于一个从小接受了纳西莎严格家教的男孩来说,不啻于一种人格上的侮辱。

更何况,他所图谋的东西,远比一两次的无脑占有要多得多。

“不过如此?原来你是这么看待你的女朋友的?”德拉科冷笑一声,“要不要我告诉潘西一声,让她给你长点心?”

“不识好歹。”布雷斯无语至极,“我挖空心思来劝你长点脑子,别小头决定大头,被她给耍了都不知道;你却盘算着要给我找点麻烦。”

“布雷斯·扎比尼,”德拉科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得强调一点,赫敏·格兰杰不是那种会玩弄别人感情的女孩。她也不是玩物。她是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想要伤害的女孩。我对她是认真的。我不会做违背她意愿的事——任何事。”

布雷斯明白这些话的严肃性,否则德拉科是不会叫他的全名的。

“这话你已经对我们说了一千八百遍。”他悻悻地说,“这么严肃干什么?谁让你违背她意愿了——这种事情当然是你情我愿——难道她对你没有兴趣?”

“她当然对我有兴趣。”德拉科缓和了语气,回味着与她的温存时刻,心情显得很不错。

他脸上露出了古怪而满足的笑容,轻轻捻着手指说,“哦……我很确定这一点。”

布雷斯见他突然高兴起来,心中暗叹:还有什么例外呢?这位往常喜怒不形于色的斯莱特林逆子,一谈到格兰杰,就变得喜怒无常起来。

一个精明的人会被爱情变蠢吗?

“总得试试你们俩在这件事上和不和谐吧?你们在等什么?等老成邓布利多教授那样,胡子花白的时候再行动吗?”布雷斯窃笑道,“别看邓布利多教授现在孑然一身,他年轻的时候,说不定比你们要有冲劲多了。”

“那是自然。”德拉科随口说。

“怎么,你知道什么内幕?”布雷斯反应很快。

德拉科却话锋一转。

“告诉我,你在为难什么?我不信你一大早就大煞风景地来关心我的感情生活的进展,只是因为出于好心。”

“你的妈妈通过我的妈妈的关系,拜托我偷拍几张你的照片。她还要你的‘关系匪浅之人’一同出镜。”布雷斯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封信,在德拉科面前扬了扬。

德拉科扫了一眼信的内容,脸色微变。

“她最近就没有别的事可心烦了吗?”他自言自语道,“不应该是这样的。”

布雷斯摇着头说:“到现在,你的妈妈都不肯承认她是你女朋友,只肯绕着弯说她是你的‘关系匪浅之人’。”

“彼此彼此。”德拉科说,“你的妈妈好像也不太待见你的女朋友。”

“她是提过两次,说她更喜欢温柔一点的女孩。”布雷斯轻飘飘地说,“可最起码,她对我女朋友的血统无话可说。”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温柔一点?我怎么记得扎比尼夫人是用‘跋扈’或者‘任性’这类词汇来形容你的女朋友的?”

“别提她了。”布雷斯摆摆手,“说说你吧。依我看,你妈妈一直都没放松对你感情生活的警惕。”

他低声说,“我早就说过,你同布斯巴顿女孩的绯闻是传不了多久的。既然你同你的格兰芬多女友感情甚笃,这种谎言织就的烟雾没多久就会自动消散的。”

“她是什么时候对你妈妈提出这个要求的?”德拉科问。

“两天前。”布雷斯看着信件,问,“现在怎么办?要我动动手指,为你和格兰杰偷拍几张甜蜜腻歪的照片,刺激一下你亲爱的妈妈的神经吗?”

德拉科眼珠一转,算了算日子,又恢复了淡定。

“倒不必如此着急。”他神色莫测地说,“我想等一等今天送《预言家日报》的猫头鹰,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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