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捂着肚子坐起身,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是丧尸一样空洞:“好饿。”
尼克斯在床上蹦跶了两下:“喵!喵——”
我也好饿!
白鸟手指插进柔软的发丝,向后梳理了一下黑色的长发,定定地坐在床上发呆醒神。
尼克斯见白鸟坐着一动不动,以为这位铲屎官是想罢工饿死自己,撕心裂肺地又连着叫了几声。
白鸟游离在外的灵魂瞬间归位。
“你叫得好难听啊尼克斯!”借机将尼克斯狠狠蹂|躏了一顿以后,白鸟动作麻利地下了床。
“咕噜咕噜——”肚子又叫了。
白鸟一边下楼一边苦恼地捂上自己已经饿扁的肚子。
尼克斯是不用担心被饿死了,可她呢?
她做的东西可不算好吃。
这件终身大事困扰着白鸟,直到她将尼克斯的猫碗倒满了猫粮。
她站起身,正打算去洗漱,门铃忽然响了。
怎么会有人来这?
难道是玉置爷爷?
随意洗了把脸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后,室山小跑下楼拉开了还挂着插销的防盗门,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陌生男子正恭恭敬敬地站在院子里。
【谁都找不到你爸爸,现在集团里都乱成一锅粥了。】
【小姐你最近要小心,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的新住处。】
黑西装、黑墨镜。
身材魁梧,表情严肃。
如果要撂倒他——
“请问您是室山小姐吗?”
“不是。”
黑色西装:“……”
白鸟毫不在意自己说了谎,隔着门板只露出半张脸警惕地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们是来给室山小姐送校服的。”黑色西装说完,院子外又走进来一个同样装束的人,他手里抱着的是印着冰帝校徽的箱子。
“这里是她本学年所有的校服,包括礼服在内。”
“放地上吧,我会帮你们转交给她的。”
要不是职业素养放在这,黑色西装一本正经的脸上差点就露出裂痕了。
他被分配来送东西之前是看过室山白鸟本人的照片的。
眼前的女生不承认自己是室山白鸟他倒是也没有意见。
但是……
这警惕的表情是不是过于明显了!!
不被相信的黑色西装内心碎得七零八落,嘴上却还是尽职尽责:“箱子很沉,我们帮您放进屋内吧。”
进门以后就要开始“正题”了是吧?
这点小伎俩也太小儿科了。
“不用,就放在门外吧。”白鸟伸出手,食指点了点门前的地面。
后来才进到院子里的那位看了眼自己的同僚,表情为难。
黑色西装无奈点了点头。
最后沉沉的箱子应声落地,室山白鸟目送两人离开了院子。
等确定那两人驾车离开,室山白鸟才总算拔了插销走出了门。
她蹲在地上研究了一会儿地上封着的箱子,还是有些怀疑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不是校服。
刚才那“咚”的一声,知道的是送来了一箱校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炸弹。
如果这里面真是校服,这冰帝的学生一天得换几套衣服啊?
白鸟心里嘀咕着,准备把箱子用脚踢进去。
谁知她脚上使了下劲,结果根本踢不动……
大意了。
“可爱的淑女是什么阻止了你的脚步?或许需要我的帮助吗?”
室山白鸟看向院子外,昨天的那位白大褂再次出现。
不是?他怎么还穿着白大褂?
“谢谢,不用。”说着,白鸟已经把箱子踢进了玄关。
她这人有个怪毛病——只要是提高戒备的时候,运动神经和力气就会变得超乎常人。
小时候家里人为此还带她去看过医生,但医生说这就是肾上腺素飙升以后的合理反应,只是她的比正常人的可能要再夸张一点。
好吧,其实可以说是夸张得离谱,毕竟她8岁就能把一个成年人过肩摔了。
但这终归没有对正常生活造成什么影响,所以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看着眼前的门被重重合上,路过的夏马尔:
哇哦~沢田家新搬来的淑女邻居每天都能给他带来新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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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夏马尔对淑女的印象有了如何的颠覆,一箱子校服总归是顺利进了家门。
白鸟打开箱子,所有衣服都被叠得整整齐齐的,一件件封存在印着冰帝校徽的透明袋子里。
之前在千叶读书的时候,她的学校加上体操服一年也就五套衣服。
这里粗略数了下就有十套。
等到所有校服都被拿出来摊开,白鸟坐在地上犯了难。
她拎起其中一件白色衬衫,苦恼地叹了口气。
这么多套衣服,下周报道她该穿哪套啊?
她正烦恼着,尼克斯的两只爪子已经扒在了箱子边缘。
白鸟还没能来得及阻止,这小家伙已经动作敏捷地跳上来,并开始肆意翻腾了。
吃了饭的果然比没吃饭的要灵活点。
还饿着肚子的白鸟花了点功夫才将顽皮的尼克斯抱到箱子外,“把衣服弄皱了看我还给不给你喂吃的。”
白鸟说完,瞄见箱子里除了衣服原来还有一张卡纸——估计是刚才尼克斯倒腾的时候被扒出来的。
“开学礼记得穿正装,棕色的那套。”
字迹刚劲锐利,白鸟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写的卡片。