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あの大きな空を、吹きわたっています。”
(翱翔在无限宽广的天空里)
“秋には光になって、畑にふりそそぐ、”
(秋日我化作阳光照耀着大地)
“冬はダイヤのように、きらめく雪になる、”
(冬季我化作钻石般闪耀的细雪)
“朝は鸟になって、あなたを目覚めさせる、”
(清晨我化作鸟雀将你唤醒)
“夜は星になって、あなたを见守る、”
(夜晚我化作星辰守护着你)
“私のお墓の前で、泣かないでください、”
(请不要在我的墓碑前哭泣)
“そこに私はいません、死んでなんかいません。”
(我不在那里,我没有死去)
“…我没有死去。”
望月蓦然惊觉——这声音是从他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来的。
他和这个世界间的界限、“过去”与现在的界限、忽然开始模糊起来。望月用指腹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铭刻,某种稍纵即逝的异常感从他心头掠过。
他调整呼吸,让体温随着气息涌出口腔,冰冷的指关节压在发烫的眼角处,去抵抗久违的酸涩与热感。
这是我的墓碑。
随手拉一个过路人听见这种话,都会骂他是失心疯。
一个是眼里只有利益,不尊重他人生命,罪行累累的杀人犯;一个是背景光明、双手干净,有着崇高理想,最终舍身赴死的年轻警官。
任谁都不会把这两种人联系在一起。
惶惶然间,一个陌生的女人在说话。光凭听就可以拟出对方的侧写,这是一个自信又神秘的漂亮女人,然而她从彼端传来的话语总是断续的。
“公式化…演技…”
“没错…你更合适。”
“…下一次机会。”
“Dear little monster(亲爱的小怪物),你会是我最好的学生、超越‘她’。”
他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样的老师;说起来必须要承认的是,他从未称呼Screwdriver为老师,尽管他明确地知道自己制作炸.弹的技艺是对方传授。对于Screwdriver和Fizz双子间家人般的氛围,望月总是有些矛盾,他不知道自己该选择排斥还是尝试汲取那一点温度以谋求存。
明明夏天还没完全过去,这样的气温里他却浑身发冷。
他维持无声单膝跪地蹲在墓碑前的姿势不动,草草揉搓两下手臂。天色已经暗下,他该回去了。
一缕银色的长发忽然垂落在他眼前,和墓碑上的亡者如出一辙的拜访者瞬间僵在原地。
“这一次、你变成‘谁’了?又想起来多少?”女声问道:“要恨我毁掉了你本该是光明坦途的人生吗、Ryo?”
冰冷的,柔若无骨的手攀上他的咽喉。这个手势、力度…甚至触感都是他所熟悉的。
是“深津芽衣”。
“就怨恨我吧,我会全盘收下的。”她语调平淡。
被压制者努力仰起头,抵抗对方的同时拼命将视野边缘上移,试图调取她的个人面板。她就这样扼着他的脖颈,用手指抬起他的下颏,过分强烈的拉伸感将人扯向濒死边缘,她让他看向自己。
他对上一双猩红眼瞳。
银发红眸的女人笑靥如花:“啊啦、被你发现啦。”
[姓名:赤朽叶昭(Rusty Nail(锈钉))]
[角色信息读取中…]
“是不是该轮到我来当‘鬼’了?”
[角色信息读取失败!]
——“Rusty Nail…那个人更喜欢当面来见你。”
拢在他咽喉处的十指不断收紧。
[您没有读取玩家面板的权限。]
“早对你说过这些、怎么能想要擅自飞走呢?——我的小乌鸦。”
他的意识被窒息感裹挟,沉入一片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