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随见人醒了,转身打算换衣服。
他转了一个圈,又折回来。
好像出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衣服还在房间里,但是现在房卡也被锁进去了。
也就是说他现在没有衣服穿了!
林漫随深吸一口气,转头问道:“你这还有多的衣服吗?”
顾涉:?
林漫随有点不好意思:“我衣服还在房间,能不能先穿你的......”
顾涉沉默了一瞬,顺手将他的浴袍扯了扯,欲盖弥彰地将吻痕给盖住:“有,你等一下。”
他说完,折身去了衣柜,不一会儿拿着两套衣服走出来。
林漫随隐隐约约记得这件短袖和外套顾涉似乎都穿过,似乎有些别扭,但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他道了声谢,把东西接过。
他折身进了衣帽间,将衣服穿上。
刚刚只顾着找顾涉借衣服穿了,以至于林漫随完全忘了他们的体型差问题。
林漫随本人不矮,平时站在人堆里也是能让人一样看见的程度,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他有朝一日也会为自己的身高发愁。
顾涉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实在是太过宽大了,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脖子下的肌肤露出来好大一块,有种要露不露的欲盖弥彰。
林漫随有些不合时宜地想到一个比喻——像是偷穿男朋友的衣服。
更关键的是,他身上还真的有顾涉的吻痕。
痕迹这会儿在宽大的衣服衬托下,更是显得若隐若现,有种暧昧的氛围。
林漫随的脸“蹭”一下红了。
他慌忙拿过顾涉递给他的另一件外套,把拉链拉到最顶端,将吻痕和过于宽松的衣服给遮住。
虽然这件衣服依旧很宽大,但至少该遮的能遮住,没那么令人浮想联翩。
林漫随这么安慰着自己,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心安理得地接受穿着顾涉的衣服出门,忽然闻到了这两件衣服的味道。
是顾涉最喜欢喷的那款香水味。
在认清这个事实的一瞬间,林漫随忽然感觉,顾涉像是附身在了这两件衣服上,一直包裹着他。
或者说,他在不知不觉间,不小心跌入了顾涉的怀抱。
林漫随脸上好不容易消下去一点的红晕这一刻又重新升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企图将这种荒谬的想法给赶走。
林漫随实在不知道要是这么下去,他还要在这个衣帽间里面缓多久才能神色正常地出去见顾涉。
偏偏这会儿衣帽间的门被敲响了,顾涉的声音隔着门穿进来:“好了么,制片那边在催了。”
林漫随应了声,将头发随意别在耳朵后面,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拍了拍脸,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推门出去。
顾涉就斜靠在门边看着他,林漫随的皮肤很白,此刻脸上还挂着些水珠,像是沾了些清晨不小心蹭上的露。
他忍不住笑道:“你穿这个还挺不错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林漫随就觉得别扭,像是在故意提醒自己穿的是谁的衣服似的。
林漫随欲盖弥彰地咳嗽了声,把视线移开,快速说了声:“制片他们不是在催吗,快走。”
他说完就走到了房间门口,准备推开门出去。
顾涉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跟了上去。
去马术场的路上,林漫随几乎一直没说话。
顾涉有点摸不着头脑,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忽然就不说话了?
难道是自己又哪里惹着他了,还是说前天晚上对他做的事情他后知后觉开始生气了?
他有些忐忑不安,一个劲在林漫随身边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
“那个......你不要不说话啊,要是有什么问题你说出来,我一定改。”
林漫随被他吵得不行,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又一次闻到了熟悉的香水味。
更令人难受了。
他顿了顿,企图将衣服和香水味对他的影响降到最低,有些没好气地说道:“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顾涉乖乖把嘴闭上。
林漫随的耳根终于得到了片刻清净。
两人就这么一路安静地走到了马术场。
顾涉正准备问林漫随需不需要他带他骑马,忽然一抬头,不知道为什么顾承与这会儿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更令他崩溃的是,林漫随在他的注视下,朝那个方向走去了。
顾涉心凉了一截。
跟林漫随单独相处了太久,以至于他差点忘了,他的秘书其实一直是他哥的舔狗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