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阳月,是不是我们不来找你,你也不会和我们说这件事,我们很担心你啊。”张濛菲最后皱着眉头说,肖明睿也在旁边点点头。
“啊……”余阳月被她劈头盖脸的一顿说搞得有些不知所措,“我昨天……挺多事情的,不是故意没和你们说。”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了吗?”张濛菲恢复了一直以来的面无表情,平静地问。
“可以是可以,”余阳月有些犹豫地说,“只是我其实也没有完全搞明白自己身上的这次篡改。”
“在参加任务后,回家的时候我就觉得家里不太对劲。楼层变低了,小姨像是回到了最初和我不熟的阶段,家里的装潢也变了。”
“我按照第一次被篡改之后所做的一切一样,去检查我的手机,然后就发现了……但也有一些疑点……”说着说着,余阳月又陷入了沉思。
张濛菲听完了她的话,若有所思地低着头想了想,说道:”所以你的这次篡改是从高中毕业后开始的?因为我们之间的所有联系方式都被切断了。”
“对,如果没有推测错的话,应该是在高考前。”余阳月依旧赞叹于张濛菲的敏锐。
“你在被篡改前难道就没有像之前一样的做梦,浑身昏昏沉沉的吗?”肖明睿指出了另一个疑点。
“没有,这也是这次被篡改的其中一个疑点。”余阳月拧着眉头。
“还有别的疑点……也就是说这次篡改看起来和我们之前经历过的都不同,大家要打起警惕来了。”张濛菲顺着她的话往下理着。
余阳月苦笑:“其实我也差不多能知道为什么我经历了这次的二次篡改。”
迎着两人疑惑的目光,她垂着眼帘慢慢地说:“我是末时组织的试验品。”
肖明睿顿时瞪大眼睛。和张濛菲不由自主地对视了一眼。
“没什么不好说的,我觉得可能就是因为我是试验品,所以才会被篡改第二次。”说到这里,余阳月品出一丝不对劲来。
如果真的是试验品的话,难道直到她长到二十岁,才仅仅被篡改过两次吗?
余阳月感觉自己好像又发现了一些,一些之前她从未注意到的事情。
对面的张濛菲也一下子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沉重地看着她。
“为什么我之前没有被篡改过呢”她喃喃自语道,“如果我之前被篡改过呢,如果在我所认为的第一次篡改之前我就被篡改过了呢?”
余阳月控制不住地往下想着,直到被张濛菲用力地打断。
“喂,醒醒!”张濛菲使劲摇着余阳月的肩膀,旁边的肖明睿也担忧地望着她。
余阳月这才回过神来,她疲惫地揉着脸颊,说道:“抱歉,最近真的太多事情了,完成任务后想休息休息结果回家发现变成这样,我最近……”
“你去一趟徐盈的诊疗室吧。”张濛菲严肃地说,“你现在状态不太对劲,像是之前没进协会时的状态,那天在商场里,你还记得吗?”
被她这样一提,余阳月也想起来了,她也顿时严肃起来:“行,我等会就去找徐盈姐。”
她匆匆结束与面前两人的对话,和徐盈联络后就再次赶到中间层,不过出人意料的是,徐盈既没有回她的信息,也不在诊疗室和中间层。
余阳月站在空荡荡的中间层,有些茫然,她敏锐地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按之前来说,徐盈看手机很频繁,除了晚上休息不会出现超过半小时不回信息的情况。
她同时感到几分无措,没有了徐盈,好像一下子就少了主心骨,下暗示、接任务也一下子断了。
“叮咚”,手机突然传来一条信息,是乔阿姨发来的,上面的信息立即让余阳月的心猛的一沉。
她不可置信地把这条信息读了又读,“现在立刻到我家来,徐盈被抓走,中间层已经不安全了,快!”
余阳月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动身,可是已经晚了,她清楚地听到底下从诊疗室传来的开门声与交谈声。
“是这里,没错吧。”
“之前是这里抓人的,不过那个女人好像说这里有暗道。”
“有个屁,说也不说清楚,上面就按着不让审了。”
余阳月知道这几句话值得分析的信息有很多,但她现在根本顾不上了。她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环视了一圈中间层,试图找出躲避的地方。
因为没有电梯和楼梯,只有衣柜后面的暗道一条路,中间层的安全与不安全性也正体现于此。
余阳月听到脚步声越发往里走了,或许已经打开了休息室的门。
正在她焦灼地思索对策时,一阵非常轻柔的循环声从耳中流过,随即“扑通”两声传来,然后底下一下子变得很安静,就像之前只有她一个人时的中间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