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你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
松田阵平的公寓中,诸伏景光与松田阵平面对面坐着,问出这句话的松田阵平皱着眉,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要是萩原研二在这里说不定能猜出个一二。
“…认真的,但是我不确定,你们当时曾经问我的那件事或许可以和现在我说的关联起来。”
诸伏景光的表情并不比松田阵平轻松多少,他今天来找送松田阵平也不单单是为了了解自己幼驯染那边的情况,还想要松田阵平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查清楚他想知道的事情。
“…我知道了,”松田阵平只觉得脑袋疼,思来想去恶狠狠地拍了下诸伏景光的肩膀,“这件事你没有和他说吧。”
“没有,”被他问到这个的同期摇头,“说实话,我还没有想好,等结果出来再说吧。”
这件事可以告诉长谷川未来吗?
松田阵平纠结的是这个问题,他看着面前的男人,回想起一个小时前,这人找到他的时候。
*
“…你怎么来了?话说你脸上是怎么回事?”
松田阵平觉得自己还不至于记性不好,那天他看见诸伏景光的时候,这家伙脸上可是没有伤的。
总不能是长谷川打的吧?
他摇摇头,心里出现一个猜测。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想法,诸伏景光笑了笑。
“松田猜到了吧,zero昨天来找我了。”
“…那家伙动作还真快,”昨天他和萩原去咖啡厅的时候偶然提到一句长谷川生病的事情,被那家伙听了过去,当时只觉得这人大概只是收集信息,现在看来或许那个时候便有了决定,“哭了吗?”
诸伏景光忍俊不禁,笑道:“zero才没哭呢,不过你倒是和未来问了一样的问题。”
“说起来,长谷川怎么样,”心知有可能是那天在阳台凉到了,松田阵平皱着眉抱着胳膊,“hagi那家伙还好好的,我记忆里长谷川可是好久没生病了。”
“嗯,未来也这么说。”
在诸伏景光的记忆里,长谷川未来也没有多少生病过的时候,但诸伏景光曾经听对方说过,在他们遇到之前,未来还小的时候,经常生病。
他隐约知道长谷川未来小时候的一些事,但是不去问,只有那次他指尖触碰到对方背上的伤疤时才真切感受到那些时光对于长谷川未来来说,算是什么。
“…所以呢?”
见他不进入正题,松田阵平也懒得转弯抹角,拿了两瓶汽水过来,坐到沙发上,“你这次来是干什么?那个金毛混蛋?还是长谷川?”
莫名觉得这场面有些熟悉,诸伏景光脑海中浮现出那天去找萩原研二的场景,闷笑道:“你和萩原不愧是幼驯染啊。”
这家伙说什么鬼话呢,松田阵平看了他一眼,“你和zero那家伙也是,整天纠结来纠结去的,这不是很快就见面了,前几天听柯南那个小鬼说,菜品都变得有些奇奇怪怪了。”
“…这样吗,怪不得昨天说了几句,zero就打上来了,”诸伏景光开玩笑地说着,目光却认真起来,“有一些关于未来的事情。”
包括那块绘马,包括长谷川未来模糊的记忆,包括自己记忆里的那些奇怪之处。
“等一下,你是说,你看到了长谷川留下的那年的绘马?”
松田阵平皱起眉。
“我确实有疑惑过,在长谷川未来能看到你之前的事,你真没什么印象吗?”
诸伏景光摇头,如果他有印象,他不会瞒着不说,更何况如果自己有印象,那记忆里的自己应该会尝试着和松田阵平他们见面。
“……”
“也是,你要是在,肯定会尝试和我们交流,”显然也想到这一点,松田阵平咂了下嘴,“这就有些麻烦了啊,因为说实话,我,我们并不太清楚那段时间长谷川未来的具体情况,他虽然状态不好,但是我们可以确定更多时候他是清醒的。”
也就是说,未来那段时间的事情,只有他自己能记清楚?
“但是他很多事情不记得了。”这就是为什么诸伏景光会来找松田阵平的原因。
松田阵平没回话,耸了耸肩,“也不算是,他以前和我们说过…”
[“诶,也不算是不清醒吧,”有些黑色眼眸的青年比划着,“就像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有时候想醒过来,但是你知道,人总是会好奇接下来会是什么发展,即便他预感到了结局。”]
结局呢?是什么?
[“结局吗?我记不清了。”]
“他这么说,”松田阵平叹了声,“说,‘有可能是有些难过的’。”
“所以,在你说那块绘马的内容时,我就想到了那个时候他和我说的话。”
这并不是多让人记忆深刻的对话,但是一旦关联,在松田阵平这里就像是炸///弹的内芯一样,层层剥开。
“…至于绘马上的那句话,是你说的,还是他说的,我不知道。”
诸伏景光:“我知道了。”
松田阵平看着他:“就这样?”
“对,”诸伏景光点头回应着,开玩笑似的又像是认真的似的笑道,“就这样,我总不能说,我的猜测是…”
他沉默了一会,笑容也淡了下去。
“我猜测的是,或许…未来当初看到的,那个幻觉真的是我吧。”
荒诞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